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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重,眾人驚訝,但神色已肅然,齊聲道:“標下(在下)遵命!”
現在已經是下半夜,別後詳情一時說不完,魏景便道:“其餘諸事,待你們進了平陶再細說不遲。”
他吩咐:“明日一早,先使人送一封書信到平陶縣衙,後日,你們即可抵達。”
……
“夫君?三千人都來嗎?”這恐怕不行吧?
今夜,魏景寅時方歸,邵箐一聽見門響就迎上去。更深露重,他衣裳有些潤潤的,她一邊替他解衣,一邊詢問。
“不,我讓季桓幾個點數十人來即可。”否則太引人矚目了。
如今縣兵營新兵還沒招滿,差了幾百,明日即可安排人來應招。先安排一二百人進去,這些青翟衛一邊潛移默化尋常兵卒,一邊逐漸嶄露頭角成為大小頭目,以便魏景將縣兵營更牢固地掌控在手裡。
餘下約三千,先隱匿在西郊山林中,作為私兵,奇兵。
“若日後有變,我再作調整。”
終於徹底解決人手短缺問題了,邵箐難掩喜色,摸摸暖籠裡的大白瓷壺,觸手仍有暖意,她用暖水打溼帕子,遞給他。
魏景擦了手臉,捏了捏她的手,皺眉:“如今夜涼,怎地不多披件衣裳?”
中秋都快到了,傍晚下了一場小雨,夜間又添些寒意,但邵箐真心沒覺得冷。不過對於他的關心,她還是笑嘻嘻的應了:“嗯,我下回肯定穿。”
魏景睨了她一眼,擁她上床躺下,又道:“後天,季桓幾人就到了,你不必心有顧忌,我和他們說過,需敬你如敬我。”
邵箐如今在前衙出沒,正經理事辦公。看得出來,她很樂在其中,魏景自然不會阻止,且他還很縱容,並打算以後一直縱容。
不過吧,世間對於女子的認知,實如王彌一般,相夫教子掌內事才是婦人本分。像邵箐這行為,在時人眼中其實是很出格了。
季桓等人當然不會對主公的決定有異議,但乍然看見,恐會難免側目。
魏景委屈誰也不會委屈了邵箐,故而,他特地和季桓等說了這一句。
需敬你如敬我。
說句實話,乍聞時邵箐都是詫異的,實在這句話分量太重太重了,什麼夫妻諾言山盟海誓,統統都遠及不上。
這一瞬,她突然想起當初山林時的驚險逃亡,還有跳江時的絕望憤慨,心底湧出酸澀之意,眼眶也有些熱熱的。
很有一種風雨過後見彩虹的百感交集。
她是感動的,仰臉看魏景,見魏景垂目,正替她順了順披散在枕畔的青絲。
邵箐眉眼彎彎:“夫君你真好。”
第33章
邵箐一雙眼眸亮晶晶的; 魏景心緒頗佳; 俯首輕吻了吻她的臉頰。
“快睡吧,夜深了。”
這晚安吻這幾天都有; 時深時淺,不過最多也就輕觸唇部而已,再深入就沒有了。
邵箐接受良好; 表現也自然了很多; “嗯”了一聲,乖乖伏在他懷裡,很快就睡了過去。
魏景精力充沛; 就算不睡一兩夜也無甚影響,不過他很享受躺在妻子身邊的安寧感,凝視片刻,替她掖了掖被角; 也闔上雙眸。
……
睡得晚,但邵箐惦記著季桓等人的事,起得倒早; 匆匆梳洗用了早膳,就和魏景到前頭去了。
辰時; 縣衙接了一封信,是過路商隊代為捎帶的。
魏景道:“我豫州的家人快到了; 這信路上耽擱了,算算日子,竟是近日就到。”
莊延奇道:“縣尊家人怎地不護您和夫人赴任?”
邵箐就嘆:“我們赴任也有家人相護; 可惜路遇悍匪,一時大意中了藥,家人護衛為了我二人,盡數犧牲了。因赴任期所限,我們只好一邊上路,一邊去信豫州。”
“原來如此。”
莊延恍然大悟,他沒親眼見魏景動手,也不知他武力到底高到何等地步,想著蒙汗藥也是匪徒慣用手段,一時大意也是有的,因而不疑有他。
至於寇玄,不要說他不肯定邵箐撒謊,就算他明知這假話,也會當真的來聽的,所以同樣一臉後怕。
這事就合理地提上日程了,只待季桓等人到來。
下午,又有鄧光來稟,說有十來個商隊護衛出身的外地人來應招縣兵,身手極佳又年輕,可落戶平陶,問能不能招?
增召縣兵,自然優先在本地戶籍者進行。平陶是大縣,增召個三千兵卒,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