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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竺趁機上前一步,拱手道:“殿下,時不再來,機不可失啊!”
“沒錯。”
魏欽狂怒過後,面容罕見一片沉靜,他緩緩頷首:“先生說的是。”
“殿下,殿下英明!”
儲竺一喜,立即拂袖跪倒:“在下定竭盡所能,助殿下成此大事!”
在這人激昂的附和聲中,氣窗外魏景微挑劍眉,嗯,可以確定,濟王欲趁勢起兵了。
濟寧益州一東一西,相距千里,對方暫時影響不了他,反倒是中原越亂越好。至於後續兩人是否會敵對,那就看濟王有沒有堅持到最後的能力了。
沒有濟王,也有其他人,魏景並未太放在心上,他視線一動,掃了正緩緩起身的楊舒一眼。
對方果然如他先前所言一樣,不對濟王反否發表意見。儲竺滿面紅光,而他只靜靜抱著美人觚,爬起來拂了拂衣袖。
魏景淡淡看了對方一眼,暗哼一聲,就這身手,也配劍術尚可?
真不知舊日是如何哄騙他家阿箐的?
哼!
……
那濟王等了大半天,憋了一肚子氣又跪又拜又聽訓,還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連午飯沒吃,下了決心後方覺前胸貼後背,魏景等了一會,外書房就散了。
儲竺楊舒退出,二人同路走了一段,後分別進了兩處院子。
魏景尾隨儲竺。
儲竺背後有主子,大事終成,該傳信了。
這儲竺卻很沉得住氣,他先不緊不慢用了晚膳,挑剔了菜式一番,而後沐浴梳洗,而後又興致大發,去書房潑墨揮毫。
寫一幅不滿意就撕了,滿意的留下,一切行雲流水,彷彿無絲毫異常。
但魏景目光何其敏銳,他注意到儲竺撕其中一幅小楷的時候,撕幾把剛好有一個角落被撕下來,擲下地時,這片角落恰恰落在紙簍裡。
儲竺盡興後回屋歇息,僕役來收拾殘局,對方飛快將這片角落藏在懷裡。
去一趟茅房,紙片變成蠟丸。
收拾好就下值,這僕役家在王府之後的后街,他回去,即把蠟丸交給自己的父親。
他父親藉著夜色悄悄出門。
魏景一直尾隨,如果順利,很快就能知道儲竺背後的主子是何人了。但他又直覺不會這麼輕易,背後之人不簡單,傳信的渠道必然也隱蔽曲折。
只是不管怎麼樣,跟緊蠟丸是最快捷的途徑。如今天下權貴齊聚京城,這人應也不例外。
大楚宵禁遲,夜色中的坊市還喧鬧著,僕役父親在裡頭左繞右繞,最終覺得沒問題了,才直奔他的目的地。
魏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跟到東平侯府。
沒錯,就是他妻子的孃家。
僕役父親閃進門房,沒多久一身穿褐色廣袖長袍的中年男人匆匆迎出。二人也不交談,褐袍男人一伸手,僕役父親將蠟丸遞給對方,雙方分開。
褐袍男人隨即匆匆往外書房而去。
觀此人的衣著打扮,應是東平侯邵賀手下的幕僚。
魏景微微蹙眉,邵氏無兵無糧,多代從文又不懂軍事,還一大家子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他不認為對方會煽動濟王造反。
畢竟無法牟利。
那邵賀上面應該還有一個主子。
這人才是儲竺背後之人。
魏景繼續尾隨。
……
外書房中,一赭色錦袍的中年男人正在來回踱步,他體態略寬面相嚴肅,這人正是東平侯邵賀。
邵賀一見褐袍男,立即問道:“可是殿下有令?”
一聽“殿下”這個詞,隱匿在外的魏景劍眉一挑,是哪個皇伯父皇叔?又或者他的庶兄?
若是叔伯範圍倒大,但庶兄,那就只剩下安王了。
魏景凝神,仔細聽裡頭對話。
誰知邵賀接下來說出口的話,卻驢唇不對馬嘴。
邵賀接過蠟丸,捏開取出紙條,展開一看:“殿下吩咐我等全力配合丁侯,將太僕之位拿下。”
丁侯,即武安侯丁化;殿下,則是安王。
邵賀嫡長女為傅皇后親選的齊王正妃,年初那一場驚天大變中,東平侯府險些被波及。幸而他當機立斷和女兒割斷關係,又及時透過關係攀上新帝心腹安王,這才險險和危機擦肩而過,得以保全一府。
雖然都是新帝的人,但裡頭也是分派系的。以安王丁化為首的新帝原黨羽,還有以樂陰侯齊田為首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