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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中後。”
和預料中一樣。
而陳琦,已經領著一千名軍士,揹著打鼓卷著旌旗,昨夜四更便悄悄潛伏過去了。
魏景唇角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笑:“很好。”
牛皮大鼓已經擂響,沉沉的鼓聲穿透力極強,彷彿穿過面板血肉,敲在人的心坎上。
鼓聲越來越急促,當急促到一個節點。
魏景右手探向腰間佩劍,“嗆”一聲猛地拔劍出鞘,劍尖斜指天空。
“眾將士聽令,全力進攻!”
……
“轟”一聲金鼓重鳴,吶喊聲響徹雲霄,敵軍如海潮崩潰,迅速往己方席捲而來。
高賁毫不遲疑,舉尖,怒喝:“眾將士聽令,全力進攻!”
兩軍氣勢磅礴,迅速向敵軍掩殺過去,狠狠死廝殺在一起。高賁舉起大刀疾衝,他能看得很清晰,敵軍中軍有一銀甲驃騎勢如猛虎,一入陣中刀光如練,慘叫聲連聲一片,悍然之勢無人能當。
他很清楚,這就是魏景。
高賁神色有些猙獰,但他未曾貿然輕進,等著吧逆王,不管此時多兇悍,你也將會成為一具冰涼的屍體。
齊田和高賁的計劃確實完美,戰場瞬息萬變,二人甚至還推演了很多變化,有己方佔據優勢的,也有己方佔據劣勢,每一種情況,都能及時應變。
但二人沒想到,實際的戰況,比想象中最惡劣的情況要更糟糕。
剛開戰才一刻,齊田和高賁就聽見一聲喧譁,忽從右後方突兀而起。
大戰已經開始了,在這個百萬人馬廝殺在一起的戰場上,究竟是動作大到什麼程度的喧譁,才能輕易引起所有人注意?
高賁齊田一驚,忙回頭看去,只見右後方的諸侯聯軍,竟已瞬間亂成一片,不戰自潰,邊緣處已有兵卒直接把兵器一扔,拔腿就跑。
蔓延得比瘟疫還要快,幾乎是下一刻,諸侯聯軍無人再戰,人人爭先恐後,拔腿往後方狂奔逃離。
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這樣?!
他都已經把這諸侯聯軍放在最安全的位置了,這都怯戰那還當什麼兵?直接捧個破碗當流民乞兒去就得了!
高賁登時氣得心肺炸裂:“你他孃的都是一群廢物!!”
晃眼一看,他卻見右後方連片林木稀疏的山丘上,隱隱有顏色鮮豔的旌旗晃動,一小點一小點,密密麻麻,卻是極多。
那位置根本就藏不了兵,哪來那麼多旌旗?
高賁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立即就明悟,大怒:“好一個逆王!”
他同時心下一凜,連連下令,指揮軍士堵住那個缺口。
可惜,為時已晚。
早在喧譁聲起之前,魏景及麾下一干大將已有意識往敵軍右翼靠攏。喧譁聲一起,趁敵軍驚詫一瞬,他們抓緊機會,如利刃一般,狠狠扎進其中。
一輪迅猛急攻,順利撕開一個大口子,魏景一扯馬韁,面向敵軍中軍,喝令:“殺!”
右後翼全空,中軍立即暴露出來,高賁齊田眼睜睜看著潮水般的精銳敵軍狠狠撲了上來。
當中勢如破竹的一騎銀甲,毫無疑問,正是魏景。
折射著金芒的刀鋒橫掃而過,鮮血飛濺,倒下一大片。這空隙,馬上人一抬頭,赫然看著就是這方向。
距離很遠,其實無法對視,但高賁和齊田彷彿能感受到那兩道冰寒入骨的嗜血目光。
二人心下一凜。
齊田已在親衛拱護下打馬過來:“高將軍,逆王來得太快,計劃需提前。”
想起天衣無縫的計劃,高賁心下一定,“沒錯。”
前頭還有安王頂著,安王親率的都是荊州軍精銳,逆王一時半會殺不過來的。
後方有條不紊地調整著,前頭安王已覺不好。
魏景及張雍韓熙等將率益州軍精銳,氣勢洶洶殺了上來,荊州軍連忙迎敵,雙方登時死戰在一起。
前者趁機而上,氣勢大勝;而諸侯聯軍的未戰潰逃,不得不說給朝廷陣營計程車氣帶來了致命性的打擊。
再有一個,魏景的所向披靡,真的給戰陣氣氛帶了極大的影響,益州軍銳意更勝,而荊州軍卻恰巧反之。
長久下去,必敗無疑。
安王舉目四顧,發現這情況並非偶然。視線所及益州軍已穩佔上風,正壓著朝廷聯軍打。更糟糕的是,十八萬諸侯聯軍潰散以後,朝廷人數上的優勢不但被消弭殆盡,反倒過來正處於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