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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後醒來時發現她的笨辦法起到了作用,一臉蒼白的厲列儂半靠在病床上,正在用一種她從來就沒有見過的目光瞅著她。
然後問了她一些比較莫名其妙的問題。
報完自己歲數之後,許戈再把當時的情況一一告之。
聽完,他拍了拍他的肩窩。
遲疑片刻,頭輕輕擱在厲列儂的肩窩上。
那從她頭頂上傳來的聲線嘆息著:在那五金店老闆家小女兒為我做的一大籮筐傻事情中,我又多知道了一件。
原來在那場長達一個禮拜的昏迷中,那每天晚上會定時出現在他耳邊的碎碎念不是來源於他的錯覺,每段話之前開頭必然帶著一個阿特,阿特怎麼樣怎麼樣,絮絮叨叨事無鉅細,讓他無比的煩悶,我說你就不能閉上嘴,讓我好好休息一陣子嗎?
我好不容易逃開你,逃開那個世界。
那定時來到他床前多嘴的女人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力量,不不,我的耳朵已經受夠了。
一個禮拜後的黃昏,厲列儂醒來,他問身邊的人許戈來過嗎。
不約而同“沒有。”
那時,心裡鬆下了一口氣“看看,五金店老闆家的小女兒簡直是噩夢般的存在。”
不,不,並不是。
五金店老闆家的小女兒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手輕輕落在她的後腦勺上,髮絲軟而細。
用最為溫柔的聲腔在她耳邊告訴著。
“時空旅行者,歡迎來到二零一五年。”
厲列儂的話並沒有讓許戈覺得有多麼慌張,她從承載著她頭顱的肩窩感覺到了信任。
一如年幼時期爸爸的肩膀,很深的夜被他背在背上,頭擱在他肩膀上,半夢半醒間,槍聲從她耳邊此起彼伏,換了一個角度,再次呼呼大睡。
在那個肩膀上,許戈變得有點懶,閉上眼睛。
“許戈。”
“嗯。”
“許戈,明天布拉格是好天氣。”
眼皮刺刺的,明明是那般尋常的話,可心裡卻感動莫名,彷彿她跋山涉水而來,就為了聽到這麼一句。
“許戈,明天布拉格是好天氣。”
阿特沒有騙她,次日的布拉格天藍雲白。
厲列儂住的醫院有花園,有小河,鋪在河面上的日光是淡金色的,初秋已經顯露出了一點小小的苗頭。
她和他坐在小河前,和她說了一些事情,一些聽起來類似於天方夜譚般的事情,奇怪的是聽完後她心裡沒有什麼訝異。
他叫她“厲太太”時,心裡沒有任何突兀的成分,也就臉頰發燙而已。
“這是你第二次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我面前。”
這個他剛剛說了,上一次她從二十六歲回到二十歲。
他還想說些什麼,離開座位從背後環住他,臉輕輕蹭著他的鬢角:我沒有慌,也沒有覺得害怕。
即使他一再和她保證他身上的傷沒什麼,昏迷時間都超過二十四小時了還說沒什麼,也就說了一會話就已經出現體力不支的現象。
目光落在波光粼粼河面上,許戈微微笑著:“我很榮幸以這樣的方式成為一名另類的時空旅行者。”
“真可愛。”
臉頰一陣發燙,現在她還是不大習慣於他的那種溫柔語氣。
即使他告訴她在那個被她遺忘的二零一六年,她已經從五金店老闆家的女兒變成了厲太太,那個二零一五年裡,厲先生已經被厲太太迷得神魂顛倒。
他手指向河對岸。
河對岸是沙崗,沙崗上稀稀疏疏長著一些中型喬木,從這裡看過去可以看到遍佈於喬木枝頭上的鬱鬱蔥蔥。
“等它們都變成金黃色,厲先生會告訴厲太太另外一些事情。”
“好。”
離開醫院時河對岸的那些中型喬木已經變成青黃色,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裡,厲列儂會在他媽媽留給他的公寓修養。
為什麼不回1942總部,為什麼沒有如影隨形的近衛隊隊員這些許戈都沒問。
回程途中,許戈想起她應該弄一個蛋糕什麼的慶祝厲先生出院,於是他們去了甜品店。
現在,他們站在那幢舊公寓樓下。
推開門。
“吱啞”一聲伴隨著伏爾塔瓦河溼氣帶來的淡淡黴味,宛如故鄉故人。
回過頭去,提著大包小包的男人站在光源處,看著她的目光專注。
微笑,宛如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