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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間沒點燈的屋子,蕭瑾瑜一陣發窘,出門時候一緊張,下意識就奔著有光亮的這間來了可吳江住在他房間的外間,除了薛汝成,誰還能住在他這個當主考的王爺的隔壁?
“先生這間住的何人?”
“這是那個”薛汝成卡了下殼,皺著眉頭想了想,“花花將軍?”
窗子倏地一開,探出個黢黑的腦袋,同時響起一聲震天獅吼,“老子是雲麾將軍!”
蕭瑾瑜被吼得一怔,薛汝成卻還是深湖靜水一般的波瀾不驚,玩味地打量著那顆黑腦袋,“哦你叫什麼花來著?”
“王小花!”
薛汝成露出兩分恍然的神情,“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光記得有個花了這名字好啊,真好,一聽就是本分人家出來的,可有婚配了啊?”
一張黑臉在夜色下隱隱發綠,悶哼一聲,腦袋往回一縮,“砰”地關了窗子。
“先生?”
薛汝成小聲嘟囔了一句,“讓他欺負你”
“謝謝先生。”
*
蕭瑾瑜把那摞紙頁交上,薛汝成看也沒看就擱到了一邊,給蕭瑾瑜倒了杯清水,“大夫說你不易入睡,晚上不要喝茶的好。”
“是。”
“老夫這兒也沒茶葉了。”
“我房裡還有,回頭給您送來。”
“嗯身子可好些了?”
“多謝先生照顧,已好多了。”
薛汝成看著埋頭喝白水的蕭瑾瑜,“想媳婦了?”
蕭瑾瑜差點嗆出來,一張臉憋得通紅,“沒,沒有”
薛汝成眉梢微揚,蕭瑾瑜心裡一慌,脫口而出,“想”
“嗯”那張臉又恢復了波瀾不興,“明日開考,可有什麼打算?”
蕭瑾瑜坐直了脊背,“明日考生入場,我去貢院大門親自監督搜查,如查出意圖舞弊者,立即押送刑部嚴懲,以儆效尤。”
薛汝成點點頭。
“考試期間我將親自到考棚監考,對九千間考棚進行抽查,以防有投機取巧者勾結舞弊。”
薛汝成又點了點頭。
“此外我已發文告知刑部,如在考試期間抓到舞弊考生,要暫時禁於貢院之中,待到此門考試的三日之期結束時方可押送刑部處理,以免舞弊考生與刑部官員勾結,為仍在考棚中的考生再行舞弊之事。”
蕭瑾瑜說完了,薛汝成好像還在等著他說什麼,蕭瑾瑜只得道,“瑾瑜想到的只有這些請先生指點。”
薛汝成乾咳了一聲,清了下嗓,把聲音放輕了幾分,才道,“皇上的差事,你準備怎麼辦?”
蕭瑾瑜一怔,一愕,“先生”
“皇上的安排不無道理,王爺,大膽想,小心做。”
蕭瑾瑜還錯愕著,就聽薛汝成清清淡淡地道,“不早了,睡去吧別忘了茶葉。”
“是。”
從蕭瑾瑜走的那天起,楚楚就開始掰著手指頭過日子了。
白天她還能在王府裡轉悠著四處幫幫忙,二月初了,正趕上王府裡栽花種菜,楚楚栽種的手藝不差,點子也多,幫著收拾收拾這個,擺弄擺弄那個,忙得熱火朝天的,也不算難捱。
可一到夜深人靜各回各屋的時候,楚楚一個人守著一心園空蕩蕩的大屋子,看著滿屋都是蕭瑾瑜的痕跡,不知不覺地就想他想得要命。
每晚她都睡得很早,想著一覺睡醒這一天就過去了,離他回來就又近了一天。蕭瑾瑜不回來住,楚楚睡覺之前還是把燈油添得足足的,睡覺的時候就抱著蕭瑾瑜的衣服蜷成一個小團,閉著眼睛聞他衣服上殘餘的藥香,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的衣服說話,想象著他就在身邊,跟以前一樣
越是這樣想,就越是想他,說著說著就會哭起來,眼淚把懷裡抱著的衣服打溼一遍又一遍,哭得眼睛發乾發澀了才能睡著。
睡著了還在盼著,盼著一睜眼就躺在他的懷裡,被他溫柔地看著,抱著,吻著
楚楚明知道不可能,這才是初九,開考的第一天
今天白天的時候她忍不住偷偷跑去貢院附近,躲在貢院對面的小巷子口往貢院大門裡巴望,她看見蕭瑾瑜穿著那身暗紫色的官服,就坐在貢院大門裡面不遠的地方。他臉色不好,像是又大病了一場,冷著臉訓斥幾個夾帶小抄被抓的考生的時候還按著胸口咳了好一陣子,咳得實在厲害,吳江就把他推走了。
楚楚心疼得差點兒就要衝過去,可還是咬著嘴唇忍住了。
她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