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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啊~~!”
伴著兩人的號角聲,畫面再次切換過來,我們眼前出現了這樣一幅場景,張顯的一隻手牢牢地按住許嘉的一隻手,張顯另一隻手中的熱水如數倒在許嘉身上,而許嘉手裡的蛋糕也在張顯臉上得到了永生。
被燙到的許嘉一個三級跳蹦得老高,抖落著身上因今天上學而精緻打扮過的新衣服。有著輕微潔癖的張顯一邊舔著嘴邊的蛋糕,一邊看被子上的褐色的奶油抓狂。
接下來的兩個人都忘了剛剛過去的尷尬和心裡的不自在,立刻收拾起自己的那些敏感和微妙,重新披上戰袍如鬥雞般拉開陣勢,對峙著。
許嘉看著張顯被塗抹的一臉奶油下微微抽動的憤怒肌肉不住地想笑,張顯看著許嘉氣急敗壞的抖落浸溼的衣服有些沾沾自喜,許嘉覺得還是這樣霸道不講情面的張顯看起來舒服些,張顯覺得還是這樣無理取鬧經常搞出笑話的許嘉才正常。
許嘉決定先去換個衣服再回來跟張顯理論,等到穿了乾淨的睡衣,把那件溼衣服扔進洗衣機裡回來時,她看到張顯正艱難的給被子脫衣服。
許嘉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了,再回想一遍的時候她發現今天的兩次肢體接觸,張顯的體溫都很不正常,而以前揹著自己走了兩站路都不喘大氣的張顯正面對著一個夏涼被氣喘噓噓。
尷尬多情也好,嬉笑打鬧也好,許嘉到底還是知道些分寸和真假的,她上去拿過被子,在張顯疑問的目光中卸下被套。然後踮著腳伸手去摸張顯的額頭。
她說:“感冒了?怎麼不告訴我?”她說的很認真,甚至有些嚴肅,似乎張顯犯了多大的錯誤似的,有些生氣又有些心疼地看著他。她終於明白張顯為什麼不讓她聯絡沈逸悅,也明白了範詩言為什麼出現。
他是因為上午的那場雨中一直呵護著自己才淋感冒的,那手中的熱度一直傳到心裡,泛出大片大片暖暖的漣漪,又蜿蜒上來,熱了眼眶,酸了鼻尖。
只是,他這樣有意的瞞著自己是為了什麼呢?怕自己誤會他的關心?還是不忍自己對他擔心才善意的瞞過?許嘉在這兩個答案中左右徘徊,像是在揣測張顯的心,和對她究竟是怎麼樣的感情。
最後她想起了自己剛剛表白時張顯那驚訝的表情,她對著自己笑笑,搖搖頭,在張顯探尋的目光中,抱著還發散著他味道的被單,慢慢的走出去了。
滾筒洗衣機的飛速旋轉讓許嘉有些眩暈,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個懶人,懶得做事,懶得思考,甚至有時自我保護似的懶得去付出感情。她一向害怕見到別人離去的背影,所以她情願自己先離去。
如果這鑽心的疼痛便是愛,那麼她便情願不愛。她相信愛是美好的,是快樂的,而這樣痛楚的愛只能傷害自己,讓別人甚至自己更瞧不起自己。
浴室裡有著一張大大的穿衣鏡,許嘉轉頭看看自己的側影,已經比剛搬進來時前清瘦了許多,如此看來也算是凹凸有致了。這些是看的見的變化,那些不知不覺看不見的呢?
兩個多月來她改變了許多,可具體哪些變了她也說不清,只知道她現在會盡量省下其他時間去看英語,也會乖乖的坐著跟張顯一起看《百家講壇》和《discovery》;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雜誌和韓劇裡。
她也不會動輒去打擾張顯的工作和去街上轉悠,她已經沒有那些時間也沒有那樣的心情。她似乎在為什麼而改變著自己,而又不知道到底為什麼。
現在她終於懂了,只是光有這些還不夠。算了,不想了,還是趕快把這些做完,今天的那些單詞還沒背,她還要預習明天的課程。再不能像今天這樣鬧笑話,想到這,她又想起在課堂上公然嘲笑她的那個男生,和鄙夷的說“要考研究生?”的範詩言。
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們,咱們走著瞧吧!許嘉在心裡暗暗的說。
晚上許嘉為張顯熬了粥做夜宵,又陪著他把藥吃了,正琢磨著要不要把書拿過來,一邊陪他一邊看時,手機響了,竟然是吳靖!
許嘉接起來冷冷的問了句“什麼事?”對面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許嘉想起自己秋冬的衣服還放在他那一直沒取,估計他該是為這事吧?新歡要入住了,舊愛的東西放在那一定是礙眼的。
許嘉冷笑了一聲說:“該是讓我去取衣服吧?”吳靖呵呵笑著說:“哪裡的事,就是想你了,問問你好不好。”
不知怎的,許嘉一聽見這樣的聲音便會想起來那雙紅色的高跟鞋,便會覺得犯惡心。“放心吧,這個週末我就回去取,順便把鑰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