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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聽說押傅沛,衛詡挑眉:“你……”
靠傅沛讓魏景後退?
不可能的。
那麼,傅沛能牽扯的就只有孟氏母女了。
孟氏母女,身處魏景的大後方平城。
平城有不少益州上層人物,其中最重要的,且孟氏母女能夠上,又於魏景聯絡最緊密的,那就只有一人。
衛詡心念一轉:“齊王妃?邵氏?”
“沒錯!”
安王斷言:“逆王極看重他這王妃,若邵氏有險,他必離營折返平城。”
邵氏能有這麼大的作用嗎?
衛詡對此先不評價,他擰眉:“你如今即便有何計策,只怕也遲了吧?”
重重圍困,如何傳信?
且東巒道伏擊落空,也不知那孟氏母女被懷疑沒有,說不定,齊王已經派人星夜趕回去了,就算能傳信也遲了。
誰知安王卻搖頭:“不遲。”
“哦?”
“我在傳命這母女二人做好準備之時,便已一起下令了。”
早在雉尾關破之時,安王就已經傳信孟氏母女,讓二人做好準備,以免屆時手忙腳亂,露出破綻。
而針對邵箐的命令,就是那時一起下的。
什麼命令呢?
一道隨口道來,意在廢物利用的命令。
魏景麾下人才濟濟,東巒道伏擊後,不管魏景死還是不死,這孟氏母女二人都成了廢棋。
既棋子廢了,那就趕在最後能用的時候,再順手多用一把吧。
安王把留守平城的益州上層扒拉了一下,選中了邵箐。
其實他從前真沒怎麼注意過邵箐,一個女人罷了,他的所有行動一向都直指魏景本人的。
邵箐是因為有孕,才首次引起他的注意。
本著廢物利用的心態,又忌憚魏景,哪怕確信必死之局天衣無縫,他也以防萬一了。
當時安王令,命孟氏母女二人制造機會,擄邵箐。
衛詡挑眉:“仲和,此事恐怕難成?”
這齊王妃,哪裡是說擄就能擄的?
人家日常身處郡守府,郡守守衛森嚴根本沒可能;倘若外出,那也是親衛隊前呼後擁,不缺好手,接近都難窺空隙。
有孟氏母女在,或許能製造個契機不奇,但齊王妃身邊的護衛不是死的,己方在平城的人手其實並不算多,想順利擄齊王妃?
他看懸。
三成只怕都多給了。
安王卻道:“成功與否,無甚關係,逆王聞訊立即折返平城即可。”
他求的也不是成功擄人。
安王冷嗤一聲:“沒想到,我這嫡出弟弟,居然還是個情痴。”
以前魏景身邊只有一妻,傳聞其情深一往,安王嗤之以鼻,出身皇家的他根本就不相信這些,當時他想著,大約是魏景遭遇背叛過分謹慎之故。
但隨著傅芸求妾位的失敗,以及後續的種種訊報,安王不得不信了,他這位戰神嫡弟,居然還真是個情種。
因為這個,也因為邵箐懷孕,還因為孟氏母女身份的侷限性,他當初才隨口點的邵箐。
誰曾想,當初不過本著廢物利用心思的隨口一令,如今竟救了自己一命!
“那你且試試。”
衛詡其實並不怎麼相信一個邵氏能有這麼大的作用,不過試試無妨,成也好,不成也無損傷。
“你現在就試,我們最遲天矇矇亮突圍。”
確實不能再等,安王隨著衛詡視線環視四周一圈,就算勉強能躲雨,這般冷溼,普通兵卒也是扛不住。拖得越久,戰鬥力越弱。
不到最後一刻,安王也沒想著光桿司令逃竄,餘光見傅沛押到,他神色一獰:“削一根長木,將此子懸於道口前!”
無紙,無筆。
親衛直接輕劃了上臂一下,以血為墨,以布為紙,安王親自手書一封,將孟氏娘仨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明白。最後,又將之前擄邵箐的命令一字不漏寫在上頭。
“陳昂,你將此信,射於敵軍轅門!”
……
“冷雨無糧,久守死局,天亮安王必定突圍。”
一紮好大營,魏景立即召眾臣將至中帳,也無需商議太多,他盯了臨時繪出的地形圖看著半晌,直接下令:“張雍,你率五萬精兵守住正面道口。”
“標下得令!”
“範亞,你率三萬精兵迂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