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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安王遣過來的,必定是鐵桿心腹。
魏景冷冷道:“用刑。”
……
青翟衛中,有專司刑罰的好手,重刑酷刑,逼供聞訊,當屬一流。
然很可惜的是,這白固確實對安王足夠忠心,身受百般苦痛,依舊拒吐露一星半點。
而且,情知必死的情況下,他毫不掩飾地諷刺了魏景。
“哈哈哈哈,齊王殿下英雄蓋世,可惜,如今龍椅上坐的是另有其人啊!”
白固痛極,卻仍目帶嘲弄:“殿下母后賢德,胞兄大才,今何在啊?”
這簡直是捅了馬蜂窩,魏景母兄死後不得安寧,他得訊至今心中怒恨本未消卻半分,當即“騰”一聲燎原而起。
他“霍”地站起,“來人,給我剮了他!”
韓熙一把撕下白固衣裳,“拿刀來!”
他親自動手。
凌遲之刑,面板肌肉一片片從身上割下,十來刀下去,血腥味充斥整個營帳,白固上半身赤紅色一片。
他仰天長笑:“哈哈哈哈,我說的沒錯!齊王殿下,聽說你還繞道了南水大堤?”
“哈哈哈哈哈哈,看來母兄慘死,你依舊不改其志啊!”
白固痛得渾身抽搐,死死瞪著魏景的眸光極怨毒,厲喝:“你可對得起你九泉下的母兄?!”
“啪”一聲,魏景腦海中某根弦繃斷,他怒喝一聲,一腳猛踹過去。
“咔嚓”一聲,白固連人帶刑架倒飛了出去,撞到營帳上速度不減,直接從被拉出的口子裡衝出七八丈,撞倒一個營帳,這才停了下來。再無聲息。
夜風從豁口灌入,魏景面容扭曲,胸膛急促起伏良久,這才勉強緩下些許。
“剮了他,挫骨揚灰!”
他轉身出了血腥遍地的營帳。
對白固處以最殘酷的刑罰,可饒是如此,魏景胸臆間依舊情潮湧動,後背手心溼漉漉一片。
他本就未曾忘卻先前的愧疚,此時此刻,更是如海潮般鋪天蓋地而來。
他艱難喘息著。
良久,終緩和了些。
他喃喃道:“我終是取下了益州,母后和皇兄應不很責備我的。”
應是這樣的。
他絕不會背棄對妻子的諾言。
魏景認為自己沒做錯。
只是心中仍有些不安,覺得有負母兄。
遠近軍士舉著火杖巡邏,人來人往,身邊尚有親近心腹,只是魏景卻深覺獨身一人。
他想傾訴一下心中不安,卻無法。
他的妻子。
魏景突然很渴望妻子在自己身邊,他很思念她。
可惜她沒在。
他閉上眼。
就在這時,遠處卻傳來一陣繁雜的腳步聲,有些凌亂卻有些急。
有親兵已早一步衝將上來,“稟主公,夫人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魏同學他想媳婦兒了
第86章
邵箐送魏景出征後; 心一直繃得緊緊的。
他狀態很不好; 偏戰況又緊急。
打馬大半天趕來新鄭,她身體疲憊; 但一點不困,焦急等待著。
幸好第一封戰報傳回,是好的。
魏景率大軍追至南水; 距敵約七十里。
太好了; 是有可能追截上的。
就算真追不上,那後腳也到崎山道了。崎山道狹,安王不可能立即大軍壓境的; 迴斡餘地不小。
邵箐的心這才定了定,勉強能坐下來。
但接下來一封軍報,就教她大驚失色了。
“什麼?何信遣三萬精兵掘南水北堤?登四象山避洪與赴南水阻敵同距,有分歧韓熙呂澗爭執不下?”
第一眼掃過; 映入眼簾就是這幾行字,邵箐心跳都漏了一拍。
有驚,更多的是急。
驚的是何信竟敢如此倒施逆行; 不惜水淹十數萬百姓以圖阻追兵,所作所為簡直令人髮指。
但她更焦急; 魏景大變後的偏執邵箐是最清楚的,血海深仇深深的刻在心坎上; 灼燒五內。
一邊是十數萬百姓,一邊卻是滅何信拒安王得益州,奠定復仇最堅固的根基。
他會如何選擇?
猶記得當初在平陶; 信念勉強壓過仇恨,他當時是多麼的艱難,事後是多麼地愧疚自責。
現在情況比平陶還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