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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答案,這答案又足以讓他再次梗住。
現在的張顯已經年過而立,可年過而立的張顯,在他漫長的愛情慢跑中只經歷過一個人,經歷了十年,而十年的等待和愛慕過後,那人轉身離開,除了空落落的背影,什麼也沒留下。
甚至是一些有關愛情的經驗,一些愛情的敏感,都沒留下。於是在這樣一個傻子都能看懂的表白場景裡,他卻沒有看懂,還傻乎乎的詢問著,還傻乎乎的等待許嘉反悔的解釋。
許嘉眼睛彎成兩條月牙,笑著說: “我都說了,是開玩笑的,我對結婚不感興趣,對結婚狂更不感興趣。”
許嘉的話像是夏末傍晚的一場冷雨,把本來就處在感冒中的張顯從頭到腳澆得透心涼,是啊,他怎麼忘了呢?他的終極任務是要結婚的,而許嘉卻是萬萬沒有想過這些的。
張顯艱難的笑笑,那些期待那些妄想甚至還有那些不吐不快的感情,如今都生生地嚥下去,他也只能這樣嚥下去,起碼還可以這樣近距離的看著這隻成天蹦蹦跳跳無憂無慮,有時還很孩子氣調皮的小兔子,他的那些想法,如果和盤托出,會把她嚇跑的吧?
天色將晚,張顯身後的夕陽一點點地落下去,天空洗過般的晴練漸漸煥出深藍色的平和,屋子裡還沒開燈,張顯的蒼白的臉色顯得有些憔悴黯淡。
許嘉盯著這樣的面孔,暗暗的舒了口氣,她慶幸著自己的懸崖勒馬,也為自己這長久以來自作多情的想法而感到慚愧,張顯是那麼高高在上的,如何會看得上她呢?她最近一定是吃錯東西了,才會YY出這樣的念頭。
夏末秋初的天黑得很快,轉眼間屋子裡只能看到對方模糊的身影了,許嘉覺得這樣朦朧的環境很彆扭,轉身把燈開啟,一下子的大亮打破了人們心中的塊壘。
於是,臥室燈光亮起的那一刻,兩個人同時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許嘉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好抽身離開,“還沒吃飯吧?我去做飯。”說著轉身就要走。
“我吃過了,廚房裡還有些給你留的,你熱熱自己吃吧。”張顯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悶悶的說。
“咦?今天你怎麼這麼好心?居然給我做飯了?”許嘉已近閃出張顯的臥室,在客廳裡故作自然的抱怨,恨不得立時三刻恢復平時的拌嘴掐架,好把剛才的尷尬抹殺掉。
“沈逸悅帶來的,還給你買了冰淇淋蛋糕,在冰箱裡呢。”張顯聽到許嘉如此雲淡風輕的把剛才的事情掩去,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無聊和可笑,索性也收拾好情緒,繼續過平時的生活。
許嘉端著她變態不能忘懷卻一直礙於體重無暇顧及的巧克力蛋糕,緩緩踱到張顯臥室門前倚在一旁,一邊以勺一勺崴著,一邊對沈逸悅讚不絕口。
“還是悅悅姐疼我,她還好吧?對了,她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等我哇?”許嘉很沒吃相的把巧克力塗了滿嘴,像是偷吃的小孩子般把自己扮成花貓。
“嗯,下午來的,你剛走。”張顯覺得有些無力,下午的發燒的感覺又回來了,他擔心晚上再不退燒恐怕又要去醫院,忙說:“去給我倒杯水,白開水。”必須要強調一下,否則她一個逆反心理沒準又給他弄杯涼水回來。
許嘉不知道張顯的生病,雖然她覺得白天從不沾床的張顯這麼呆了一天有些奇怪,但是也沒多想,更何況她現在啃著沈逸悅拿來的蛋糕,住著沈逸悅給她找的房子,她對沈逸悅的思念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先等會哇,我給悅悅姐打個電話。”說著許嘉便上前去拿張顯床頭櫃上的電話。
眼看自己生病的事情就要曝光,張顯上去按住許嘉正要拿起的電話,嚴肅起面孔勒令說:“快去給我倒水,否則明天就交房租!”
許嘉白了眼張顯的鐵面,剛想說些反抗的不屈不饒的話,可礙於剛才的尷尬一時還沒緩過來,便乖乖的放下手中的話筒拿起水杯去廚房倒了杯白開水回來。
張顯本以為他這樣會惹怒許嘉,然後她拂袖而去,然後自己便可以偷偷的把感冒藥吃了,還可以躲過沈逸悅這麼一節。可機關算盡,只是錯過了一點,許嘉的執著。
於是便出現了這樣的場面,許嘉伸出拿話筒的手被張顯攔在空中,許嘉另一隻託著蛋糕的手上來幫忙,張顯另一隻拿著水杯的手也過來幫忙。
“再去倒杯水!”
“你怎麼這麼多事啊?等會!”
“交房租!”
“就不交!”
“無賴啊?”
“我是無賴我怕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