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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信自己的安全不會受到威脅上的。所以到了現在,她也同樣習慣性的想要權衡利弊。
冷靜是好,懂得分析時勢也好,唯一不好的,是她忘了——這個世界上每一場革命的成功,沒有一場是建立在革命人的瞻前顧後上的。
革命,從踏上這一步的開始,便應該抱上永不回頭的決絕。
謝錦言必然也知道,參加遊、行便幾乎是等同於與工部局的洋人們公開站在了對立面。但最終,他還是這樣做了。他只為那僅僅是可能得到的成功,便輕易能夠下定決心去試上一試。
就這一點上,她確實不如謝錦言那般有覺悟。
“好。”揚了揚嘴角,錦頤最終同樣應了下來。
總要有那樣一次,總要有那樣一個目標,也應當叫她願意報以所有的熱忱,為之拋卻性命,頭也不回。
光是“華夏崛起”四個字,便足以叫那樣多的人願意為之奮不顧身。而這四個字,於她而言,也足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到這裡為止,女主算是徹底做下決心了
☆、第十二章
袁幼卿口中的遊、行,是在第二日的上午舉行的。
同謝錦言和一些遊、行的組織者一道,錦頤走在遊、行隊伍的最前方。聽著身後那數十人堅定的步伐,聽著那一聲聲振聾發聵的吶喊,她是很難不將自己融入到那樣一種澎湃的氛圍中去的。
“上海屬於華夏!”
“請工部局予以上海人民合理解釋!”
原本,作為壯大氣勢和擴大影響力的存在,錦頤是不需要做什麼的,她只需要安安靜靜的同隊伍一起走到工部局的門前,甚至不需要吶喊。但最後,憑著那一聲聲的吶喊在她的耳際淹沒,她終究還是沒忍住跟著所有人一起喊叫出了聲。
向來心思冷靜平淡的人,是很難有如此慷慨激昂的時候的。但這一刻,她毫無顧忌的呼叫出了聲,那氛圍太能感染人了。
那樣的感覺,就好似一個路過球場的路人,他對眼下的那場球賽或者並不上心,但每當他看到球隊進球的時候,他同樣會感到激動。其中原因無他,只是他將自己融入其中罷了。
此時的錦頤就像是那樣的一個“路人”,或者她並不曾看好這樣的一場遊、行,但當她真正身處其中的時候,她甚至忘記了算計得失、忘記了一切。她像是這數十位熱血學生中最普通的一位,以極其堅定的信念,以最為簡單的方式在吶喊著心中所願。
他們口中的口號或許算不上精練,語句也無法直擊人心,但那短短二十個字的口號所包含著的,卻是他們最為直觀的目的。
錦頤的嘴裡吶喊著,右手不斷的握拳揮舞著,在激憤和昂揚的同時,她只覺得心中前所未有的暢快。一種內心得到解放的暢快。而等她真正回過神,有意識的向兩旁望去的時候,卻發現街道兩旁不斷的在有人為了他們而駐足。
他們大都行色匆匆,或是要去上班,或是趕赴某一場約會。但最終,他們絕大部分都停下了自己匆匆的步伐。
晚清以來,民間發起的遊、行活動從來不少,其中以文人發起為多。在這些遊、行活動之中,有的是成功的,有的卻是失敗的。失敗的原因各式各樣,但成功的遊、行大都有著同一個特徵——
人心所向。
袁幼卿他們這次舉辦的遊、行活動無疑是得人心、符合上海人民意志的。合樂裡事件是整個上海灘近年來排得上號的大事件了,尤其是在上海各方文人發表文章之後,利益糾葛更是牽涉到了上海的頂層人士。
是以,當那些駐足的人們在聽清他們這一遊、行隊伍的口號時,多少都在心間產生了共鳴。任他是穿西服的,還是穿著麻衣大褂的,大多都自覺地加入到了遊、行的隊伍之中。
待錦頤往身後望去的時候,遊行的隊伍已然壯大不少。
*
自上海大學到工部局的距離算不上有多遠,任大家一步一步走得如何緩慢,也不過只花了一個鐘頭而已。
錦頤和謝錦言隨著袁幼卿幾人直直的站在工部局大門的前方,任身後的人潮將工部局門前的四周死死圍住,口中吶喊著的口號更是一聲比一聲嘹亮。
幾百人杵在工部局的門口中沒喊多久,那工部局的大門裡,便湧出了十位端著槍、小跑著跑出大門的印度巡捕。
他們列作一條半圓的弧形,用手裡的長、槍迫使著眾人後退,將遊、行的眾人攔在了離工部局大門十數米開外的街道上。只等他們豎著槍筆直站定,那工部局的大門裡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