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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箐已徹底適應過來了,態度自然。
路上把該說的已經說了,她和魏景將孫氏和邵柏送到早準備好的院子。
“阿孃,小弟,如今東平侯府諸人已被皇帝尋藉口拿下,押在大獄。”
大概打著日後或能作要挾魏景之用吧?邵箐嗤之以鼻,除了孫氏母子,原身和東平侯府的瓜葛早了解在一封斷絕書之下了。原身香消玉殞,一切煙消雲散。
她接訊當時,就和魏景說清楚了,不用在意這些人,該如何就如何。
只不過,孫氏和邵柏倒怔忪了一下,到底生於斯長於斯,東平侯府再不好也曾經是個家,期盼它傾覆倒是從未有過。
當然,二人也沒什麼挽救的心思,一是無能為力,二是侯府的無情,母子近年深有體會。
斷絕書一事,他們都清清楚楚,亦氣恨極了,邵箐光救二人,孫氏邵柏也沒覺得有啥不對的。
孫氏百感交集,最終微微一嘆。
邵柏目中閃過複雜光芒,有氣恨,有怨憤,還也有些許難過。但他看看母親和姐姐,握了握拳,努力將邵賀等人驅逐出腦海。
有阿孃和阿姐在身邊,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那些子無情冷漠的人,他不會惦記。
少年的神色也沒遮掩,邵柏大概需要點時間調整一下,他和孫氏一路趕路也累得很了,邵箐就說:“阿孃小弟,你們先歇歇,今晚再給你們接風洗塵。”
孫氏忙道:“那你呢?”
累是很累了,但她捨不得女兒。
邵箐看了一直體貼不語,只沉默陪伴的魏景一眼,笑道:“公務繁忙,我和夫君還得去前頭呢。”
孫氏方才已知曉邵箐涉及公務,再見女兒開朗強硬了許多,她欣喜這種變化,聽得公務繁多,不敢再留,忙道:“好,好,那你們且忙去。”
魏景站起,攜妻子往外之前,看了看眼巴巴的邵柏,道:“二郎先好生休息。”
意思很明白,日後給他安排職位。
邵柏這幾年也是被壓得狠了,聞言大喜:“謝殿下!”
……
邵箐說她和魏景還得忙碌公務,這話一點不假的,隨著情報陸續彙集,現已能萬分肯定,那匿名信上述半點不假。
該如何應對,得儘早決定下來。
“驛兵抵達洛京當日,禁衛軍包圍東平侯府,上下人等悉數拿下透進大獄。而齊田皇帝肱骨,已連續多次未曾離宮返家。”
這自然是在商議如何對付魏景的。
魏景冷冷一笑,將最新信報遞給諸人輪看:“剛接報,多地北軍皆有調動。豫州汝南、泰山郡、魯國臨國,青州平原郡、高唐等地俱收縮兵力,……”
一句話概括,其實就是正與楨泉軍濟王對壘的多地北軍,開始收縮兵力,以固守各險地大城為新戰策。
這樣的話,就能騰出更多的兵力了。
不過,也有地方是例外的。
“汝南襄信、慎陽等地北軍,正呈敗退之勢,往西退去。”
豫州汝南郡,西與平陽郡接壤。這襄信、慎陽等地,更是在西邊兒。
魏景冷冷一笑,毫無疑問,這是想將楨泉軍和濟王引至平陽來。
讓他先大戰一場,軍士疲乏,然後命北軍和安王趁機合攻嗎?
想得美。
“朝廷已再度籌措糧草,動作不小,恐怕是想趁我尚不知身份暴露,合圍殲之。”
果然和意料之中並無差別,身份一旦暴露,皇帝必盡力剿殺於他。
一場大戰已在暗中醞釀,避無可避。
邵箐擰眉,季桓等人亦然,外書房的氣氛緊繃。
實在形勢嚴峻,大楚朝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己方雖說已站穩腳跟,但遠未到難以撼動的地步,且大部分地盤實力還都在益州內,益州封閉。
陳琦長吁了一口氣:“幸好我們已知悉此事。”
是啊,託那封匿名信的福,他們洞悉全過程,省去了分析判斷的時間,能儘早商議對策。
而且,皇帝安王等人被矇在鼓裡。
魏景聲音沉穩依舊:“五天前,我已傳信歸益,增兵和糧草都在籌備當中。”
“諸位,有何見解,不妨暢所欲言。”
季桓立即站起,肅然拱手:“在下以為,主公當立即擬檄文而告天下,坦言身份,並陳明舊日追殺之事,正大光明伐新帝取九州。”
皇帝為何將魏景身份掩下?在座的都心知肚明,怕的就是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