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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少,只能儘量選好一點的。西邊林木茂盛地勢崎嶇,益州軍不好陳軍; 但己方也不好走,不過它還是有個好處的,一旦突圍成功敵軍不好追截。
相比起道路艱難,還是益州軍更讓人忌諱。
衛詡之策,眾人信服,安王環視身邊諸臣將,沉聲道:“突圍之戰艱,諸位需盡力靠攏,切莫四散。”
尋常兵卒易得,良臣勇將難覓,郭淮陳昂等人乃是他最後的根底。到了此時此刻,安王能捨棄殘兵,但他不能捨棄多年積攢下來的人才。
眾人也知兇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俱鄭重應喏。
還有兩個多時辰才到寅時末,突圍之策議罷,諸人抓緊時間休息。
衛詡倒不怎麼累,他精力充沛,主動接過守夜的任務。
夜深人靜,雨淅瀝瀝的,漸漸小了,只寒冷依舊。衛詡眺望山下星星點點的昏黃,緩緩踱步至石臺側,餘光卻瞥見地上蜷縮著一個很小的身影,耐不住山間嚴寒,睡夢中瑟瑟發抖。
一看,此人下巴尖削臉色青黃,正是傅沛。
定定瞥了片刻,衛詡收回視線,淡淡踱開。
寅時,山上悄悄動了起來,萬餘兵士集結完畢,安王鼓舞一番士氣,一聲令下,疾衝下山突圍而去。
傅沛也被帶上了,這未必就不是個護身符。
不過吧,漆黑混戰,普通兵卒看不清也不認識傅沛,這附身符在眼下卻不大好使了。
突圍戰非常艱難,一衝出道口立即驚動益州軍。益州軍反應極快,即使衛詡選的時機非常不錯,也能沒佔多少便宜。
敵軍如潮,喊殺聲震天,洶湧似要淹沒安王一方,即使有衛詡在,有陳昂徐蒼等大將在,也處處險境。
最險時,安王祭出傅沛。可惜天黑,普通將士混戰中更是沒空細想平海侯幼子是哪個,偶爾有想起的也認不出人,戰場可是沒暫停的。
傅沛用不了,就是徹頭徹尾的累贅。當時安王身邊這萬餘軍士已折了八成,敵軍包圍圈已壓在百丈以內,真真是命在旦夕。好在,耳邊及時響起衛詡的聲音。
“再過三十丈,就是密林!”
衛詡長刀一揮撥開箭雨,提醒安王做好準備,他腳一蹬,要直接攜後者竄入林間。
安王立即將手上的傅沛一扔,一手提刀,一手抓緊衛詡手臂。
傅沛重重摔落在地,痛呼一聲。
這種情況被扔下,必是死路一條,不是被殺死的,而是被踩踏致死的。
不過衛詡回頭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拔地而起的瞬間他抄起馬鞭一甩,將地上的傅沛捲起。
二人綴了一個尾巴,在朦朧晨光中一閃,已竄入林間。
入了林,衛詡能百分百保證二人安全,腳尖一點往前飛縱,他瞥了眼剛提在手裡的傅沛,笑笑:“這人後面還能用。”
確實能用,若非迫不得已,安王不會扔下,不過他囑咐:“謹之,若力有不逮,扔下就是。”
“這是自然。”
……
安王最終突圍成功了。
但很慘烈,諸臣將折了近半,萬數軍士僅餘數百。他率著數百殘兵,在僥倖不死的陳昂徐蒼等將護衛下,倉皇逃回漢壽郡。
益州軍當日下靈城,兩日內全面攻佔曲陽郡。
安王十八萬大軍出征,數百而歸,大敗之慘烈到了極致。
但季桓等人還是萬分愧疚自責,居然讓安王給逃了,下了靈城後,他立即手書一封,向魏景請罪。
……
“逃了。”
魏景眉宇間沉沉的陰鷙。安王,這導致他妻子遭逢此禍厄的罪魁禍首,他就是將其萬剮之,也難洩心頭之恨。
龍之逆鱗,觸之必死。
魏景目光森然,卻沒責怪季桓,有那衛詡在,他離了大營,就有安王成功脫逃的心理準備。
翻開另一則訊報,正是安王的現狀。
安王逃得也很不易,後面有益州兵窮追不捨,搜尋包抄,一行人只能不斷改變方向。萬幸的是山高林密,連綿不絕,最終還是擺脫了追兵。但等到他逃回漢壽關口時,已是數天後的事了。
彼時益州軍已全面攻佔曲陽,他險些再度被困。
安王立即將漢壽郡守軍壓往西、南接邊境的城池關口,據守不出。最新一則信報,守軍各自奔赴指定城關,而安王本人卻發了一封奏摺往洛京,並連夜退回酈陵方向。
漢壽郡西是平陽,南是曲陽,這是防的就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