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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胡寡婦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頭髮披散著,棉襖釦子也沒系,扭著細腰走到嚴清怡面前,看一眼她手中正做的絹花,居高臨下地說:“你爹癮頭真大,險些把我累得散了架……早飯是做不成了,你爹給了錢,出去買包子吃,我要兩隻蘿蔔餡的。”
嚴清怡接過錢,喊上嚴青旻一道出了門,沒去包子鋪,而是往醬肉鋪子買了塊滷好的肘子肉,兩人分著吃完回到家。
胡寡婦蹲在院子裡,面前擺一盆清水,正拿梳子蘸了水梳頭。
嚴清怡開口道:“蘿蔔餡的賣完了,下一鍋要等一刻鐘,我怕後孃著急就沒等。”
“賣完了?”胡寡婦狐疑地看著她,“錢呢?”
嚴清怡伸出手,掌心裡兩枚銅錢,“三弟吃了兩隻肉包子,我吃了兩隻白菜餡的。”
合著就沒有蘿蔔餡的。
胡寡婦抓過錢,順勢捏住嚴清怡的腮幫子,扭著她的臉,強迫她面對著自己,“三妞,別以為我對付不了你,就你這身板,三個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只不過看在你這張臉還有點用的份上……先讓你猖狂兩年,兩年後我看你怎麼跪在地上求我?”
嚴清怡掙扎兩下,卻掙不脫,抬腳踹在胡寡婦小腿上。
接下來幾日,嚴其華與胡寡婦仍是三天兩頭爭吵,吵幾句就動手。
以往薛氏臉面薄,總是忍著不讓左鄰右舍聽見,胡寡婦可好,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每次叫喊得很殺豬一般。
沒多久,街坊鄰居就習慣了。
曹大勇也見到一回,回府衙後告訴薛青昊,“你家比咱們這演武場還熱鬧,天天鬼哭狼嚎的。”
薛青昊不放心嚴清怡,再次休沐時,就讓大勇把嚴清怡叫了出來。
一見嚴清怡,薛青昊就忍不住掉眼淚,又覺得在大街上被人看見不好,扯著衣袖擦了,哽咽著問:“姐你沒事吧?”
嚴清怡笑盈盈地說:“能有什麼事兒,他們打他們的,我又不傻乎乎地往前湊……你千萬別告訴娘,娘不知道緣由又得胡思亂想。” 側頭看看他,“你都快趕上我高了,可不許隨隨便便哭鼻子。”
薛青昊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是想姐了……平常訓練的時候,再怎麼累怎麼苦,我都沒掉過眼淚。不信你問大勇哥?”
曹大勇連忙作證,“是真的,我們教頭說這些人裡,就數阿昊長進最大,剛去的時候腿腳短,跑幾圈落下老遠,現在都躥到最前頭,馬步也扎得穩。林教頭也誇過。”
三人正說得熱鬧,忽聽身後有人叫道:“哎喲,不枉我費這麼多工夫,還真給找著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驀然回首,佳人就在望湖街旁啊,哈哈哈。”
一串詩句,念得是驢唇不對馬嘴,嚴清怡不由回頭,便瞧見個穿著一襲緋色錦袍的年輕公子。
那人約莫十七八歲,手裡搖一柄象牙骨的摺扇,兩眼直直地盯向自己,搖頭晃腦地說:“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個美人坯子。”
嚴清怡察覺不對,正要離開,那人卻上前一步擋住她的去路,“敢問姑娘芳名?”
話音剛落,薛青昊一拳揮過來,“芳你個屁!”
第33章 斷絕
薛青昊本是要朝面門上搗的; 可他個頭矮,正頂在李實的下巴頦上。
李實“嗷”一聲捂住下巴; 只覺得嘴裡像含了顆青梅似的,絲絲往外淌酸水。一時說不出話,揮揮扇子點著跟隨他的小廝,意思是“上!”
李實沒從林栝那裡借到人,萬不得已只能帶著家裡原有的小廝四處閒逛。
小廝天天跟著李實章臺走馬沾花惹草慣了,當即跳出來,罵罵咧咧道:“好個臭小子; 毛都沒長齊還敢動手; 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家二爺是誰?能看中你姐是她的福氣,識相的趕緊回家洗乾淨了送過來。”
李實連連點頭,聽到最後; 下巴不疼了,緊跟著補上一句,“二爺我最是憐香惜玉,看在美人的面子還可以放你一馬,否則就給我下牢獄,不把牢底坐穿別想出來。”
嚴清怡聽得清清楚楚; 紅漲著臉罵道:“無恥!”
薛青昊最護著嚴清怡,雖然這番話聽得懵懵懂懂; 但見嚴清怡臉色就知道並非好話; 拉開架勢對嚴清怡道:“姐; 你快回家; 我對付他們。”
嚴清怡打量眼李實的穿著,猶豫會兒,對薛青昊道:“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咱們回去吧。”
“想走?”李實又迎面攔住,“爺費了老力才找到人,就這麼輕飄飄一句話就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