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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什麼意思,將主意打到阿溪和阿雪身上,企圖禍水東引麼?這賤人既然能夠察覺出她設下的陷進,就定然能夠在阿溪和阿雪院中做手腳。大夫人一下子慌了陣腳,一口否決道,“阿芳,都說是那法師在搗鬼了,在你這兒不是也沒搜出東西來麼?”
杜云溪跟杜若雪一聽,忍不住要上前跟杜流芳討個說法,但是卻被大夫人暗中示意給制止下來了。只一臉不快地睥著杜流芳,看她狗嘴裡究竟吐出什麼來。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既然那法師說有問題,母親也著實日夜不得安睡,還是查查吧。莫非母親如此厚此薄彼,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就替她們遮遮掩掩,不想去搜了?”想要就此打住,沒門,禍端是你自己挑起了。繼母,你有沒有聽過玩火自焚?就算你的女兒倒黴,那也是你這個毒婦所害!
“你……”大夫人被杜流芳這樣一激,頓時無言以對,“胡說什麼,既然這件事情只是受了外人的矇蔽和挑撥,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日後不必再提了。”
杜偉卻一臉不贊成,他掃了大夫人一眼,將大夫人隱忍的臉色盡收眼底,他不能讓下人覺得他是在厚此薄彼,遂吩咐道:“去,派人到二小姐和五小姐那裡去搜搜看。”
“老爺!”大夫人驚詫地喚了一聲,忽又覺自己這聲太過突兀,嘴角添了一抹笑容,掩去尷尬。“不過是法師胡亂挑撥罷了,老爺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罷,不過小事,又何必鬧大?”
“大夫人這話說得,既然三小姐有這樣的疑問,大夫人又何必左推右擋,何必大大方方,派人去一探究竟,也好堵人口舌,莫添閒話呢?”七姨娘仗著杜偉的幾分寵愛,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地站了出來,半是調笑的說著。
她這話一落,惹得屋子裡好些人怒目而視,不過是一個姨娘,竟敢在大夫人面前如此放肆,也太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了吧?七姨娘根本不將這些人的怒意放在眼裡,對著杜流芳眨了眨眼,一副嬌俏模樣。
杜流芳不禁有些好笑,她要拋媚眼,也搞錯物件了吧?
大夫人一聲不吭地盯著七姨娘,面上雖是溫和,眼裡卻是冷如冰柱,泛著泠泠的冷光。七姨娘也太放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騎到自己頭上,這口氣,她怎能咽得下去?她雙唇緊閉,口中銀牙緊咬,藏於袖口的雙手緊捏成拳,好似一頭蓄勢待的餓狼。正在尋準時機撲向自己的獵物。
七姨娘被大夫人這個冰冷的眼神給嚇得心裡毛,暗自壓下心驚,憑著老爺的寵愛,卻又坦然地迎了上去。
“夠了,來人,快去查查!”杜偉大手一揮,冷眼瞧了瞧大夫人,一錘定音。這大夫人如今做事怎變得如此畏手畏腳,莫非真是被這陣子府裡面的事情給弄糊塗了?
大夫人還欲掙扎,但見杜偉臉色沉,眼中一片陰霾之色。只怕她再多說,由不得他不起疑了。可是她心中清楚,這杜流芳既然將禍水引到阿溪和阿雪身上,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她的心一下子像是被貓爪給抓住了,難受得緊。阿溪阿雪的前途可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斷送了!可是一時之間,她又想不出十足的理由來阻止她幾乎可以預見的場面。此時她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瞧這那邊表情優哉遊哉的杜流芳,大夫人幾乎遏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去框這個賤人幾個耳光。
她渾身不斷地抖動著,雙唇微微打著哆嗦,半響,她才用理智壓下自己心頭的怨念,青白交加的臉總算緩和了一些。
此時杜云溪和杜若雪哪裡曉得杜流芳私下裡的動作,坦然無懼地等著那些蒐羅的人回來稟告。大夫人瞧著自己兩個貌若天仙卻沒有半點兒防敵心態的女兒,簡直要被氣得半死了。若是他們兩個平日裡留心些,又怎會被人抓著把柄?
沒過多久,那派去搜尋的人便折了回來。為首的婆子手裡多了一隻不過手掌大小的布娃娃,周身裹著華服,只是那娃娃胸前背後給插著又長又細的針,在陽光底下泛著泠泠的光,讓人不由得在這晴暖的日子心生一股冰天雪地般的寒意。
“稟老爺夫人,從二小姐房裡搜出了這隻布娃娃。”
聞言,杜云溪好似大受打擊,纖弱修長的身形不由得重重地一晃。她目光又驚又懼地瞧著那隻可怖的布娃娃,雙唇死咬住,霎時變得通白。“你……你胡說什麼!”杜云溪顫著嗓音厲聲呵斥著。
杜云溪也在私下裡聽過巫蠱,聽聞那賀家大小就是因為這個東西而全部喪命。那時她也只當笑話聽,哪裡曉得這樣的事情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她頓時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杜云溪知道這其中厲害,把頭搖得猶如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