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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賊先擒王。
咋一看; 確是妙計。
高賁一聽卻煩躁:“誅殺齊王; 說得倒挺輕巧的。齊王身處中帳,數十萬大軍團團拱衛,要哪個刺客能摸進去; 老子把腦袋擰下來給他當夜壺!”
說得忒輕巧了,誰不知道老孃是個女的呢?
擒賊先擒王,說誰不會說,問題是你能殺得到嗎?
口號; 巡邏,一層接一層,交叉分佈嚴絲合縫; 任憑身手再出眾的刺客,也無法偷偷摸到中帳。一被發現就是死路; 軍營從來都不是講究個人武力的地方,你再能打也只是一個人。
就這麼說吧; 齊王肯定恨死他和齊田了,也沒見他潛入己方大營,直接把自己和齊田給殺了?
簡直白日做夢!
高賁本煩躁; 武將多粗豪,嗤之以鼻之餘,唾沫星子噴瞭解良一臉。
解良卻不介意,用袖子抹了抹臉,道:“將軍此言差矣。”
“某於戰前,曾細細打聽過這逆王,聽聞他每逢出征,必身先士卒,對陣廝殺,從不落於人後。敢問將軍,是否?”
“是也。”說得一點不假。
解良一笑:“那接下來兩軍正面交鋒,如何就不能接近那逆王了?”
接近是能接近的了,但接近的敵軍不死也殘啊。
還以為解良能說出些什麼,高賁大失所望,搖了搖頭:“逆王武力之高,世所罕見,入敵軍陣,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無人能及。”
這些人是沒有親眼看過齊王入敵陣,萬軍之中來去自如,刀鋒過處,熱血四濺,一倒一大片,但凡親眼目睹過的,沒有不心神巨撼。
最關鍵石他精力之充沛,令人歎為觀止,曾大戰韃靼三個晝夜,廝殺不停,竟仍未力竭。
齊田聽罷,臉色也沉了下來。
魏景武力值有多高,曾為平海侯親信的他親身瞭解過,這又幾年過去了,只怕有增無減。
帳內沉默一瞬,須臾解良大笑:“高將軍,逆王武力雖高,但也不是無人能及呀!”
高賁霍地回頭:“你什麼意思?”
解良理了理衣襟,對齊田一拱手:“某舊年曾聽主公言,陛下身邊有五大高手拱衛,不是可否是真?”
這是丁化死那年的事了,當時上林苑搜尋此刻萬分緊張,有人擔心聖駕安危,齊田便對幾個心腹說,皇帝身邊有高手拱衛,不怕。
現在這麼一說,齊田也想起來,他“嘶”了一聲:“你是說……”
這是真的,歷代大楚皇帝身邊皆有隱衛,聽聞是太祖近衛的後人,專司貼身護衛天子。魏顯繼位後,身邊有五大高手。
這五大高手,甚至其中三個,還是齊王魏景幼年啟蒙之師。
據聞魏景天賦過人,竟能集各家所長,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年紀輕輕,趕上了教導他的老人。
不過趕上了,也不等於超越吧,他到底是年輕。
那,如果好幾個高手一起圍攻他呢?
“兩軍對壘之際,再輔以弓弩強陣。”解良肅容:“必能殲殺逆王!”
這句話如旱地悶雷,震得人心轟轟,齊田高賁對視一眼,兩人呼吸立時急促起來。
不得不說,此計不論實際操作的可行性,還是成功率,都非常之大。
二人一時心如擂鼓。
高賁遲疑:“只是,只是此乃守護陛下安危之高手,這,這……”
底牌中底牌,最貼身最關乎小命的一張,這皇帝能同意嗎?
齊田定了定神:“不管如何,咱們且試一試。”
他立即取了筆墨,親筆密奏一封,和高賁一起署了名,立即命心腹星夜送往洛京。
……
益州軍大營。
中軍大帳。
魏景召諸將謀臣齊聚議事,待眾人坐定,他環視一圈,道:“兩軍對峙已有月餘,半月內,朝廷大軍不得不出。”
高賁謹慎不出,魏景也不急,他最清楚朝廷的德行,對方熬不了多久的,最多不超過兩個月,必定得出兵。
季桓贊同:“朝廷籌措糧草頗費力,高賁確實不得不出。”
中原多年來天災人禍頻發,糧食產量每況愈下,偏中央對地方約束力漸弱,難以徵集。益州卻剛好相反,封閉災禍並不波及,土地肥沃資源豐富,物阜民豐。
論資源消耗,朝廷絕對拼不過魏景。
他耐心等著,這段時間內,最重要的是嚴密把守門戶,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