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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去,魏景道:“阿箐,我沒能回去接你呢。”
“我自己來不也得麼?”
他語帶歉意,邵箐含笑瞅他:“我夫君真了不起,半月時間,就取下了平陽。”
魏景很喜歡她誇他,這點邵箐很清楚的,當然她這話也不單純為了誇,語氣中難掩驕傲。
他確實很了不起的。
“真的嗎?你真這麼覺得嗎阿箐?”
魏景心花怒放,旁人說一千句一萬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都及不上這一句,尤其邵箐毫不掩飾的驕傲小表情,更讓他歡喜極了。
心下大暢,加上分離半月,當夜床事來得又急又兇,邵箐惦記著自己是來處理政務的,連踹了他好幾腳,他這才收斂了些。
事後他殷勤伺候梳洗,摸了摸她瓷白柔膩的的平坦小腹,他道:“咱們若能先有一個女兒,那也是極好的。”
這話題夫妻倆常討論,邵箐聽著也不詫異,撩起眼皮子掃了他一眼,懶懶道:“兒子你就不喜歡啦?”
她也低頭摸了摸腹部:“可是我還沒懷上呢?”
月事剛過去沒幾天。
沒避孕已經半年出頭的,但一直未懷上,不過邵箐也沒擔心,因為顏明來診過脈,說二人身體康健,放輕鬆就是,孩子自然會來。
魏景對此也不以為意:“急什麼呢?機緣到了就有了。”
他忙忙解釋:“兒子我也很歡喜,和女兒一樣的。”
之所以特地提起女兒,全因張雍。
張雍昨日接信,他夫人替他生了一個小女兒。他好幾個兒子了,才得了這麼一個閨女,大喜過望,唾沫橫飛反覆說了大半天,魏景都有所耳聞,聯想了一下,也有點心癢癢的。
被邵箐反問後,他覺得自己想法不對,很是認真地反省了,並道:“女兒我教她讀書識字,兒子我教他騎馬射箭,總之,我們的孩兒都是好的。”
一點昏黃燭火,映照著黝黑的瞳仁,他說這話時眸中有亮光,唇畔柔和的笑意掩不住。
邵箐一顆心軟軟熱熱,微笑親了親他。
魏景立即回吻,氣喘吁吁分開,他又想起一事,忙和妻子商量:“阿箐,我們以後若有幼子,可能過繼到我皇兄名下?”
他是必不欲兄長絕嗣的,但時下過繼,可是從禮法根本上割裂的,小兒子日後承繼的就不是夫妻倆的香火了。
因此,魏景覺得極虧欠妻子。
邵箐卻不在意這些,不過就是一個名而已,這情況她生的兒子還能被搶走麼?況且魏景家這情況,她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的。
只都這樣了,他也沒有自己拿了主意,而是認真和她商量,甚至帶些懇求,邵箐握住他的手柔聲道:“我們若有幼子,就過繼給皇兄;若無,就過繼幼孫。可好?”
好,好極了!
魏景心坎無處不熨帖,摟著妻子吻了又吻:“阿箐你真好。”
……
夫妻小別重逢,夜間纏綿難捨難分,白日卻不得不各自忙碌。
接下來的五六日,還是平靜得很,邵箐問過戰況,魏景道得等待最合適的戰機。
她一聽即懂,攻城比守城難,想以最小的代價驅逐敵軍,戰機很關鍵。
其實魏景說是等待,還真是的,他早早看好了一個必會出現的戰機,正耐心等待著。
安王近二十萬大軍駐紮巨丘城,這二十萬人馬一天消耗的糧草數目是驚人的。偏安王來時是急行軍,全軍只帶幾天口糧。
這巨丘城原來的存糧絕對撐不久的,等不了多久,必定得從後方運糧草至前線。
平陽東南大部分關隘都已落入魏景之手,安王的運糧路線真沒什麼選擇,偏偏這糧道上還山多水多,極易設伏。
衛詡都直接說了,糧車笨重,難以挪移,敵軍的火箭攻勢卻是極易得手的,己方身處劣勢,偏面對的是楊澤這麼一個強敵,建議安王做好兩手準備。
後續能反攻成功固然好,倘若不然,那就得最大限度儲存實力,退出平陽。
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意孤行深陷其中,此乃魯鈍之舉。
安王臉黑一陣青一陣,最終招來將屬謀臣,連連商議。
巨丘城的存糧,最終還是頂不住了,安王下令,從漢壽郡調運糧草。
為防遇伏,也為了更容易運輸,這糧草是小批次運輸的。但一連被突襲焚燬三次,安王大軍也不得不出了。
……
“前軍疏散,後軍緊縮,安王果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