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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時就在想,九爺是不是還記得我當日送他出城說的那句話,或者,他壓根就沒有聽進去。
我說的是:“九爺,小末今年十六已是成年,等您這次回來,我便準備成親。”
作者有話要說:別被前面唬住了,這文不虐噠!~
☆、月宮飛魚
到晚間掌燈時分,西下日暮尤美,我立在窗臺前靜靜想了許久,最後還是選擇派人找來白召。
說到白召不能不順便提一下,宋賢樓名聲在外,總共百來號夥計,其中不乏各種能幹精明的人物,而最深得我心也是我親自從外頭找來的是白召。我給他起的名字是白召,白色的白,隨召隨到的召。此人心思單純,武藝精湛,是宋賢樓中唯一一個唯我命是從的,呃,隨侍。
話說當日我將他從奴隸販子手裡買下,是花了不少宋賢樓的公款,但好在我當時異常聰慧,在賣身契上籤下本樓主剛學會不久的大名,因而縱然日後許鳴都對白召喜愛得緊,交待他做事時總要先問過我。
晚膳後我將傅昱的家書抄了一遍,打算交代給白召去做送信使。
信上有些字筆畫冗雜,我並不識得,只好依樣畫葫蘆隨意圈圈點點。我相信傅老先生學識淵博,如此形似他兒子字型的書信,多閱讀幾遍,爾後聯絡上下文,總該通曉其意的。
之所以這份差事要交給白召去做,因它本身並不是交個信那麼簡單。我在信尾添了幾個字上去,表達了一番本樓主對傅老先生的久仰,並許諾一定給傅昱在朝中尋個好差事,定不會虧待了他,希望藉此跟傅家永結同好,左右一心。
這後面幾個字都不算難,因而我十分有把握,只等白召送信而去帶好訊息而回。
當初九爺設立宋賢樓,除了打探朝內外訊息以外,還為著錢財做打算。
這很好理解,做大事的人如何能沒有金錢基礎?雖然九爺貴為王爺,但不能在明裡大量調動府中的錢財,一經查證,極有可能以逆謀罪論處。
如今金兵逼近汴梁,宋賢樓朝夕不保,我這生意更是沒法做了,趁此時還有可利用之機,好好討傅老先生歡心,等到九爺有用之時,許能借點錢財以備不時之需。
“見過樓主。”
我稍一回頭,白召已經靜候在旁等待差遣。
這孩子果然是脛骨奇佳,才不過十三四歲,人已經出落得那麼壯實。徐步走來站至跟前,竟高出我許多。
“咳咳”我暗歎於他的少年氣魄逼人,摸著鼻子坐回到椅子上,端起樓主的架子道,“這一封是我寫給姑蘇傅老先生的書信,事關重大,你馬上代我走一趟。”
“是。”白召半個字都不多,從一進來就沒抬過頭,對我可謂是忠心不二、毫無怨言。
白召拿起信封轉身就要去辦事,我忽然叫住他:“小召,你跟了我幾年?”
“不多不少,正好三年零五個月。”
我訝然:“咦,你記得這麼清楚?”
白召面無表情,從懷裡掏出一張白紙黑字的契約:“樓主,這張契約書,白召一直帶在身上不敢遺忘。”
我低道:“原來還未有五年期滿”
白召深深低下頭,話語不清地道:“樓主已經這麼迫不及待要將小人轉手他人了嗎?”
聞聲,我渾然一怔。這話倒不像是如此意氣風發的少年該說的。奴隸出生的陰影,到底給這個年華正好的少年怎樣不堪的回憶,才會有這麼老成的態度跟語氣。
想了想,道:“白召,事成之後你回來,契約的事你自己定奪。”
燈火赤騰,燭影跳躍。
桌前那少年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我。
與白召稍談了兩句,多了一些貼心的關照話語,爾後目送他出去。
我熄了燈,打算早早就寢,還未將床鋪睡熱,門口有節奏地三聲:“樓主。”這聲音清越悠揚,除了傅昱實在不做第二人選。
拉開門,我沒有好氣地道:“華沐公子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他挑眉指向窗外:“深夜?今日良辰美景,外頭有許多姑娘擷花吟詩,想請樓主帶在下去見識一下。”
我掐了掐左手又掐了掐右手,完了問:“今日是何良辰?”
他張了張口,道:“聽聞縣衙大人的千金今日婚嫁。”
我忽然來了精神:“那千金芳齡幾何?”
傅昱端詳了我半晌,神情淡淡道:“十六上下吧。”末了又道:“你是不是這裡的人?”
雖本樓主在汴京也待了不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