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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種東西,還是有天師的法寶或符咒在身比較安心。不然,她可沒有那麼多的膽子再被嚇破了。
要是運氣好,這天師是個有料的,說不定能弄到更長期的保障。
恆秋和素良對她的堅持有些不解,但現在時間尚早,俯瞰山下的街道,街上亮著燈的人家還挺多的,去去倒無妨。
燕無淮這小瞎子出行不便,寧婧想把他留在旅館,道:“無淮,我們出去一趟,你在這裡等我們吧。”
“我要跟你們去。”燕無淮悶悶地搖著小腦袋,抱著寧婧的胳膊,瓷聲瓷氣道:“一個人待在這裡,我害怕。”
寧婧最受不了小孩子撒嬌,一聽心就軟了,哄道:“那行。你拉好我的手,我們慢慢走著去吧。”
燕無淮這才高興起來,朝她笑了笑。
眾人打著傘,迎著漫天的細雨來到了目的地。果然,山中有座獨棟的小屋,和糖水鋪姑娘形容的那男人的家的外觀一模一樣。而且窗戶還亮著燈,看來她碰上對方在家的日子了。
黎崖和較為面善的恆秋上前去敲了門,不一會兒,門開了一條縫。那天師是個年約三十歲上下的男人,長得頗為老成持正。
恆秋跟他說了來意——想請他為小姐驅妖。那天師眯起眼睛,打量著遠處站在傘下的寧婧,眉頭慢慢顰了起來,
寧婧站在遠處,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不一會兒,恆秋就轉頭示意她過去。
隨著寧婧的走近,天師的目光越來越凝重和不解。若他沒看錯,這貴小姐周身繚繞著很重的晦氣。陰氣入骨,應該是本身的命格。這種人須得不斷向天借命,否則,必定早夭。
陰氣重不難解釋,可除此之外,他似乎還感受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不屬於人的……邪煞之氣。
天師的視線在遠處微微一停,頓時一凜,心中警鈴大作。等寧婧走到他跟前,他便搖頭對寧婧說自己沒法幫忙,請她另請高明。
寧婧:“???”
被喊過來時,她還以為有戲了呢。結果還是吃了閉門羹。(=_=)
白走一趟,眾人打道回府。
前面說過,旅館的前主人為了抵債,把旅館押給了債主。債主們把值錢的東西都拆掉了,連浴室的裝置都不放過。二樓的客房浴室已經沒水供應了。唯一能洗澡的地方,是主人房旁邊的浴室。
恆秋兩人先去洗澡,把浴室擦乾淨、燒好水後,才喊寧婧下去。因為寧婧害怕落單,還吩咐恆秋在門口等她。
這旅館當初裝修時必定花了大價錢,裝的是那種拉電的西洋燈,暖黃的光柔和至極。兩面半身鏡子裝在牆壁對側,方便洗澡的人梳理頭髮。那浴缸不知多久沒洗,寧婧肯定是不會用的,就站在地磚上給自己潑水淋身。
把一桶水都衝乾淨後,寧婧撩開了自己溼漉漉的頭髮,擦乾淨了鏡面,她撥開了頭髮,藉著對面鏡子的反射去看自己的後頸,昨晚落了枕,現在脖子才回過勁兒來,特別痠痛。曾月柔的臉色本就很差,連著幾天休息不好,眼睛下方都泛起了一圈烏青。
等等……眼睛?
寧婧一愣,意識到違和的地方時,溫熱的血液登時悚然地凍結了。
鏡面照著鏡面,按理說,她在前面的鏡子裡看到的,應該是自己的背部。可現在,她面前的鏡子映照出背後的鏡子,看到的卻是自己的正臉。
寧婧指尖發顫,手裡的水瓢突地落了地。
那東西……站在鏡子裡看她。
這時,鏡中鏡的“她”動了動,朝她咧開了嘴巴,那笑容像是尖刀在臉上劃破的口子。
寧婧心臟一下下跳動,匆忙低下了頭,幾乎是落荒而逃地遠離了兩面鏡子之間的位置。
恆秋就在門口,寧婧心神稍定。原想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穿上衣服離開,可當她剛拎起毛巾時,頭頂的西洋燈噗一聲滅了。
停了水聲的浴室沉浸在了一片黑暗裡,越是寂靜,滴水聲就變得越是清晰。
寧婧嚇得用背部抵住了門,伸手去擰門把,可門把卻好像被頂住了,怎麼也拉不開。寧婧發出了短促而低啞的尖叫:“恆秋,恆秋!開門!”
那滴水聲似乎變快了,乾涸的浴缸處出現了不該有的流水聲。溫暖的霧氣繚繞的室內,溫度好像瞬間下降了幾度。
雖然什麼也看不清,可人的第六感是能感覺是否有人在接近的。寧婧寒毛直豎,她能感覺到——咫尺之遙的浴缸裡……剛才那個東西就在那裡。
就在崩潰和恐懼快壓倒她的時候,身後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