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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若不是自己因著後世那一縷難以言談的情懷,憑著一縷私心掩護收留了吳恆元,若不是擔心自家人頻繁出門,洩露了吳恆元的行蹤,讓家裡人同植田吉三郎被暗殺一事扯上關係,她同樣是不會破例的。
轉回身子,錦頤重新向著樓上行去。
這一次,她再未曾在半路上停下來,而是推開了房門,領著謝錦言和吳恆元進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房間裡去。
“我平常除了處理要務之外,都是要同戰士們一起訓練,所以基本都是睡在軍營裡。這間房間,也就自然而然的空了下來。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吳先生就現在這住下吧。”
謝錦言和吳恆元俱不是齊玉茹,沒有那麼多關於“外男不得入女子閨房”的規矩。所以,見謝錦言沒有出聲反對,吳恆元便也就點頭應下了。
三人回到了客廳裡,在沙發上坐下。
原本,錦頤回到謝家,只是忙裡偷閒,想給自己的腦袋和精神放放假。可沒想到,當他們三個一同坐在沙發上,反倒是謝錦言同吳恆元兩個人聊得更開懷。
吳恆元既然會接到暗殺植田吉三郎的任務,那麼他必然是產黨地下黨裡一名優秀的特派員。這也意味著,至少是他的學識,決計是不比謝錦言差到哪裡的。所以,他既可以同謝錦言談文學、談時事格局,同時也可以滿足謝錦言對於地下黨的些許好奇。
反倒是她,在翹著二郎腿,仰靠著沙發,瞧著兩人越聊越興奮的同時,竟然開始有些出神地想著,自己究竟該從哪個切口,切入到他們的話題中去?
或者是因為戰爭、以及長久心事重重的緣故,錦頤直到現在,才認真思索起自己與以往的不同——
比起以往,不知從何時開始,她開始變得越來越沉默了。而比起舒適的家,竟反倒是她曾經一度想要逃離的軍營,讓她更感到自在。
也或許,是她有些不適應軍營以外的生活了吧。
將搭在左腿上的右腿抬放下來,錦頤鬆開交叉置於腹部的雙手,不欲再在家裡多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吳恆元交給了謝錦言,便準備離開了。
“錦頤你不等爸媽回來了?媽可唸了你好久!”
距離錦頤說要回軍營才不過兩三秒,謝錦言再抬頭,便瞧見錦頤走路步步生風,快要走到了門口。
“不了,軍中事務繁忙,我不能離開太久。”
錦頤甚至沒有停下,開啟門便領著守在門口的兩個士兵離開了。
她對謝錦言說的忙,倒也真不是為了敷衍他而說出口的,而是她真的很忙——
的確,如今鐵血軍儲存下來了,駐滬日軍同鐵血軍也達到了一種短暫的制約與平衡。可偌大中國,又豈止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上海?
她現在要做的,不過是同軍中的各參謀,商量著去想,如何能讓華夏在日軍全力進攻下,有力與之一搏罷了。
她倒也不求能夠完全轉變歷史,她只是想著,哪怕是自損一千傷敵八百,也決不能叫天下任何人小瞧了華夏,小瞧了成千上百萬華人的衛國之志!
“她總是這樣嗎?”在錦頤離開之後,吳恆元將投遞在門口的眼神收了回來,望著謝錦言,率先打破了沉默。
謝錦言不知道他究竟是指的哪方面,緊著眉頭想了想,最終才回道:“從前的她,同我一起參加我們文學社的茶話會,連對我們偶爾有關時勢政治的談論都避之不及。誰又能想到,她會成為一名浴血奮戰的將軍?”
對著吳恆元說到這,謝錦言原本連貫的語氣忽然一頓,便也不再說下去了。
就算是錦頤收留了一名產黨黨員,就算是他的心裡對產黨更為親近,但鐵血軍終歸是與產黨沒有任何從屬、沒有任何關聯的。
他不清楚吳恆元人品如何,也不清楚錦頤對吳恆元的感官如何,自然便不敢過多的透露有關錦頤的性格和訊息。
也許是謝錦言的心思太過好猜,吳恆元一眼便看出了謝錦言心裡在想些什麼,當下便也不再問其他更多有關於錦頤和鐵血軍的問題,只笑了笑,對謝錦言嘆了一句,“謝將軍是位英雄!鐵血軍的每一位戰士都是!”
不論他先前對謝錦言的問話,是好奇多一些,還是試探多一些,但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全然是出於真心的——
因為,在產軍忙著躲藏,民軍忙著攻打產軍的情況下,獨獨是謝錦頤,毫不猶豫的領著鐵血軍,擊退了駐滬日軍。
(插一句,請小天使們看作者有話)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