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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何允還是及時迎了上去,笑著見禮:“允見過殿下,許久不見,殿下風采依舊。”
也是官場老油條了,他態度熱絡,彷彿多年不見的老友。
濟王看了何允一眼,頷首:“何伯勳麼?不過二年沒見,你怎麼老了這麼許多啊?”
這樣說話真不怕被打嗎?瞄了幾眼就低頭的邵箐忍不住偷偷吐槽。
還真不會,何允大概也很熟悉這位的套路了,笑著搖搖頭:“上了年歲,精力不濟啊。”
“與殿下相逢,緣分也,允厚顏邀殿下同行,不知殿下允否?”
何允邀對方一起上路。
但其實這是場面話。北方冰雪覆蓋,然為朝賀,從新陵至京城沿途是清出一條道路並日日維護的,都走這條路,除非可刻意避開,否則碰上了都是一起走的。
濟王隨意掃了益州烏泱泱的人頭一眼,無可無不可點頭:“好吧,那便一起走。”
說罷,他登上小心翼翼抬下的五駕大馬車,率先就行。
“殿下先請,殿下先請。”
何允樂呵呵作了個請的手勢,濟王說走就走,他隨即揮手,“趕緊跟上。”
益州大部隊立即動了起來,登車的登車,跨馬的跨馬,匆匆上路隨何允尾隨濟王一行之後。
這位濟王,也太獨斷專行了吧?
邵箐一邊吐槽,一邊暗暗鬆了口氣。
說實話,剛才濟王瞥過來的時候,她的心是提起的,哪怕她知道魏景偽裝極成功,對方不可能認出來。
“走吧。”
魏景表情還是沒有多少變化,不過邵箐知道他心緒並不佳。不知兩人是否有舊怨?當然也可能不是為了濟王,而是看見對方這張肖似某人的臉,勾起了什麼不好回憶了。
她目中隱帶擔憂,魏景心下一暖,捏了捏她的手,低聲道:“我無事。”
他手微微一用力,將她託了上車轅。
……
兩隊人馬就這麼合二為一。
後續的路程,並沒有出現什麼邵箐擔心的事,因為自打那天之後,她就再沒這般近距離接近過濟王,最多就進入驛館時短暫眺望一眼。
濟王之尊,自然不會和益州這邊的普通隨屬有任何交集的。
魏景也早恢復了,邵箐悄悄問過他,得知他對濟王無好感也無惡感,屬於很淡漠那一種,那天心緒不佳確實是勾起對先帝的回憶,已調節過來了。
這樣就好。
邵箐徹底放下心之餘,車隊也開始踏入冰雪覆蓋範圍了。
寒冷,路不好走,哪怕天天有官兵清理填補,也根本無法和之前相比的。
顛簸,嚴寒,車廂壁顯得異常單薄,有火爐手爐也驅趕不了全部寒意。屁股很容易被顛得麻木,最後,邵箐發現自己一個可憐的腳指頭似乎長凍瘡了。
有點疼,關鍵還癢,穿著厚靴厚襪卻不好撓,忒受罪了。
幸好凍傷藥膏早帶了,魏景沾了膏藥搓熱手,捉住她一隻玲瓏玉足,按著那幾只圓滾滾的腳趾頭一頓揉搓,幾次後倒漸好了起來。
“快點到京城吧。”
魏景細心,揉完左腳換右腳好預防,邵箐腳心有點怕癢,一會忍不出吃吃笑著,一會又蹙眉抱怨。
其實她對京城很有些忌憚,但早晚都得進去了,晚到不如早到,忒受罪了。
“還有六七天路程,就要到了。”
手上一隻他巴掌長短的天足,圓潤精緻,線條優美,魏景揉著揉著難免起了些異樣心思。但這麼冷的他並沒打算讓妻子遭罪,取暖條件有限,地點也不合適,於是就按捺下去了。
魏景聲音有些暗啞,揉按妥當替她穿回襪子,安慰道:“再忍忍,很快了,此處已是襄城。”
妻子吃苦他心疼,但也沒辦法,路難行,幸好也快到了,襄城往西拐彎繞過軒轅山,一路向北,就是京城。
其實邵箐也就隨口抱怨幾句,見魏景眉心緊蹙,忙寬慰道:“無事,我就隨便說說,五六天也很快到的。”
魏景親了親她的發頂,就是妻子一直很明理,所以他才更心疼,“快睡吧,不是很累麼?”
“嗯。”
……
夫妻隨即睡下,一夜無詞。
兩人都想著還有五六日就到了,誰知次日一覺醒來,那被他們忽略過去的濟王魏鈞,卻發了個大招。
對方要往東繞道,先去陳留,再去京城。
“濟王殿下說,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