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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用,且他如今並不是一個人,他還有邵箐,如何能再次置她於險境?
只他耗費五年心血的北疆邊軍,名義上卻一直屬於大楚。若變故陡生時他身在軍中,倒很有自信能控制住,可惜當時他星夜趕回京城了。
這也是他父皇必要召他回京的根本原因。
先帝既一開始就存了這心思,預防手段肯定早早準備有的。魏景清楚,北方軍就有好幾個歷經兩三朝不倒的保皇黨老將,有符節有聖旨,且超過半數的大將家眷都不在身邊。
新帝登基,必第一時間接手並處理好北軍諸事,該殺就殺,該貶就貶,數月下來早該妥當了。
至於魏景曾經的封土齊地,他被親父皇套上附逆罪名,流放之前就被褫奪爵位封土。齊地在東北,他流西南,先帝處理時間充裕。
時過境遷,魏景當然不會往北自投羅網。
“你莫擔憂,需知如今這支所向披靡的北軍,當年也不過屢屢敗北,致使朝廷不得不割地和親以求罷戰。”
一切變化,都來自魏景抵達北境之後。他大刀闊斧去沉痾,立軍令,訓軍士,方致使這支衰疲之師煥發生機。
只要他不死,一切都不是問題。
魏景聲音不高,目光卻凌然:“天初,建元,顯德三朝,天子寵信閹宦,不問朝政,閹宦權臣爭權長達數十載,大楚朝頹勢早現。”
前幾代的帝皇都是昏君,死命折騰的結果不但皇權式微,內憂外患,甚至就連嫡脈都斷絕了,不得已只能從旁支選取宗室子繼位。
魏景的父皇中平帝就是這麼上位的,他是多方勢力角逐以後選出來的,最大的特點就是溫和低調,才幹平庸。
中平帝好歹還是強一些的,他隱忍多年,到底聯合傅氏把諸權宦根除,重新將皇權攥在手心。
然抓緊皇權,已至他能力的極限,先帝們折騰出的爛攤子他無力收拾,且他還因猜忌防備傅氏,親自把有能力挽救的傅皇后所出二嫡皇子除去。
內憂與外患不同,沉痾宿疾,前太子入朝時間太短,雖屢施新政,但到底治標不治本。反正如今的大楚,吏治黑暗,百姓貧苦,早兩年又逢了大災瘟疫,至今民亂仍時有發生。
這麼一個棘手艱難的局面,那位未曾受過正統君皇教育,才幹能力也未及前太子的新帝,能順利解決嗎?
魏景挑唇,露出一抹極其冷酷的嘲笑。
基本無甚可能。
所以,他如今的第一步,先拿下一塊地盤,一邊發展擴大一邊積攢實力,東風一至即可趁勢而動。
他那父皇,隱忍算計多年不是隻為握緊大楚麼?還有如今龍椅上的新帝,伏低做小二十餘年,不就是為了登上大寶坐擁大楚江山麼?
眼睜睜看著大楚一步步傾覆,他再直入京城將這對母子千刀萬剮,還有他那父皇,還有什麼報復方式能比此更暢快淋漓呢?!
這一瞬間,暴虐的因子在血液中鼓譟,魏景露出一抹極嗜血的冷笑。
“夫君?”
邵箐清亮的聲音中隱帶擔憂,泉水般沁涼撫按下他骨血中的燥虐,他緩了緩,垂目看她,低聲道:“你放心,我們很快就會安穩下來的。”
安穩確實很好,這舉步維艱的生活真教人筋疲力盡,平陶遠離中原,是一個非常合適的地點。
邵箐露出笑臉:“嗯。”
魏景又道:“阿箐,你等等我,我先去除了那孫綜,再出發。”
由於袁鴻的驚慌攀咬,孫綜和他的一眾心腹也知曉了河灘之事。寇家人因邵箐的勸說他暫且留下,袁鴻一起上路可以先不管,但這孫綜一干人,卻絕不能放過。
和寇玄約定亥時末出發,現在距離亥末還有近兩個時辰,五里地近在咫尺,他打算先解決了這事再說。
這回,邵箐就沒有多說什麼了。孫家孫綜乃至其手下一干爪牙,魚肉百姓,橫行鄉里,明目張膽禍害的人命就不止一條。這不是寇家人說的,而是鄰居來串門聊天時,她在屋裡聽見的。
“好,你去吧,我等著你。”
邵箐又囑咐:“你身上的傷口才結痂,要多注意些,莫要掙開了。”
魏景如今毒素盡除,雖傷未痊癒臉色仍帶蒼白,但與之前已天壤之別。他武力恢復超過五成,這又是個偏僻的小地方,邵箐唯一擔心的,只有他不小心崩了傷口。
她挺放心的,反而是魏景不放心,他不放心將她一個人留下來。
邵箐如今這千金閨秀的身體,本質上就是個身嬌體軟的,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