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山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華夏上海?》這樣的文章。但那被錦頤一口戳穿的事實,顯然是太過使人刺痛了。
他能寫出《華夏上海?》,能直接以“上海究竟是不是華夏的上海”為題,來喚醒祖國的人民,卻並不代表他能夠接受上海真的不再被看作是華夏的上海。
看著謝錦言滿臉頹然的模樣,錦頤這才恍悟,是她的話語有些太過直白了。
想了想,她出聲撫慰道:“你也不用現在便這樣為難。這事兒……”
“估計也還沒完!”
“砰砰砰!砰砰砰!”
錦頤的話音剛落,謝錦言還沒從錦頤堅定的語氣中回過神來,那大門便響了起來。
那敲門聲瞧得有些急促,一下接著一下,錦頤離得近,見李媽還沒來得及從廚房裡出來,乾脆便自己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門口開啟了門。
她按下門上的把手,甫一將那大門推開,便瞧見門外的人還舉著手,正要繼續敲下去。
“你怎麼來了?”瞧著門外身著一身小洋裙的袁幼卿,錦頤有些詫異的問道。
她給她打來的電話很多,幾乎每兩三天便就要打上一通,尤其在那《一無所有》發表的一個星期裡,她更是每天都要打一通電話。但要是說到真正上門,這還是第一次。
袁幼卿定眼一瞧,見來開門的人是正好是錦頤,便連忙握住了錦頤撫在把手上的手,滿臉笑意道:“錦頤,我來找你有事兒!”
“進來再說吧。”
順著那被袁幼卿握住的手,錦頤先是拉著她進了門裡,將那大門關上,才又牽著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咦?謝先生也在家?”
袁幼卿見謝錦言也坐在客廳裡,不由自主的便驚撥出聲。等謝錦言想著她看來了,她才連忙對著謝錦言彎了彎腰,問好道:“謝先生好。”
“你好。”謝錦言調整好了心態,便又如往常一般,笑得十分溫潤,對著袁幼卿微微頷首。
袁幼卿看過謝錦言一眼,便也沒再往謝錦言那邊看去了。她將錦頤身邊的報紙隨手整了整,便丟在沙發前的木桌上。
她坐得離錦頤極近,將錦頤的雙手交疊在一起,握在手中,皺著眉道:“今天的報紙你應當也看完了。那工部局的洋人們是存了心要不顧大家的意願了。原本他們在沉默的時候,咱們學校裡的人便想著要組織一支遊、行隊伍來以示反抗的。
現在,他們倒是不沉默了,卻發聲便是對諸多文人和百姓的汙衊與威脅。由此,便更是堅定了我們要反抗工部局和那些洋人們的霸權行為。租界如今的管理權歸屬那些洋人,但這領土還是屬於華夏的。我們住到租界,不是為了體驗不公平對待的!……”
說到這,她頓了頓,抬起頭迎進錦頤的眼裡,忽然便軟了聲音,“錦頤,這場風波是因為你的《一無所有》而被推向高、潮的,大家都希望你能夠一同參與……”
她沒有直接對錦頤懇求些什麼,但她此番前來的目的儼然十分明顯了——
她想要她跟著去遊、行。
遊、行,是這個時代常常出現的一種示威形式,是人們表達自己抗爭意願的形式。
但是,以這樣的方式來表達對工部局裡的洋人們的抗議,真的有用嗎?錦頤陷入了沉思。
而就在此時,沒有立刻得到錦頤答案的袁幼卿也由得錦頤去思考。她將腦袋偏了偏,重新將目光放在了一旁的謝錦言身上。
她睜著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對著謝錦言同樣邀請道:“作為文壇大家,作為《華夏上海?》的作者,作為合樂裡事件的親身經歷者,謝先生如果也願意參加,那必定是會大大增加我們這次遊、行的影響力的!”
遊、行的意義便在於讓工部局的人看到大家的意願,自然是影響力越大,效果便越為顯著。而謝錦言在當今華夏的文壇中,決計是佔據著一個難以被人取代的重要位置的。
錦頤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緩緩抬起頭,同樣也想聽聽謝錦言的答案。
出乎意料的是,謝錦言幾乎都沒有思考多久,僅僅是抿了抿唇,便應承了下來。
“好。”
他只回答了一個字,乾脆利落。而就是這一個字,竟叫錦頤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已經決定要為了華夏的覺醒而戰鬥了。但顯然,她與謝錦言依舊是不同的。謝錦言是奮不顧身、是拼盡全力的,而她,卻仍舊有所保留。
她敢在《申報》上發表《一無所有》,無非是建立在她確信那些洋人不會同華夏人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