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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刀了。他之戰力,比之魏景也不遑多讓,也算讓大敗的安王大軍有了主心骨,一直聚攏在一起,沒有被殺散。
且戰且退,衛詡一直在尋找適合據守的地點,以便讓己方獲得喘息之機。
終於他找到了,這是一處高峰,山勢陡峭怪巖密佈,滑溜溜的無法攀登,他眼尖,遠遠瞥見高峰左側有一條上山的小道。
很好,己方退上去,守住道口,便能得以喘息。
天黑了,又逢大雨,益州軍攀登小道尚且艱難,如何進攻?
今夜可暫保安穩。
果然,安王衛詡率殘軍退上,魏景皺眉掃了兩眼險峰,不得不傳令:“鳴金!”
這地勢,這天氣,只能休戰。
不過沒關係,包圍高峰就是。
往上攻固然難,但往下突圍更艱鉅,數十萬大軍重重包圍,安王總不能插翅的。
魏景冷哼一聲,下令原地紮營。
急行軍又接連大戰,將士們也是筋疲力盡了。
……
輜重兵後勤兵早已抵達,魏景一聲令下原地紮營,割草伐木,很快就支起一頂頂的營帳,軍士們分兩撥輪流用膳歇息。
只山腰上的安王殘軍,就沒這麼安逸了。
所有軍備俱已丟下,沒有營帳,疲憊不堪的軍士們只能在岩石或樹木底下勉強躲避。雨水冰冷,又餓又累,普通軍士瑟瑟發抖,陳昂徐蒼等大將不放心,親自守道口去了。
一種悽愴悲涼的氣氛瀰漫,遠眺山下點點黃光,不少軍士面露絕望。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困在上頭沒吃沒穿的不用殺都死定了,可突圍,又要如何突呢?
有年輕兵卒驚恐哭泣,正在陰著臉踱步的安王聞聲,陡然剎住:“擾我軍心者!殺無赦!”
立即有親衛奔出,處置哭泣的兵卒。
再未聞哀聲,但安王並未因此好過多少,他如同一困獸,焦躁憤恨,面目猙獰。
窮途末路。
難道,難道他今日正要身死於此?
不,不可以的!
他做低伏小二十載,忍辱偷生,殫精竭慮苦心籌謀,母仇未報,壯志未酬,如何能死?!
安王臉頰抽搐幾下,倏地站住:“謹之,你有何策?”
如今只能寄望衛詡能有脫身良策。
衛詡一身玄色長袍,溼透了黏著身體上,少了平時的空靈飄逸,多了遒勁英姿,他端坐在一塊尺高的怪巖下,已凝眉沉思良久。
聽得安王問,他抬起頭來:“孤軍被圍,無衣無糧,久守不攻自潰。”
堅守孤峰是死定了,但突圍的話,衛詡瞥向山下露出星星點點昏黃的營帳,密密麻麻,一眼望不見盡頭。
“仲和,若攜你突圍,我有七成把握可全身而退。”
眼下這惡劣的環境,若說硬尋好處,倒有一個。它不是常規戰場,莽莽群山,林木高大植被豐厚,處處都是隱身之地。衛詡本人其實是沒多少危險的,憑他的身手,必能順利脫身。
至於其他人。
衛詡環視一下雨幕下三兩挨在一起的殘兵,以及遠處真肅然鎮守道口的陳昂徐蒼等將。
還有安王。
安王終究是個武力不強的人,帶著這麼一個累贅闖千軍萬馬,饒是衛詡,也只有七成把握二人能全身而退。
而除安王的其他人,他就無法保證了,陳昂等大將多少能有生機,但普通兵卒,恐怕十不存一。
“七成?”
這當口,兵敗不兵敗的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性命,乍聞七成把握,安王心陡然一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衛詡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能說出口肯定假不了。
只是七成,還是不夠穩妥。
安王正這般想著,就聽衛詡道:“齊王之能,不下於我,若非山高林密,把握還要小些。”
他自信,但從不自負。
安王倏地抬頭:“謹之,若逆王不在呢?”
什麼意思?
魏景怎麼可能不在?
衛詡詫異,只也知安王並不會無的放矢,直接了當表示:“齊王不在,我有十足把握攜你脫身。”
“好!”
安王霍地站起:“去把傅沛押過來!”
伏擊魏景,他還備了一套誘敵激敵的備用計劃,因此把傅沛也帶上了。後續激戰,由於傅沛很可能可充任一個最後護身符的角色,所以倒沒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