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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
“此戰必敗。”衛詡環視一圈,得出結論。
和安王的判斷一樣,他立即生了退意,這荊州軍是他根本,既無法殲殺魏景,那可不能將老底都陪了上去。
而且,他現在還想起了正空虛的南陵武陵二郡。若魏景大勝,難保他不會轉頭攻伐荊州,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那就糟了。
安王當機立斷,立即下令,鬆開口子,將益州軍放進去,然後他且戰且退,迅速率軍左後方退去。
既然有了口子,魏景自然不會錯過,他毫不猶豫率軍殺入。但安王的退軍,卻遭遇了不少阻滯。
範亞領的任務,正是阻截和驅趕荊州軍。這位置開闊,道路四通八達,包圍圈未合攏,而敵軍退意明顯,要一舉盡殲有點難,但驅趕追截還是可以的。
把荊州軍往北邊驅趕,遠離南邊的南陵武陵,給我軍大勝後留出奪取內二郡的時間可以了。
這早有準備下,驅趕痕跡並不明顯,荊州兵卒很自然就往敵軍更稀疏的方向去了。
範亞追殺一輪,確定對方無法再抄近路,這才領兵折返。
……
荊州軍趁機一退,戰場上就剩下十來萬的北軍。
要對陣數十萬益州軍,即使北軍再悍勇,也沒有三頭六臂,況且盟軍一再退散,這對軍心和士氣是致命性的打擊。
兵敗如山倒,己方頹勢已明顯。
高賁齊田目眥盡裂,二人咬牙,好一個安王,好一個安王!
事到如今,唯有誅殺了逆王,而後將功折罪。
有安王逃戰在前,方致使敗局,這屎盆子扣不到他們頭上。
二人定了定神,開始沉著按計劃行事。
說是按計劃行事,其實高賁而齊田也不需要什麼動作。兩軍激戰,二人一個主帥一個監軍,就算不是逆王大仇人,對方也會直奔這裡來的。
此乃陽謀。
來了。
更近了。
高賁沉聲下令:“準備。”
……
魏景大破敵軍,一路率軍直直殺入敵軍中心,已經能看見,赤色的帥旗之下,馬上之人正是他昔日手下叛將,高賁。
這麼說也不對,高賁一直都是他那父皇的人,人家可沒叛過。
還有一個熟悉的面孔,齊田。
齊田身邊精衛團團拱護,正瞪大眼睛看著他,面上無法遮掩的恐懼之色。
一刀橫掃千軍,阻擋魏景的敵將已頭頸分離,頭顱高高拋起,脖頸間一腔鮮血噴濺而出。
點點溫熱的殷紅濺在他的臉上,血腥味濃重撲鼻而來,魏景無丁點在意,他毫不猶豫一夾馬腹,率軍掩殺上前。
他一雙染上赤色的黑眸泛著冷光,和猶掛鮮血的刀刃一樣寒冰,看得高賁齊田二人血液彷彿都在這一瞬間凝固。
“殺了他!!”
就在魏景距離高齊二人只剩三四十丈的時候,高賁眉目一厲,怒吼一聲,如同旱雷,悶悶滾響在鮮血滿地的戰場上空,
與此同時,三道人影從普通兵卒處一躍之出,閃電般襲向疾奔而來的魏景,刀刃寒芒閃爍,直取魏景頸部胸腹三處要害。
而更早一步的,是激射而出的流星鏢,已直取魏景心臟咽喉。
經驗豐富的三人,角度十分刁鑽,時機恰到好處,共事多年,彼此配合早天衣無縫。
看似暴起一招,實際極其厲害,驟不及防間,馬上人絕無避開的可能。
幸好魏景的動作提前了一息。
早高賁表情變化的那一瞬間,忽有一種極致的危機感襲上心頭。這是一種在生死之間反覆磨鍊後才生出的直覺,幾乎是在同時,他腳尖一點腳蹬,瞬間原地拔起。
“叮!噗噗!”
流星鏢深深鑲嵌入血肉之中,神駿的玄黑寶駒登時人立而起,長聲痛苦嘶鳴。
“叮叮噹噹”兵刃交擊,魏景早已與那三名隱衛戰在一起,雙方你來我往,短短瞬間已交手數個回合。
這三名隱衛,其中二人乃魏景武學啟蒙者,一照面,他就把人認出來了。
沒想到雙方還能見面,再見面會是這般情景。
魏景並沒多少詫異,能一代一代當皇帝隱衛的家族,子嗣一出生就被灌輸忠誠觀念。對現任皇帝忠誠,對非篡位的下一任皇帝忠誠,能被選中者,忠誠程度更是毋庸置疑。
這些人,毫不猶豫執行魏顯之令,並沒什麼值得驚奇的。
反倒是魏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