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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我也不信。可事實便是如此,他騙了三星掛月的所有人,騙了全天下,你問我們要語氣,今天站在這裡的,流華君、謝冷月,我和阿重,還有死去的蕭無珩,你的父親母親,哪一個不是證據?被盜走的典藉,重新現世的滅天弩、邪劍煉法、《溯世》書,哪一件不能證明?你還想要什麼證據?又有何不信?”夏奚巒亦有些激動,將捏在手中製成拘魂鎖的命魂符舉起,“這是玄寰昔年所留命魂,命魂只拘魂主,他就是玄寰!”
季遙歌攥緊雙拳,盯著夏奚巒片刻,驟然轉頭,終是怒向元還,抬手一掌鉗起他的下頜,逼他抬頭看著自己。
“元還,你騙我好苦!”她痛道,“一千年,你怎能……怎麼能夠……”言之未盡,眉間痛怒交加,右手熒曜聚出一道青光,化作靈劍,狠狠刺入元還左胸,直至青光盡沒。
“唔。”元還悶哼一聲,唇中旋即洇出殷紅血液,淌至衣襟,化成點點梅紅。他氣息變得急促,胸口起伏不定,似有千言卻吐之不得,那雙灰敗的眼眸只是望著她,幾欲飲血。
季遙歌卻未住手,熒曜不斷凝出靈氣劍,似發洩般瘋狂攻向元還,一劍一劍又一劍,劃過他的臂與腿。月白衣袍盡被血染,他生受這痛,蹙緊眉頭仍只盯著她看,唇抿著,咽不下的血便自唇角湧出。許久之後,她如脫力般垂下手,眸中落下淚來,只道:“我……殺了你……”手又再度舉起,靈氣劍的劍尖直指他的眉心。
周圍修士早被她瘋狂的舉動嚇到,也有不少人轉頭不忍多看,白斐更是攥緊拳頭遠遠站著,她心底痛苦掙扎似乎感染了所有人,連夏奚姐弟並流華君等亦受此景所觸,短暫失神,直到她一劍揚起。
夏奚重忽然察覺到些微不對,剛想開口,便見她一劍刺入元還眉心。
元還已閉上雙眸,將性命交到她手上,可想像中焚神的痛楚並未出現,眉間只有冰涼的掌心貼來,隱約間還有一聲輕嘲,來自季遙歌。他驀地睜眸,她在劍入他眉心的瞬間撤走靈氣。
“不好!”夏奚重驚喝道。
夏奚巒亦反應過來,卻終究晚了半拍,一道黑影在她身後出現,以驚雷之速出招,炙熱的焰光化作刀刃,毫不留情灼向夏奚巒手腕。這道火焰來勢之兇猛,氣勢之龐大,已逾她對季遙歌的修為估算。
“姐姐!”夏奚重震掌發出罡風救夏奚巒亦是遲了半步。
“啊。”夏奚巒避之不及,手腕叫那焰光灼到,手一鬆,玄寰的命魂符便被身後那人搶去,而她右臂至掌的全部面板盡數焦黑——好生霸道的攻擊,不是火焰,是……
龍息?
這一驚、變叫人措手不及,縱是賀七,也未曾料到有此一變,當即沉下臉,朝著季遙歌怒發一掌。這一掌掌勢沉猛,如萬瀾齊發,奔向季遙歌。季遙歌已單臂抱下元還,另一手接下那黑影拋來的命魂符,用力掐碎,也不避讓身後攻擊。
眾修皆未回神,只聞得震天巨響,夾著浪聲與焰焚,金銀二光沖天而起,劇烈的爆炸辦震向四周修士齊往外掠退。夏奚巒被夏奚重扶入懷中往外避退,她眼前花了花,捂著右臂痛道:“龍……”定神看時,只瞧見兩個季遙歌。
黑影現形,赫然便是另一個季遙歌。
那個季遙歌,揚著笑,無半分先前隱忍委屈,便連抱著元還的那個季遙歌,此時也是唇帶嘲意,兩個季遙歌一前一後走到一起,宛如影子重疊,融為一體,被金銀二光淹沒。
賀七本正驚怒交加,也不知感受到了什麼,忽然間面色一變,退了半點,第二招攻擊便沒再出手,倒是流華君衝了過來,急得語調拔高:“賀仙。”卻被賀七拉住手製止:“等等。”
話音剛落,便聞得那漫天彌散的塵煙中游過巨大陰影,噼啪聲響傳出,彷彿有獸遊過地面。
“我記得我很早以前就曾說過,蛟族之事,獸族之事,與我皆無關係。我連蛟龍本體都已焚燬,焉會受這世俗血脈所縛?元還的命是我的,殺與不殺,我說了算,輪不著你們置喙!”
冷冽無情的聲音傳出,居高臨下的目光透過這重重霾塵盯向眾修,冰冷,噬血。夏奚重已將夏奚巒放在地下,朝身後揮下手,頓時便有數道人影縱身而起,躍入塵煙之中。
轟——
巨尾掃過,劈山裂金,一段青金蛟尾重重拍在山石之上,震出巨力,將那幾道人影震開。
“龍息……”賀七微腫的眼皮猛地睜開,“青金異蛟!”
流華君亦是愕然。蛟主新生之時群獸皆有感應,可她向慈蓮求證之時,慈蓮並沒提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