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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還尚未娶妻,哪裡來的小郡主啊?”
肖瑾知攏袖款款一笑,溫文爾雅,語氣輕飄飄地道:“……我覺得我應該有個女兒,小小的,軟軟的,兇巴巴的……”
對於自家公子這副思女成疾的模樣,管事也早已習以為常,畢竟自家公子從很小的時候就不停地嚷嚷自己有個女兒,這在皇宮裡早已不是秘密了。管事也沒多勸,只是讓人送來當季最新鮮的果酒,便微笑著退下了。
肖瑾知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年幼些許的少年郎,興致勃勃地想要知曉對方鍾愛哪一種風雅,卻聽著對方從容自若地背起了清靜經。
行叭,可以的。
琴棋書畫詩酒花茶無一不精無一不通卻唯獨不曾修習過玄門經文的公子瑾露出了悲天憫人的笑。
“小友可是——”肖瑾知笑著指了指天空,持杯品茗,道,“紅塵世外仙吶?”
“不敢當。”對於道思源而言,他只能稱得上“問道者”,還遠遠當不得“仙人”這樣的名號,“冒昧來訪,是為了問詢一些事情的。”
出乎意料直白的少年問出了心中的困惑,卻只得到面前這位號稱“皇室最受寵公子”的困惑與不解。
“母后嗎?”公子瑾勾了勾唇角,人似馥郁綻放的君子蘭,“很多人都對母后感到好奇呢,但是說句實在話——”
他目不斜視地對上道思源的目光,坦然地道:“我也不知道。”
“聽起來很像狡辯?”公子瑾溫言自嘲,比起鵠峙鸞停、高標韻致的道思源,他身上更有幾分隨性而至的瀟灑,“但是我從小到大,實際上並沒有見過母后幾面,即便有,母后也是在屏風後見我們。啊,與其說是‘母后’,但其實她並不喜歡我們這麼稱呼她。”
“所以,愛莫助之,對不住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所言是真是假,但被拒絕的道思源也沒有流露出不渝羞惱之色,反而平靜地點點頭,如此雲淡風輕,倒是讓公子瑾心生好感。畢竟能體諒他人的難處而放棄自己原有的目的,不會咄咄逼人到令人生厭的美少年,誰會不喜歡呢?
“如果我有女兒,真想把她嫁給你啊。”公子瑾不怎麼真誠地感慨著,實際上這句話他不知對一兩個人說過。
以往,他這麼說完,聽到他這番話的人多數都只是風度翩翩地一笑而過,沒有人會把他的話語當真,就如同沒有人相信他真的有一個女兒。
可是出人意料的,那氣質清微淡遠卻儼然如山的少年忽而停住了離去的腳步,略有困惑地偏頭望來,道:“令媛可有名字?”
肖瑾知愣了愣,他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眼神渙散彷彿融了天邊的雲霧,帶著說不出的飄忽:“……啊。”
肖瑾知一直覺得,自己應該有個女兒。
小小的,軟軟的,會躺在他的臂彎裡嚎啕大哭,睡著後會手腳軟綿綿地縮成一團,一旦他把手抽出來,那小小的孩子就會從夢中驚醒。
為了讓她好夢,他甚至想把自己的胳膊都給卸下來。
再長大一點,那小小的女孩能跑會跳了,就會像一隻活力充沛的牛犢子一般橫衝豎撞,牙尖嘴利,明媚而又張揚。
等到懂事的年紀了,小小的女孩就開始學著模仿自己的父親,姿態也多了幾分嫻雅,但是骨子裡還是那個鋒芒畢露的女娃娃。
後來的後來……又怎麼樣了呢?
肖瑾知偶爾會覺得這只是一場虛幻而毫無憑依的夢,就像枕邊黃粱,樹下南柯,就連他,偶爾都會覺得那個女孩不過是自己的臆想。
“為什麼這麼問呢?仙長?”肖瑾知笑意微淡,語氣卻平和如初,道,“難道真的想娶在下的女兒嗎?”
道思源搖搖頭,道:“只是覺得公子之舉止與在下道侶甚是相似,故而多此一舉,失禮了。”
肖瑾知沉默不語,道思源則轉身離開了公子府。
還在焦心等待情報的易塵見少年快步而來,還未來得及出聲詢問,就聽少年說道:“晉國皇室,有逆天改命之人。”
說起“逆天改命”四字,少年清雋如畫的眉眼都沾染了些許凝重與肅殺之意。
易塵愣了愣,下意識地追問道:“何意?”
“改其命骨,塑其體膚,縛其神魂,書其意識——”少年一字一句地道,“那位公子瑾,不是人。”
斬釘截鐵的話語如同破空而來的驚雷,震得易塵徹底僵在了原地:“……不是人?那、那他是什麼?”
“我不知。”少年眉宇寫滿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