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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吧?!若是我父君知道我這副模樣在街上邊走邊吃,說不定都要暈過去了!”她似乎覺得自己這個假設很有趣,頓時大笑出聲,還順手從旁邊大茶攤子上花三文錢買一壺粗茶,兩人就坐在簡陋的茶攤各端個粗瓷碗,喝最便宜的粗茶,周圍好多穿短打做苦力的尋常百姓,她似乎也很是怡然自得。
燕雲度藉著喝茶的動作低頭——她的笑容太過燦爛,很容易讓他迷失自己,恨不得將她藏起來,讓她只笑給自己一個人看!
到了傍晚就更熱鬧了,城北的夜市開了場,那一片街坊里巷、民居庭院縱橫交錯,數以萬計,這是大烈最熱鬧的地方。處處是擁擠的門庭,茶坊酒店藝人賣藝目不暇接,不知道在哪個拐角處就能淘到一塊方硯,或者是在不知名的街角,就能喝到店家自釀的新酒。
燕雲度從來都以為,南疆的酒烈,但是現在他才知道,京中的酒倒是不烈,入口綿軟香醇,可是醉人!
烤野狐肉、炙香獐、煎蛤蜊、醉螃蟹……河裡遊的野地裡跑的,還有治積食的山楂湯,咳嗽的川貝雪梨飲等等。花陣酒池,香山藥海,幽坊小巷,宴館歌樓,看不盡的熱鬧新奇,數不盡的盛世歡歌,那些回京之後他以為遠隔在自己生活之外的熱鬧,原來就在須臾之間,在這個人的帶領之下,漸漸的融入了他的生活之中。
逛街是個累人的活兒,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不願意走路,就近僱輛騾車,爬上去端王殿下跟車伕報個“歸義坊”,便閉上眼睛呼呼大睡。
燕雲度覺得奇怪,聽著騾車的響動睜著眼睛,那騾車果真將二人送到歸義坊,等下車之後,他才問道:“殿下就不怕被車伕給賣了?居然一上車就敢睡著!”
謝逸華捂嘴打著哈欠,毫無形象往端王府的巷子裡走,懶散的模樣就跟街上喝完花酒通宵鏖戰晚歸的女君一般:“郡公征戰多年,這點警惕心應該有的吧?”
“……”燕雲度唇邊湧起一絲淡淡笑意。
端王府門大開,溫氏就坐在門房裡候著,聽到守門的下僕來傳話:“溫奶爹,殿下跟郡公回府了!”他揉了把臉坐起來,驅散渾身各關節纏上來的睡意,打起精神去王府門口迎接燕雲度。
溫氏熟讀《男誡》,很多年前他試圖以現行的大家閨男的標準來引導燕雲度成長,各種努力均告以失敗;退而求其次,他希望燕雲度至少能遇到一份好姻緣,哪怕這需要學會偽裝,至少要在婚前看起來像賢良淑男——他對自家小主子的外貌還是有清醒認知的。
但是最近幾日他多年的職業素養都快破功了,前兩日傍晚端王殿下還能將人送回來,今日一大早兩人偷摸出門,卻交過了夜都不見人影,他滿腦子全是胡思亂想。
安定郡公的安全自不必擔心,可——端王殿下的呢?
別是端王殿下出了事,連累他家小主子也不敢回王府了吧?
溫氏壓壓裙角,將亂麻般的念頭團巴團巴先壓下去,站在王府門口遠遠看著。錢方與錢圓就候在他身邊,還有端王的近身小侍水銘水清等人。
一大幫人眼睜睜看著兩人走近,溫氏滿面焦色,水銘面色不太好,兩撥人接了各自的主子回主院去洗漱休息。
燕雲度回了清梧院,泡澡的時候溫氏替他搓背,積攢了滿肚子的數落終於找到了機會傾洩:“公子怎麼能夜不歸宿呢?雖然與端王殿下是未婚夫妻,可畢竟未成親!再說京裡的高門公子大多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殿下開明,肯帶著公子出門逛街,那公子也理應勸著殿下早早回來才對。不然旁人不說什麼,若是讓宮裡的貴君知道了,可怎麼了得?”
“奶爹覺得,我跟京中普通的公子們……能一樣嗎?”浴桶裡的熱氣蒸了上來,溫氏看不清他的表情,默默的將一肚皮話嚥了下去。
他也不是瞎子,看不到小主子心情極好,是回京之後……前所未有的好!
謝佳華入睡之前,還在心裡將不見蹤影的謝逸華咒罵了幾百遍,早晨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對面榻上躺著個人,謝逸華整個人攏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熟睡的臉,也不知道幾時回來的。
她傷了腳留在端王府,原本存著折騰謝逸華的心思,結果沒把胞姐折騰到,倒快要把自己給悶出病了。
謝逸華說是請了安定郡公來照顧她,這位郡公照顧人的方式頗為別出心裁,每日派大夫過來替她檢查一遍傷腳,然後……就跟著她胞姐出門撒歡子了,通常整天都不見人影!
——他這是來照顧她的,還是特意約好了去玩的?
謝佳華扔了個香囊過去,將胞姐驚醒,謝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