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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確實沒有絲毫緊張焦慮的情緒,相反他血液加速流動,期待,鼓譟,志在必得。
揚州一下,他坐擁半壁江山。穩坐南方虎視中原,復仇已在望,不再是遙遠暫難以企及。
魏景抬目,視線穿過議事廳大門,落在遠處幢幢火杖之上,他緩緩道:“不拘是王吉,還是魏欽,若敢進軍,殲之就是。”
“好!”
“確實如此!”
……
眾將戰意高昂,齊聲應和後,緊接著就進入輜重糧草等繁瑣具體事務的具體商議中,一連數日,幾乎在議事大廳紮下根。
到得第五日,諸事大致停當,駐紮在各地的軍隊也源源不斷奔赴平城,已齊聚。
魏景下令,正月二十一,大軍開拔,奔赴漢壽郡;正月二十五,水陸二路同時對揚州進軍。
滔滔長江從漢壽郡穿過,進入揚州,戰船進軍比陸路快,故而陸軍需早一步出發。
春寒料峭,星光高照下魏景遠眺東方,須臾,他一扯韁繩,打馬回城。
出兵在即,熊熊的戰意下,是對妻子的百般不捨。
他連連打馬疾奔回府,快步穿過二門進了正院。
燭光昏黃,暖意融融,他耳目靈敏,還在廊下就聽見妻子在在指揮平嬤嬤等人給他收拾隨行衣物。
一絲微笑漾開,薰染眉梢眼角,他大步上前,推開房門。
“夫君?”
邵箐已聽見熟悉的腳步聲。
魏景低低應了一聲,上前挨著她坐下。室內熏籠炭火旺旺,沐浴過後她僅穿一件薄綾寢衣,隔著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感受到暖熱的體溫。
不捨,心疼,又憐惜。
只是出征之事已不可改變,他俯身摟著她,一隻大掌覆在她隆起的腰腹處,孩子將近六月了。
“我留著韓熙鎮守後方,你有事吩咐他就是。”
實際上,魏景是個下了死命令,必須保夫人無虞,他低低道:“四月內,我必結束戰事折返,與你一起等他出來。”
和孩子的父親一起迎接孩子的誕生,邵箐自然是期盼的,只是她反手摟著他,卻道:“能回即回,若有耽擱也無妨,我這邊安穩著呢,到時給你去信就是。”
她就一個要求,平平安安。
邵箐隔著衣物,輕輕摩挲他心臟下數寸的傷疤,叮囑道:“濟王楨泉軍也覬覦揚州,你可不能大意了。”
此二人舉起反旗已數年,勢力不減反增,打得朝廷大軍節節敗退,可不是好相與之輩。
她自然知道他的本事,只是心裡記掛又不捨,忍不住多多囑咐。
魏景如何不知,低頭緊貼她的發頂,鄭重應了。
夫妻兩人其實都很不捨對方,當夜一番恩愛纏綿,難以分離,然遺憾的是,第二天終究會來的。
……
卯初時分,平城郡守府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