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劍飛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將手中的盒子拋了出去,用盡力氣,遠遠的,木盒撞在別人的墓碑上,裂成幾片跌落在地面上,一大疊紙被風揚起,朝著周圍四散。
劉建國幾乎連滾帶爬,跑向了另一個方向。
要不是守墓人聽見他之前挖墓的動靜趕來,身側的大狗瞬間撲下那個男人,給他爭取了時間,他幾乎就要被留在了墓地裡。
即使現在回想起來,也依舊叫人心驚膽寒。
——不知道,剛剛那個男人在旁邊等了多久?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倒是一點不可惜那隻做工粗糙的木盒子。
真算起來,盒子裡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只有輕飄飄一疊病例。
***
木魚迷迷糊糊醒來,伸手探了探額頭的溫度,手和額頭的溫度一致——依舊探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走下床,腿一軟,幾乎半跪在了地上,下意識扶在床沿上才穩了過來。
窗外天已經大亮。
木魚坐在地板發了一會呆,視線在周遭轉了一圈,才發現,牆壁上有著一個個細小的坑。
牆上留著的一盞壁燈,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視線掠過床底,半側過身子,手從掛在床沿外的被單穿過,從床底撿起一顆珠子來。
木質的檀木珠,一頭焦黑,裂紋從中間蜿蜒而出。
——這是司度的。
掌心微微用力,檀木珠霎時間裂成幾塊,裡面的靈力早已經消耗殆盡了。
推開房門,首先傳來的是電視的聲音,家裡的老式電視聲音中總夾雜著噪音,一場好好的央視音樂會,美感給破壞了個七七八八。
司樂穿著一身朋克風的衣服,耳釘換成了十字架的耳環,像是剛剛從哪個夜場下來,臉上的妝濃的有些厲害,幾乎遮住了他原本精緻的眉眼。
他專心致志的盯著電視裡的音樂會,手指隨著音樂的節奏一下一下的扣在沙發扶手上,表情安靜。
似是聽見動靜,他側過頭向木魚,見她一副燒懵了的神情,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早。”
木魚看著外面明晃晃的大太陽,聲音嘶啞:“早。”
“現在還燒著麼?”
木魚再次探了探額頭,依舊沒有探出什麼來,嘴上回著:“感覺不到怎麼燙了。”
“那就好,我醫生那拿了些藥,藥效應該不錯。”司樂眼睛重新盯回電視,隨意道,“對了,我順手給你煮了粥,等我聽完這一段,剛好一起吃。”
木魚拖著沉重的腿朝衛生間移動:“好。”
司樂屈尊下廚,做出來的東西倒不是不能吃,只是味道有些奇怪。
木魚面不改色,低頭喝了一口色香味都不沾邊的粥,淡淡的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司樂吃著外賣送來的炸雞腿,修長的手指浸滿油漬,他卻渾不在意,敷衍道:“你這破門,不是隨便就能進來麼。”
“這屋子,門前有我以前留下的掠影符,地板有我師父佈置的離合陣,牆上司度加固的四九金羽禁制……你倒是說說,你怎麼隨便進來的,讓後輩開開眼。”
司樂差點被給一口雞肉噎死,他抽出幾張紙,擦了擦手,然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將堵在嗓子眼的雞肉吞下。
咬牙失聲了半晌,嗤笑道:“你還真不愧是司量教出來的,自家也佈置的跟軍事重地一樣。”
木魚低頭喝粥,當作誇獎全盤照收。
“是司度給的鑰匙。”司樂見打臉來得太快,坦白從寬,“不是你生病了麼,我剛好沒事,就被拉來當臨時看護了。”
“還有呢?”
“還有什麼?”
木魚抬起頭來:“你這是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司樂笑了笑,一副“我就不告訴你”的表情:“你想聽我回答你哪個?”
這就是不說了。
木魚想瞪一眼司樂,可是因為病怏怏的樣子,變成毫無殺傷力的翻白眼——除此之外,他對司樂的耍無賴,還真沒轍。
這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以前還能比誰臉皮厚,可是現在的司樂臉都不要了,她很難取得上風。
木魚只得認輸,埋頭專心吃飯。
司樂看著木魚,即使發著高燒,病了這麼一大場,又被他逗了這麼久,她周遭還是乾乾淨淨的,沒有任何負面情緒。
他倒是有些理解,當年的司量,就算拼著失去最後一搏,也希望要好好引著她走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