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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瞧著,都叫人覺得嚇人了。杜流芳接了過來,仔細打量著,只見那是一隻由上好的蜀錦製成的小布娃娃,渾身通白。那上面的布料也是極為眼熟,分明就是大夫人之前分給她的衣物。那娃娃後面還貼著一張字條,杜流芳一瞧,心中又是醒悟又是駭然,這莫非就是那巫蠱?
巫蠱可是本朝嚴令禁止的,杜流芳記得有一家姓賀的開國功臣,就是涉及到此類東西,而被滿門抄斬。這大夫人,竟敢拿這樣的東西來汙衊她,她是存心想置她於死地!杜流芳心跳得厲害,幾乎有些控制不住。趕緊吩咐底下人道:“快將這東西毀了……另外,錦繡你去杜云溪那裡取些她常穿的衣料來。”大夫人對她不仁,休怪她不易,她這樣做,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第六十七章遭殃
此後,劉媽仍舊往煙霞閣這邊來,每日稟告的也不過是些芝麻綠豆小事。聽得多了,杜流芳簡直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她也只懶懶地應承著。這樣也沒過幾日,杜流芳正在屋裡練字,卻聞院子外一陣步伐凌亂的腳步聲,瞧著陣勢,來得人應該不少。
杜流芳剛在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便見陳媽踏著大步進屋,“小姐,老爺和大夫人來了。”心知小姐已然部署妥當,陳媽心頭自然不緊張,反而添著幾抹笑意。因為她知道小姐那日讓錦繡去二小姐那裡不是白去的,只怕大夫人執意要查,最後倒黴的只怕是二小姐。
杜流芳點頭的空擋,那廂一群人已經不由分說地擠進了內屋。率先開口的是大夫人,她一臉委屈和憂傷,“流芳,這些日子府中的雞飛狗跳,是不是你搞得鬼?我近日心神不寧,請了個法師做法,那法師說癥結就出在你這裡。”
杜流芳支起頭來,淡淡地掃過大夫人一眼,好笑道:“母親,內院之事一向是您在處理。如今府上常常鬧事,那可是您的失職,跟我杜流芳有何相干的?”
大夫人臉色一僵,她沒有想到自己被杜流芳倒打一耙,粗著嗓子道,“若是府上少了些興風作浪之人,自然是好管的。”言外之意,杜流芳就是那興風作浪之人。
杜偉今日前來,只不過是受不了大夫人深更半夜不睡覺,在夢魘中鬼哭狼嚎。他一雙濃眉倒掛,一雙眼眸深邃如潭、不可見底,面上帶著一絲不耐的情緒。但還是站在原處,一言不。
身後是一群看熱鬧的姨娘小姐,齊齊探了腦袋,往杜流芳這邊瞧來。
“母親是懷疑流芳這裡有甚不乾淨的東西麼?”杜流芳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緊盯著大夫人,絲毫不放鬆。
大夫人巧言令辯,“若是無那不乾不淨的東西,阿芳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既然如此,母親便搜吧。我這煙霞閣院子狹小,找起東西來,只怕也不是件難事。”杜流芳懶得跟大夫人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見杜流芳一臉坦蕩,絲毫不畏懼的模樣,大夫人由不得打了個顫,杜流芳這副模樣,透著幾分古怪。“來人,搜。”大夫人面無表情地吩咐著,隨後幾名婆子從其後魚貫而出,跟眾人見了禮,便在杜流芳屋子裡翻箱倒櫃起來。找了良久,卻沒翻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得怏怏回到大夫人跟前,如實稟告。
大夫人一雙鳳眼睜得老大,原以為劉媽做事穩妥,卻誰想杜流芳早有防備,她們的精心策劃,在杜流芳面前不過是跳樑小醜。想著自己來時跟老爺信誓旦旦地保證,說是問題就出在杜流芳這裡。可是如今……
杜偉一雙眼變得陰鷲起來,狠狠瞪著大夫人,“你這婦人,做事怎如此不妥當?”如今,他可是又將阿芳傷了一次,要不是這大夫人每次在自己跟前哭哭啼啼,自己聽得煩,他說什麼也不會來的。“你實在令我太失望了。”
大夫人雙目圓睜,仔仔細細瞧著杜流芳。見她仍舊一臉淡然模樣,那雙眸子猶如深夜之中的月牙一般清幽。大夫人由不得捏緊了拳頭,這一定又是杜流芳的計謀,真是邪門!“老爺,妾身也是受了那法師的矇蔽啊。妾身哪裡相信阿芳會是那樣興風作浪之人?只不過近日府上連連鬧出事端,妾身也是糊塗了,才會犯下這樣的糊塗事。只求阿芳能夠不跟我這個母親計較,不然妾身真是難辭其咎了。”這會兒大夫人拉著杜偉跟杜流芳的手,一臉悔不當初地哭哭啼啼起來。
杜流芳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既然是法師說的,那也不一定毫無道理。母親別忘了,在這方向的除了我煙霞閣還有二姐的晴煙閣和五妹的若雪閣啊!”
大夫人很快止住了淚水,滿臉陰鷲地瞅著杜流芳。那陰森可怖的眼神好似冬日裡三尺之冰,令人只覺渾身不舒服。這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