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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煩惱。
她挺願意替原身照應生母和胞弟的,但人接了來就有日常相處,她前世沒有同父同母的弟妹,也沒和母親日常相處的經驗,面對陌生的孫氏母子,她撓頭。
何況,她和原身性格南轅北轍。
唉,邵箐抱著被子滾了滾。
“阿箐,還不睡?”
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後擁住她,熟悉溫熱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魏景親了親她的耳垂:“明兒你阿孃和弟弟就到了,不是得早些去碼頭麼?”
明天,孫氏母子就抵達平城了,最後一程是坐船,在距離平城五十餘里的留鄉碼頭登岸。
邵箐這個當女兒當姐姐的,自然要去接。
魏景愛屋及烏,極重視邵箐母弟,即使已知身份暴露又逢剛取下平陽郡,他連日議事忙得不可開交,也抽了時間出來,與妻子共同進退。
很自然而然的決定,根本不需要考慮,他的重視,他的體貼,邵箐自然熨帖極了。只是有些話,即使二人親密無間再無人可替代之,也說不出來呀。
她又翻了個滾,臉貼著他溫熱的胸膛,揉了揉眼睛:“嗯,那我要睡啦。”
算了,不管了。
經歷重大變故,人成長了很正常的吧?該處處就處處,適應的話就她就多接觸些,不適應也無妨,反正自己基本不待在後宅的。
柔軟的唇輕輕落在眼皮子上,難得魏景不鬧她,邵箐遂拋開思緒,嘟囔幾句,陷入夢鄉。
不管煩不煩惱,該來還是會來的。
翌日天矇矇亮,邵箐已登上寬敞的大馬車,在魏景親自護衛下,趕至留鄉碼頭。
等了小兩刻,船終於到了。
離得遠遠,邵箐便見記憶中的兩張面孔出現在視野中。孫氏喜極而泣,邵柏也偷偷抹了抹眼角,二人瘋狂招手。
“元兒!”原身的乳名。
“阿姐!”
邵箐先前的擔憂有點多餘了,當遠遠望見那兩張有幾分相似的面容上露出狂喜之色時,不用她醞釀情感,一種微微酸澀從心臟湧起,直衝鼻端,讓她眼角溼潤,有些想落淚。
倒不是原身有什麼遺留情感影響著她,實際原身的一切已徹底隨一縷香魂消逝。這更像一種血脈上的共鳴,她天然對這二人更容易產生好感。
孫氏邵柏的情感來得這般強烈,很容易感染了邵箐。
她歡笑揚手:“阿孃!小弟!”
清脆悅耳的女聲,雖褪去稚氣但依舊熟悉的五官,孫氏哭了出聲,不等船靠穩,她和同樣沁了淚的邵柏就衝下船,緊緊抱住迎上來的邵箐。
母女姐弟三人抱頭痛哭,魏景見妻子眼睛紅紅挺心疼的,等了又等,三人終於平靜了些,他上前溫聲勸道:“阿箐,莫要哭了,既然已接了人來,往後多得是日子相處。”
“也是。”
邵箐回頭笑,魏景探手,仔細給她拭去眼淚。
一句對話,一個動作,夫妻感情深厚不難窺出。
孫氏其實早就見到女兒身邊這器宇軒昂的男子了,似曾相識,齊王殿下千金之體,竟陪伴女兒來接她母子?
孫氏又驚又喜,和邵柏對視一眼,二人慌忙見禮:“見過……”殿下。
“不必拘禮。”
魏景言簡意賅,但親自俯身扶起二人,寒暄幾句,又聽罷韓熙回稟,他道:“我們先回平城。”
自然不會有人有異議的。
魏景扶妻子登車,邵柏扶孫氏,母女進了車廂後,魏景看了邵柏一眼:“可會騎馬?”
他記得,邵氏世代文官。
邵柏下意識挺了挺胸膛:“會,我會騎馬,還會些武。”
這個魏景知道,被堵死出仕之路後,邵柏一直習武,他想著不管日後再如何,也能養活母親。
他頷首:“不錯,日後仍需勤加苦練。”
妻子胞弟,他自然會好生安排提攜的。
邵柏大聲應了:“是!”
這郎舅二人對話,馬車內聽得清清楚楚,孫氏笑得合不攏嘴,又忙問女兒:“殿下待你可好?你這幾年是如何過來的?快快告訴阿孃。可吃了苦?唉,都是孃的不好,……”
一疊聲的問話,關懷心疼之情溢於言表,邵箐再一句“阿孃”也就不難出口。
“阿孃,如今還不好稱殿下呢。”這事還在議著,訊息並未漏到外面去。
“夫君待我很好,……”
五十里的路程,說了一路,等抵達平城衙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