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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吉與濟王覬覦揚州,從豫兗戰場抽調兵力往南,前者動作比後者要大,足足八萬將士。
今日之前,倒沒什麼的,因為豫州一帶大家兵力都比較薄弱。
然現在,王吉的八萬大軍陷入揚州,濟王卻全身而退了,那正好可以直奔汝陰下邑等城,趁機將其取下。
山不轉水轉,路不轉人轉,揚州無果,可豫州建功。
濟王立馬就想明白了,登時轉驚為喜:“傳孤令,轉西寧道,奔赴豫州!”
五萬徐州軍未觸即離,迅速往北退,留下滾滾塵土,魏景眯眼瞭望片刻,卻未分兵去追。
追,未必有果;然眼前包圍圈已初步形成,正該進一步收攏絞緊,以最迅猛的力度殲之。
揚州,才是此戰唯一目的。
魏景收回視線,下令全力合圍殲敵。
他手一翻,湛金斬馬刀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目光芒,一夾馬肚,如尖刃一般,率軍直直刺進敵軍陣中。
……
相較於前線的風起雲湧,大後方平城一派安逸寧和。
春日的庭院,有草木泥土的清新氣息,有百花爭妍的微微蜜香味兒,邵箐微笑躺在藤椅上,感受春日暖陽的溫度。
她懷孕已七個月了,身子日重,但感覺還好,她腹中的孩子是個乖巧的,不愛折騰親孃。
她笑:“你是個女娃娃嗎?”忒會體貼人了。
邵箐心情如這春陽一般燦爛,前線連連告捷,大軍目前已逼近丹陽。
不知,他可有吃好睡好?
正想念孩子的爹,有腳步聲近,原來是王經,送來戰報,還有魏景親筆家信。
己方大軍于丹陽郡雲臺銅水一帶,大敗四方聯軍,殲敵逾十萬,降卒無數。濟王遁逃;王吉喪長子,率萬餘殘兵勉強突圍而遁;屈家三子戰死,其餘數子在屈守的率領下倉惶敗逃。
鄴都,已經落在魏景手中,屈守不得不率軍且戰且退,退守南方。
這是開戰以來,最大的捷報。
邵箐大喜,撫了撫肚皮:“這回你爹爹呀,也未必不能趕回來看你出生了。”
她喜滋滋接過家信,摩挲片刻,交給春喜:“快快念來我聽。”
“阿箐吾妻,汝與吾兒安否?前二日略有寒意,勿忘添衣。今我已至蒲水,此地江面開闊,壩上野桃錯落,別有一番景緻,待得來日,可攜汝與吾兒一觀。……”
因著邵箐如今眼睛不方便,魏景的家信中少了往昔的夫妻私語。他淳淳關切,又細細講述他進軍途中偶見的景緻,每每他覺得好的,後面總要綴上一句,來日當攜妻兒共賞。
邵箐微微笑著,聽罷書信意猶未盡,小心翼翼接過摩挲片刻,她忙命春喜取了筆墨紙硯,令眾人退開,她親自寫信。
她摸索著寫,為防重疊字寫了有些大,還慢,但她樂意自己寫,想必魏景也很歡喜見她親筆信。
體貼關懷,囑咐他照顧好自己,說自己和孩子都很好,勿牽掛。最後微笑寫,她很想他呢,想必孩子也是想的,孩兒爹,你想我們沒有啊?
親自摺疊好信,慢慢裝好,揚聲喚春喜過來加火漆,再交給王經。
“不急,和訊報一起送出即可。”
其實邵箐不知道,魏景專門劃撥了人手,負責夫妻間的傳信。不過王經也不說,只恭敬接過,退了下去。
邵箐躺回藤椅上,藤椅在春風中微微搖晃著,嗯,她很想他了。
也不知他能不能真及時趕回來呢?
……
魏景其實也很想她。
攻陷鄴都,三分之一的揚州落於他手,盧江郡北境的關口城池立即佈下防線,將北方的徐州兗州一攔,他專心致志轉頭對付屈守。
滔滔長江,在丹陽郡東匯入大海,轉頭攻南,就沒了戰船之利,荊益大軍固然氣勢如虹,但耗費的時間難免要久一些。
魏景已率軍挺進會稽郡,屈守節節敗退。
他接妻子來信,在燭火中細細摩挲著不甚整齊的清秀字跡,他一張一張反覆看過,又小心收好。
思念入骨,又難免迫切,他渴望在妻子生產之前攻下揚州,及時折返,好迎接他們的孩子降生。
然急切的心情,並未使魏景冒進,相反他進軍更猛更穩,致屈守不得不又退一步,退至臨海郡。
……
春去夏來,暖暖的春陽轉炙,炎炎烈日高照,氣溫升高彷彿能把人烤下一層皮來。
邵箐早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