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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這麼問?
因為前些日子探得訊息,揚州屈牟膝下次子屈達正悄悄接觸楨泉軍首領王吉以及濟王。
三方戰場緊鄰揚州,勢力犬牙交錯,不管王吉還是濟王,都和揚州有接壤。
揚州州牧屈牟,膝下七子,俱非同母而出,爭鬥得十分厲害,其中以長子和次子實力最強。
不過屈牟,更屬意長子。
這好端端的,次子屈達為何接觸王吉和濟王?
需知這兩位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北方因大雪嚴寒停戰,二人閒下來說不得正瞄著揚州呢。
魏景立即判斷,揚州有變。
他連連傳令揚州哨探,又增派了人手,命務必打探清楚。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該是訊報傳回了。
魏景一目十行,沉聲道:“屈牟病重,危矣。”
……
屈牟病重,秘而不宣,除了長子外,連膝下其餘兒子都未曾知會。
他正是知曉強敵環視,欲悄悄安排好長子接位事宜,以免讓外敵有機可趁。
可是其餘六子經營多年,怎麼一點痕跡都打探不出來,個個佯作不知,卻已悄悄準備起來。
揚州平靜的水面下,騷動紛紛。
季桓聞言大喜,一拱手:“主公,屈牟病重不起,揚州人心散亂,正是千載難逢的伐揚良機!”
張雍等人壓下激動,單膝下跪,齊聲附和。
“好!”
魏景環視眾人一圈:“傳我令,即日備戰,攻伐揚州!”
……
這確實是個千載難逢的戰機,魏景毫不猶豫下令伐揚,只他對身懷有孕的妻子不是不愧。
十月懷胎,他離她兩次,陪伴在她身邊的日子不足一半。
“阿箐,我……”
“不是說過了嗎?開春出征最好不過。”
邵箐回握他的大掌,俏皮眨眨眼睛:“戰機極佳,”她拉他的大手覆在自己腹部,笑道:“很可能幾個月就能結束戰事的,你正好回來看孩子出生。”
她推推他:“快去吧,伯言他們等著呢。”
令下,花燈節立即散了,季桓張雍等將往議事廳急趕,魏景則先把妻子送回院裡。
邵箐懷著身孕,這連夜議事她就不參與了,等明日聽結果也一樣。
現在時間確實很寶貴,魏景沒多耽擱,吩咐平嬤嬤等人仔細伺候後,他匆匆往前頭去了。
“夫人,婢子等伺候您歇息?”
邵箐心態確實很不錯的,上佳戰機可遇不可求,能少損耗多少人力物力?且幾個月時間,確實也很可能結束戰事的。
她這般想罷,笑著“嗯”了一聲。
……
邵箐睡下不提,議事大廳的燭火卻燃了一夜。
大戰策什麼的,已經不用多商議了,水陸二路齊頭並進。水路乃長江水道毫無疑問,魏景也吩咐心腹飛馬傳信回益州,讓陳琦做好準備。
陳琦,年前已領命返回益州永昌郡,和水師磨合,屆時和耿明甘泉等將一起率軍東進。
至於陸路進軍節點,之前也看好了幾個。盧江郡的尋陽、薪春,豫章郡的柴桑,三者俱緊鄰長江,屆時可配合長驅而下的水師,一併東進。
眾人議論大半宿,最終定下尋陽。
莊延有些憂心:“主公,這屈達與濟王王吉接觸頻頻,只怕此二者也會同時謀取揚州。”
揚州,土地肥沃水網縱橫,乃天下產糧一大重地,歷來物阜民豐,說王吉和濟王不垂涎,誰也不信。
屈牟在揚州經營數十年,根深蒂固,為人又很謹慎,以往找不到空子鑽,又還正和朝廷打著,因此只是垂涎沒有行動。
然此一時彼一時也。
揚州治所鄴都,距離徐州及三方戰場其實很近,難怪莊延有所擔憂。
這個確實是。
不過季桓沉吟片刻,卻道:“王吉無水師,濟王水師規模遠不及我們。”
鄴都在長江南岸,而不管王吉還是濟王,都被北方。屈牟就是憑藉一條滔滔大江,防禦住了二人好幾年。
現在揚州雖生亂,但大江仍在。
魏景頷首:“即便魏欽王吉近在咫尺,進軍速度也遠不及我。”
從長江順流而下的戰船,速度能快得驚人,不等濟王王吉渡江,魏景就已殺入揚州了。
他聲音沉穩,不疾不徐,眉目間有一種睥睨縱橫的神采,教人折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