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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晨聰拉了把椅子反坐下來,離著付宇只有半米不到的距離,下巴墊在椅背上,小心翼翼的問:“宇哥,您覺不覺得這事兒太蹊蹺了?”
“嗯?”
“短短几個月時間,三個作案嫌疑人一個接著一個死亡,這也太過巧合了,巧合的就像是人為的……”
付宇瞥了張晨聰一眼,還沒來得及回答,又見萌新自己搖搖頭,反駁起了自己的觀點:“不對。讓我想想——鬥毆的確是一件偶然的事件,癌症晚期是誰也干涉不了的,而最後周延吉,證人和證據都可以輕易排除他殺,他的的確確是自殺的。”
付宇:“所以得出結論了麼?”
張晨聰肩膀一下子垮了:“我就是沒有得出結論,才會一大早睡不著,往單位跑了。”
付宇笑了起來:“你剛剛不是總結的很好麼,雖然時間上看上去很巧合,但是這的確不是人力能夠為之的,除非那人他——”
話說到這,戛然而止。
付宇像是想起了什麼,刷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驚的張晨聰幾乎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扶了椅背勉強保持著平衡,才沒有摔倒。
張晨聰從椅子上站起來,推開椅子,扭過頭就看見付宇在桌上翻找著什麼。
桌面上的原本就不整齊的文件,在付宇暴風雨似的翻找中,堆成一團亂麻,翻完桌面,付宇彎腰拉開抽屜,繼續開始狂暴的翻找模式。
無數資料順著桌沿落下,他也絲毫不在意。
翻找了大半的時候,付宇想起了新跟班的過目不忘的技能,手上動作沒有停,詢問道:“有個檔案袋你看見了麼?一個紙袋子,裡面裝著的是啟山滅門案件的新文和資料,我記不起把它放在什麼地方了。”
張晨聰迅速在自己檔案館似的腦海裡尋找著,記憶在腦子裡飛速的倒退,最後停在了某天。
“您上次不是讓我整理好,送到那個地方了麼?”
付宇翻東西的手停了下來,他半低著頭視線不知道看哪,整個後脊背彎著,看著消瘦了不少。
隨即低聲的笑了起來,似是感慨,又似是煥然大悟,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
張晨聰沒有聽懂付宇的話,覺得付宇突然變得有些奇怪:“宇哥?”
付宇將手上的文件啪的一聲砸在桌面上,吐出一口氣:“我先去洗個澡,待會兒陪我去街上吃早飯,稍後我們去一趟太衡。”
也不知道是哪組大神動的手。
***
太衡門口。
“要不等會兒再走?”木魚抬頭看了一眼烏雲密佈的天空,“這天色看起來,馬上就要下雨了。”
司度搖頭:“無礙,只是出去一趟,你好好在這玩牌,晚上我過來接你。”
木魚看著司度緊繃著的側臉,想說什麼,又將話吞進了肚子。
木生剛好從大門裡走出來,他左手拎著一把傘,右手捧著一捧花,穿著白色的上衣,襯得眉眼如畫。
聽到這話,露出一個帥氣的笑來,看了木魚一眼,眼裡滿滿的都是歡喜:“司先生不用麻煩再過來一趟,晚上我送木魚回去就好了。”
司度瞥了木生一眼,沒有說話,倒是木魚很直接的拒絕了:“你送我回去,一去一回更麻煩。”
大約是覺得他在太衡呆的太無聊了,末了,木魚補了一句:“你要是覺得晚上沒有什麼事兒做的話,可以多抄幾卷金剛經。”
木生哭笑不得,大概是他剛來太衡,靈體已經很稀薄,所以思維有些停滯,什麼都是懵懵懂懂的。所以木魚明明自己沒有多大,卻一直把自己當成小輩看……還真是——
風水輪流轉。
木生將手中的傘和花都遞給了司度:“這是總司大人讓我帶的。”
“替我謝謝總司大人。”司度接過花和傘,轉頭對木魚說,“那我走了,有事兒打我電話。”
“好。”
一直到司度的車啟動,木魚這才轉身往回走,在轉身的瞬間,木魚的視線在不遠處的黑色車子停了停,然後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黑色汽車上。
付宇看著司度車子駛離的方向若有所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一踩油門,跟了上去。
***
山裡的墓地,只是一座座小土丘。
他們多半埋在自家的茶園,自家的林地,自家的田地旁,又或是自家的竹園裡。
依山傍水,藍天白雲。
不過幾個月,墳堆上的雜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