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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你嫂嫂並無中毒跡象,應該不是中毒所導致的滑胎。”對於這件事,李浩宇也沒個甚頭緒。大戶人家的妻妾有時候嫉妒懷孕之人會用麝香藏紅花一類的猛藥,令其滑胎,可是李浩宇仔細替賀氏把了脈,卻並沒有發現賀氏是因為這些而胎落。當真奇怪。
李浩宇寫好方子過後,見杜流芳還陷入沉思之中,不由得安慰道:“杜小姐別疑神疑鬼的了,或許這只是一場意外,從你嫂嫂的脈象來看,委實瞧不出甚來。按照這方子上的藥喝上八日,八日之後在下再上門來給你嫂嫂把脈,好生調息,也便沒事兒了。杜小姐別多想了。”
杜流芳神色怏怏,指派了一個丫頭跟去拿藥,這時李浩宇的視線卻定格在內廂房那隱在帷幕之後的那隻釉彩大插瓶上。那插瓶裡插滿了鮮花,鮮花雖多,但花香卻並不濃郁,又由於這屋子裡混著股濃濃的血腥味,才讓李浩宇忽略了這一茬,他濃眉一抬,細細凝著那些色彩鮮豔、嫋嫋花香的鮮花。
“李大夫,李大夫?”杜流芳見李浩宇仔細凝著那廂的大插瓶,有些茫然,是以用手推了推他。
李浩宇這才如夢初醒,見杜流芳正仔細地凝著他,他的臉沒由來地紅潤了些,心頭猛跳如雷。像是避開她似的,李浩宇上前兩步,打了珠簾靠近大插瓶,這裡頭的鮮花品種繁多,都是這個時節盛開的花,推推搡搡擠在一起,卻並不顯雜亂無章,平添一份美感。李浩宇仔細分辨過濾,此時他的視線落在了恍若繁星的細碎小花上,那花開得細細小小,隱在那些奼紫嫣紅之中毫不起眼,但是這花渾身皆是劇毒,盛產於水熱充沛的南方叢林之中。此時他轉過頭瞧了一旁香爐裡嫋嫋升騰的煙霧,一時心頭的疑惑已經大白。這花名曰醉心花,其花香有攝魂之功效,此花香與檀香混在一起,對常人卻是並無害處,但是對於孕婦而言,那便是滑胎猛藥,跟麝香和藏紅花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且也是導致賀氏滑胎的關鍵。
杜流芳打簾子過來見李浩宇面色愁雲遍佈,眼神卻越發清晰洞明,難道是他已經發現了甚蛛絲馬跡?忍不住問道:“李大夫,莫不是你發現了甚?”杜流芳見李浩宇始終凝著那插瓶裡頭的話,心頭暗自思索,莫不是嫂嫂小產跟這些花有關?
李浩宇見杜流芳走過來,上前拿了那隻插瓶,問道:“你可曉得這花是何人送過來的?”能知曉將醉心花與檀香混合在一起下藥害人之人定然不簡單,留在杜府之中,只怕終究是大患。任何對杜流芳有威脅的東西,他都都不遺餘力地剷除。
杜流芳趕到流丹閣的時候,只見那院子裡來往的丫鬟婆子車水馬龍。由著一個丫鬟帶進院子之後,她便聽見聲聲淒厲刺耳的尖叫聲在耳邊響起,那聲音沙啞艱澀,聽起來好似貓爪子在抓心頭肉一般讓人難以忍受。杜流芳與賀氏朝夕相對這麼久,早已聽出這聲音是屬於賀氏的。淒厲的聲音無不昭示著賀氏如今所受的痛苦,杜流芳心裡一麻,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因此時血腥,府上的男眷皆被擋在門外,這會兒瞧過去只見杜偉和杜雲逸面色皆是十分不耐,尤其是哥哥,隨著那一聲聲慘叫聲迭起,他的心就像是被割肉似的,臉皮越發揪起,瞧著像是在他的身上剜了兩刀似的。
杜流芳很快走了過去,杜雲逸見到杜流芳過來,正是六神無主間,拉著杜流芳便囑咐道:“三妹,你快進去瞧瞧你嫂子怎麼樣了,”他又往院子外張望了一番,火急火燎地跺著腳道:“都過了這麼久了,李大夫怎麼還不來?”
杜流芳替杜雲逸順了氣,安慰道:“不會有事兒的,哥哥彆著急,流芳這就進去瞧瞧。”說罷,她便辭了眾人,讓丫鬟推開了門,踏進屋子去。
這屋子裡早已圍滿了人,那些姨娘們站在一旁七嘴八舌地說著,應該怎樣怎樣,吵得聲氣有些大、有些不可開交。這會兒讓見杜流芳進了屋,聲音才漸漸小了下去。而榻上躺著的賀氏額頭脖頸都沁出密密的汗水,額前的青絲被濡溼了貼在腦門前,精緻的五官痛苦地糾結著,眉心不住地冒著汗水,雙手抓在被褥上,十指狠狠掐著,一聲聲悶哼慘叫叫人心頭髮慌。看到賀氏惹得辛苦,杜流芳心頭也很難受。她走過去仔細瞧了瞧,這才瞧見那厚厚的被褥上沾了血跡,她猛地將被褥掀開,只見那床榻上躺著的女子身上所穿的褻褲已經滿是猩紅的鮮血,將鋪在下面的床單濡溼。
杜流芳的眉狠狠地挑了兩下,眼眶很快就紅潤起來。那些個姨娘這會兒也不再爭吵了,怔怔地望著雙眼通紅的杜流芳,面面相覷著。
杜流芳盯了眼立於一旁手足不錯的姨娘們,冷冷道:“這裡是血腥之地,諸位姨娘還是出去等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