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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表層的手,手指展開,輕輕的去觸控他的髮腳,兩具疊在一起的身體宛如從水上撈出來般的,汗淋淋的,緩緩閉上眼睛。
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厲列儂從床上離開,找出被他偷偷放進外套裡襯的半包煙,那半包煙是從其中一位近衛隊身上落下了的,眾所周知1942領導人從來都不抽菸,眾所不周知的是偶爾他也會抽菸。
每一個人都有屬於他們煩悶、負面情緒爆滿的時刻,這樣的時刻厲列儂通常會用菸草來解決。
厲列儂不知道此時此刻算不算是他的煩悶時刻,像是又不像是,第一根菸抽完又開始了第二根,第二根之後是第三根。
第三根菸抽完手再往著煙盒,在即將觸到煙盒時又硬生生收回,他不會允許自己再去碰第四根菸,即使他現在很迷戀尼古丁所帶來的輕鬆氛圍。
把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裡,背後傳來了輕微的咳嗽聲,如果細細聽的話聲腔已經沙啞成一片。開啟窗戶,煙味迅速散去,關完窗戶厲列儂來到床前,陷入酣睡的人雙頰呈現出梨花色,白裡透著紅潤,被汗水打溼的髮絲貼在她額頭上。
看著那張熟睡的面容,厲列儂想如果許戈現在的身份為他妹妹的話,那麼他應該會多出一些對她的喜歡。
臉紅撲撲的,眼神明亮,笑起來模樣好看再配上清脆的笑聲,就像是那無憂花一樣。
可許戈不是他妹妹,許戈是他未婚妻,那個未婚妻的頭銜就像他少年時代所厭惡的厚厚的外文書,心裡很抗拒可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去接觸。
而且,許戈越來越能折騰了,花樣百出、張揚肆意。
微微彎下腰,注視著陷入熟睡的那張臉,輕聲說著:“傻姑娘,如果我告訴你,你所謂的我出生時就見到你的那個‘你’不是我的話,你會不會哭鼻子?”
許戈嘴裡說著的“我出生時就見到你”的那個“你”叫許醇,許戈真正的哥哥,也是她的聖殿士。
曾經,厲列儂數次想把這個真相捅出來。
許戈差不多十歲時梅姨說“她太小了,等她再長大一點,在這些人中她是最無辜的。”再長大一點時,他教官和他說“那個孩子從小就失去媽媽,她把很多很多的注意力都傾注在你身上,能不能等她變成大人……”
再長大一點,“永遠不要告訴她真相。”這是許醇唯一對他提出的要求,那個請求厲列儂知道他不能拒絕,這是他欠許醇的,這點在媽媽給他寫的信裡被一再提及。
厲列儂來到那個家時許戈剛滿週歲,在他眼裡,那個剛滿週歲的女娃娃是一個古怪的存在,屬於她人生的第一句話說出的居然是“我見過你。”
咬字清晰,眼眸黑白分明。
隨著她學會開口說話,很多很多的話開始從她口中源源不斷說出,稀奇古怪莫名其妙,讓厲列儂覺得最煩的是她嘴裡堅稱的“我見過你”。
這話許戈週而復始的說著,喋喋不休,神神叨叨。
十五歲,在耶路撒冷城,不知名小巷裡,他對那個終日神神叨叨的小姑娘的厭惡來到極限。
那時,有那麼一個小小的念頭曾經從他腦子裡一閃而過,也許他可以給那個總是有很多很多話的小姑娘喂點東西,讓她閉上嘴巴。
那一刻,厲列儂可能永遠都不會想到,那時他想弄死的小姑娘會成為他的未婚妻,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會在她身上找到那份慰祭,那麼小的一處所在卻呈現出來最為驚人的包容量,在他進入她時世界濃縮得很小,在那個小世界裡沒有幾十萬隻眼睛在暗處看著他,沒有那把時時刻刻都必須放在距離他手最近的槍,沒有媽媽殷切的囑託,有的就只有掙脫框架後感官所帶來的無所拘束,身下的人淚汪汪的叫著阿特讓他發狂,迷失,循著在記不清哪年哪日在工地裡偶爾聽到幾個男人們聊天時粗俗的“當女人在你身下哭時其實她們是在和你撒嬌,她們巴不得你次次的直達花心。”的那種軌跡,當他回過神來時,昔日甜美娃娃宛如被卸下所有色彩,那一瞬間心裡泛起了淡淡不忍,低下頭唇觸了觸她的唇,那一刻,有點神奇。
隨著他唇貼上她的唇,那件色彩羽衣眨眼間迴歸到她身上,聲音小小的細細的“阿特,疼死了”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手去拽住她胸前的柔軟,惹來了她的一陣閃躲。
那略帶調侃的,低黯的嗓音彷彿不是來自於他“死哪有那麼容易?”她在他身下細細的,微微的笑開,一邊笑著一邊躲著,那樣的模樣和任何時候都不像。
目光落在她頸部所在,留在她鎖骨的應該是他所吮出來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