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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有像這樣心平氣和地跟大房的妹妹坐在一間屋子裡過?這樣的新鮮感倒讓她心頭湧動起澎湃,久久難以平息。“想不到咱們堂姐妹還能這般心平氣和的同處一室。”杜如笙眼眸一眨,眼淚便跟著淌了下來。
杜流芳見杜如笙病成了這副模樣,心頭也是酸澀不已。回頭想想,歷經兩世,她跟這二房的堂姐來往很是稀疏。杜流芳也忍不住感嘆起來:“堂姐事兒多啊,記得小時候剛走到這院子裡來,二嬸說堂姐在學琴,流芳不敢打擾,便也少來了。”杜如笙性子倒是溫良,很是聽從其母親的話,是以前世她剛及笄便出嫁了,只是那時候杜流芳對這二房的不大上心,也沒記著杜如笙究竟嫁到哪裡去了。堂姐嫁人之後,能相見的時間就越少了。誰能想到她重新活了過來,如今能這樣同處一室,倒真是稀奇了。
杜如笙但笑無語,她擰著眉心細細打量這眼前比自己小不了幾個月的杜流芳。恍若遠山的黛眉平添一抹貴氣,深沉若水的眼眸清冽黑亮,好似能將人看透,鼻子秀氣,春若桃瓣,那肌膚更是像冰山上的雪蓮一般透白,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溫潤無暇。模樣倒算不上頂好,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很舒服,而且很耐看,越看越能瞧出些與眾不同的韻味來。
在這個堂妹面前,杜如笙硬生生覺得有些自行慚愧。想起心裡那心心念唸的魔障,心頭酸澀得緊,輕輕晃了晃腦袋,苦笑道:“難怪他會歡喜你,堂妹生得這般標緻,就是我這當堂姐的見了,也只能自行慚愧啊!”
“小姐,小姐,不好了……”身穿緋色衫子的若水嘴裡一邊嚷嚷,一邊急哄哄往打了簾子往內屋裡去。
杜流芳剛用了午膳,覺得身子有些乏,是以腿了鞋襪靠在床榻上眯了眼。這會兒卻聽見若水咋咋呼呼的聲音,睜開一雙清冽的眼來,眼裡含著幽邃的波光,卻又帶著幾分惺忪的迷離,給她整個人添了一絲平日裡少見的迷濛嬌態。
杜流芳正準備應聲,一旁伺候她歇下的陳媽卻制止了她,安慰道:“小姐還是歇著吧,老身去瞅瞅便是。”說完提步便要外屋走。這若水也真是的,小姐用了午膳之後便會午休的,這會兒怎麼就咋咋呼呼起來,存心讓小姐睡不著啊?陳媽皺起了老眉,瞅了眼額頭已被汗水濡溼的若水,見她拍著自己的起伏不定的胸口深深喘著氣嘴巴一張正要說話,陳媽趕緊舉了食指放在若水唇邊,拉起若水的胳膊就老鷹捉小雞一般往外提,嘴邊還不忘小聲囑咐道:“小姐正午休了,有甚事兒,外面去說吧。”
若水嘴巴一閉,才想起這檔子事兒來。她暗自咬了咬舌頭,後悔的舉動來,也不知將小姐吵到了沒?
這時,那廂的杜流芳卻開口道:“陳媽,你就讓若水過來吧,反正也醒了,再睡只怕也睡不著了。她這會兒被若水攪得睡意全無,就算再躺下去閉了眼,也是睡不著了。
若水這才如兔子一般竄到杜流芳跟前來,急切地道:“二房的二夫人和小姐都病倒了,聽下面的人說還病得不輕呢!”
陳媽一臉深沉,“這好好的,怎麼會兩個人都病倒了?”
若水知無不言道:“這還不是因為二夫人,他家小姐如今也十四歲了,正忙活著找婆家呢。可是堂小姐怕是不願,那晚就直哭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等媒婆上門的時候,果然病倒了。二夫人忙著張羅堂小姐的病,將那趙媒婆擱在花廳裡,怕是怠慢了。後來趙媒婆氣不過,甩臉子走人了。二夫人忙完了這趟事兒才想起花廳裡的趙媒婆,趕過去的時候,哪裡還見個人影兒?這下連忙趕去趙媒婆府上,可是人家就是閉門不見。二夫人怏怏回來之後又將剛醒過來的堂小姐一通好罵。結果自己回屋裡哭了一宿給病倒了。堂小姐昨日也沒睡好,病情越發重了。這二夫人也真是的,堂小姐年紀並不算大,也不用這樣急著找婆家,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堂小姐有甚隱疾,才急著嫁人呢!”
陳媽板著臉瞪了若水兩眼,沉聲道:“主子的事兒豈是我們這些個當奴才的能編排的?這話要是落到二夫人耳裡,只怕連小姐也救不了你!”陳媽有些擔憂地瞅著若水,神色之中浮出了隱隱的擔憂。這些日子以來,若水非但沒個長進,反而肆意編排起主子來。雖說她倒是忠心耿耿,一心為著小姐著想,只是這脾性也不知日後會不會連累到小姐。陳媽也在暗中敲打過若水,這小妮子點頭哈腰倒是在行,可是一聽這話,陳媽又皺起了眉頭。
陳媽懂,杜流芳何嘗不懂,府上最忌諱的便是那些個嚼舌根子的。這話要是給有心之人聽見定會大做文章,自己也明裡暗裡敲打過若水了,偏生她也不知這其中深淺,又開始說這些話來了。杜流芳不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