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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親衛必會候在下首。
這小小的距離,短暫的時間,卻是齊王妃唯一勉強算落單的時候。
妙固妙度爭取到接近法壇的誦經位置,成敗就在此一舉。
“此事若成,你便可見你兒子。”否則,誰也說不好。
孟氏心頭一凜,忙頷首應了。
……
翌日天明,就是法會的正日子。
天矇矇亮就得起來了,邵箐近日頗有些嗜睡,在孫氏連聲的輕喚中,她蹭了蹭錦被,艱難撐起眼皮子坐起。
女兒睡眼朦朧,孫氏心疼:“唉,也就今天,明兒晚些起無妨。”
雖給傅皇后母子做法會是大事,但整個平城總不能因此停擺的,頭天隆重,接下每日去一趟即可。
孫氏又怕她冷,忙取來烘暖的衣裳抖開給披上:“莫要冷著我外孫子。”
邵箐無奈,一邊穿衣一邊道:“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呢?”
孫氏忙嗔:“嗨你這孩子,我說是外孫子就是外孫子,別胡說,當心我外孫子生了氣。”
還生氣呢?
邵箐也無法給解釋胎兒性別早就定下了,怎麼喊都一個樣。孫氏也是為她著想,想她早日為魏景誕下繼承人,也不好拂這一片關懷。
只得含糊應了幾聲,邵箐摸了摸小腹,雖根本不明顯,但確實是又多微微隆了一些,感受著掌下實在的觸感,她微微笑著。
其實夫妻倆並不在頭胎生男生女,反正也不打算只要一個,魏景似乎更期待閨女呢,出征前悄悄和她唸叨過幾次了。
笑意更深,胎兒在母腹逐漸成長的感覺真的很奇妙,哪怕沒見過面,邵箐已對他傾注無限期待和愛意。
真希望明年夏季快快到來。
照例和腹中的孩子說了幾句話,時辰不早了,邵箐也不敢再耽擱,忙忙穿衣梳洗,用了早膳就登車出發。
去往西郊的馬車很多,遇見邵箐一行,忙退避到一邊讓行。邵箐也不揭簾子一一示意了,人太多。
車流往金泉寺而去,邵箐還是第一次來,她微微挑起車簾,只見山丘頂端連片金瓦紅牆,今日有暖陽,晨光投下渲染出一片燦色,鐘聲陣陣,宏偉而厚重。
邵箐微微挑眉,果然是平城一帶最大的寺院。
金泉寺佔地遼闊,一道青石階梯從山丘底下直通大雄寶殿。她看了看,不高,她身子還不重不需要坐軟轎。
漸漸接近,直至抵達山門下,王經一揮手,被親衛隊緊緊簇擁的車駕停下。而後面的寇玄莊延等人先一步下車,趕上前來。
邵箐披了一件青色緞面斗篷,不冷,舉目望了眼,她和孫氏拾級而上。
數百親衛隊緊隨其後,一直到了舉辦法會的大殿,親衛們才默契分開幾隊,團團護著院落和大殿內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王經親率二十好手,緊緊簇擁在邵箐前後。
平城上層及益州諸世家都已到了,落後一步隨邵箐上前,人雖多,但非常安靜。
殿內早佈置妥當。法壇、祭臺,陳各式法器祭品;長明燈、檀香已燃起,橘黃燈火青煙嫋嫋;還有身披袈裟的數百僧侶,正安靜端坐蒲團上,伴著陣陣木魚聲誦經。
孟氏傅芸也早就在了,一身灰色居士麻衣,也在誦經,聽得聲響才睜眼站起。
和主持大師寒暄幾句佛謁,邵箐看向孟氏母女,微笑:“舅母五娘可安?”
孟氏福了福身:“勞娘娘記掛,一切俱安。”
她的態度並無異常,有禮又不失恭敬,不遠不近,和平常一般無二。
這場合並不適宜多閒話,邵箐和孟氏也沒那麼親近,笑笑,她看向傅芸。
傅芸一直沒反應,邵箐一看,微微一愣。
傅芸正定定看向她身後,怔怔的,連她問話也沒留神。
她身後就是平城諸臣將和益州世家,黑壓壓一大片,邵箐回頭,循著傅芸視線一看。
原來是範恬。
範恬這月餘一直往返前線後方押運糧草,昨夜剛抵平城,知道訊息的人不多,身處金泉寺的傅芸自然也是。
他也引頸往這邊望過來。
傅芸觸及他的視線,卻陡然一縮,猛低下頭來。
“五娘,五娘,娘娘問你話呢?可是昨兒誦經累了?”孟氏一臉關切回頭,扶著女兒手臂時卻猛掐了一下。
這時候是能愣神的嗎?還想不想你弟弟活了?!
傅芸吃痛,忙斂神,垂眸朝邵箐福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