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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魚倒是沒有料到司度這麼痛快:“我只是感覺,萬一我們追錯方向了……”
司度一臉平靜:“不會錯的。”
“啊?”
“以後你就知道了,你的感覺,不會出錯的。”司度的解釋,相當於沒有解釋木魚對司度說話風格也習慣了,聽見這麼一句,愣了一下之外,也只能如同司度所說的,只能“以後”再知道了。
等回過神來,司度早已經消失在了拐彎的地方,木魚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司度站在溪邊,視線卻落在了溪流的另一邊,倒是沒有想到在這樣的荒郊野嶺,遇到其他人。
對面一行三人似乎補充完水,正打算離開,看穿著打扮倒不是像山裡徒步旅遊的,而只是像路過山裡,準備去什麼地方而已。
每個人帶了一個黑色的普通揹包,包不小,也不算大。
其中兩個人腰間別著把斧子,斧子是嶄新的,像是剛剛從市場上買來。荒野密林中帶柴刀比較常見,彆著這麼大斧子,倒是稀罕。
揹包側邊的袋子裡,露出一角,像是橡膠手套,腰間茶纏著一圈繩子,褲腿整齊的紮在雨靴之中,像是早就預料到會有一場大雨。
引起他注意的,倒不是這這些打扮,而是他們身上的煞氣,隔著幾十米路他都能隱約的感受到,身上有這種氣場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的。
山裡的植被茂密,對面的三人走了幾十米路,便重新鑽進了林子中,只給後面趕上來的木魚留下來了三道背影。
木魚站在司度身後感慨:“現在的驢友呀——”
裝備越齊全的,越喜歡往深山老林裡作死。
司度收回視線:“走吧。”
救人要緊。
***
山村的暴雨,如約而至。
付家老頭坐在門口,枯枝似的手裡拿著旱菸,一臉愁容,他吧唧吧唧的抽了幾口,吐出的煙霧在昏黃的燈光下纏繞著向上,緩緩消散在潮溼的空氣中。
這雨,再下去。
怕是要糟喲。
老太太掀開門簾,端著一個搪瓷老茶杯,放在秦老頭旁邊的凳子上,雙手擦了擦藍粗布的圍裙:“你都坐這一天了,也不知道避著點風口。”
“哪裡還顧得上這些。”秦老頭手握著旱菸,在板凳腿上敲了敲,將菸草倒入一邊的垃圾桶裡,視線依舊盯著門外的漂泊大雨:“菜園的菜泡壞了,補種還來得及,可這莊稼要是毀了,這一季就完了。
老太太臉上也露出些擔憂起來:“這雨,什麼時候能停啊。”
“那得問老天爺了。”
“還真是……”
秦老頭吐了一口濁氣,見老伴看著大雨有些發怔,怕她想太多對心臟不好,換了個話題:“這天都黑了,你飯做了麼?”
“雞湯已經燉的差不多了。”老太太回過神來,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紅燒肉也在鍋裡悶著,還有糖醋排骨,已經做好放在了火盆上暖著,醋溜魚片和兩個素菜,配菜切好放著了,等人來了下鍋也不遲,這雨大的,一耽擱也不知道會耽擱到什麼時候,菜涼了就不好了。”
“還是你想的周到。”秦老頭將旱菸放在一旁,從椅子上站起來,“爐子的火熄了麼?”
“沒呢。”
“那我先燒鍋水,等他們回來洗個澡也好,擦個臉也好,也不會凍著。”
老太太一拍自己的腦門,然後拉住秦老頭的手:“瞧我這腦子,你坐著,我去燒水,鍋裡還隔水燉著雞蛋羹呢,我先捯飭出來。”
秦老頭還想說什麼,院子外的鐵門傳來敲門聲,老太太臉上一喜,把秦老頭往外推:“快去開門,肯定是人到了。”
“唉!”
秦老頭應了一聲,撈起門邊的斗笠,戴在頭上,一頭扎進了雨幕中。
“今天雨這麼大,你們路上有沒有……”秦老漢邊開啟門,邊說著話,等看清門外的人的時候,聲音堵在了喉嚨口。
後面的老太太等了等,沒有見到門外的人進來,喊了一聲:“老頭子,別堵在大門,這麼大雨進來說話?”
秦老漢沒有回答,而是倒退了幾步。
一把斧子抵在他的胸前,三個身穿墨綠色雨衣的男人,從門外依次走了進來。
最後走進來的男人半低著頭,手指夾著一根菸,從口袋抹出一隻打火機來,點了幾次才點上,他看了一眼破舊卻很溫馨的小院子,嗤笑一聲:“總算找到了。”
一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