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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皇上變戲法似地從身後抽出一卷聖旨,“本來一擬好就想給七皇叔送過去的,但聽景翊說七皇叔是微服出遊,就沒敢打擾,一耽擱就壓箱底了,一壓箱底就忘乾淨了幸好七皇叔回來得及時啊!”
蕭瑾瑜差點兒翻白眼,他的好侄子他清楚得很,什麼忘乾淨了根本就是怕他想法子推辭,索性連給他想法子的空兒都不留,不到最後一刻堅決瞞著他,要不是吳江多問了這麼一句漏了風聲,恐怕他到開考前一天才會把聖旨從“箱子底”裡翻出來吧。
憑剛才那一出,拿病情來推辭是不可能了,蕭瑾瑜只得道,“皇上臣手上還有幾個要案未結,事關重大,實在無暇□”
“七皇叔上的摺子朕都認真看過了,那都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事兒,何況這些事七皇叔不是都交代下去了嘛”皇上說著把臉嚴肅起來,沉聲道,“科舉是為本朝選拔人才的大事,直接關乎社稷存亡,然科舉舞弊現象歷朝歷代屢禁不止,縱觀本朝百官,也唯有七皇叔與薛太師心清目明,獨具慧眼,能擔此選賢任能之大事,還請七皇叔為江山社稷的長遠發展著想,萬萬不要推辭!”
楚楚被這一席話說得熱血沸騰,滿臉崇拜地看著這為江山社稷挑大樑的叔侄倆,就見蕭瑾瑜臉色凝重地聽完,眉心微沉,輕啟薄唇,淡淡地說了一句,“這話是誰教的?”
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瞬間閃了回來,“首輔大人教的”
許久沒上朝,還是能準確無誤地聽出景翊他爹的油滑味兒應該是景家世代相傳的油滑味兒。
蕭瑾瑜無聲嘆氣,這架勢明顯得很,他要是不答應,今兒皇上一準兒就賴在他家不走了。
這事兒他的好侄子絕對幹得出來,而且已經幹過不止一回了。
“主考可以當不過我要改些考場裡的規矩。”
皇上一陣雞啄米,“朕回去就給禮部下旨,一切全聽七皇叔的!”
“不只禮部六部都用得著。”
“七皇叔儘管開口!”
蕭瑾瑜無力地一嘆,答應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說什麼
“謝皇上”
88冰糖肘子(二)
眼看著皇上把聖旨往蕭瑾瑜懷裡一塞;樂得屁顛屁顛地溜出去;吳江心裡一慌;趕緊按刀跪了下來,“卑職什麼都沒聽見!”
蕭瑾瑜瞥了眼吳江那張紅上加紅的臉皮;冷著臉攤開聖旨;也不說讓吳江起來;“去三思閣把那些訪帖一併拿到我房裡。”
“是!”
“把浴室清理乾淨再去。”
“是!”
蕭瑾瑜回到房裡就直挺挺地躺到了床上,眼睛緊閉著,眉心擰了個結,額頭上的青筋還在一跳一跳的。
“王爺,”楚楚扯過床上鬆軟的錦被;小心地把蕭瑾瑜的身子包裹起來;“你不想當主考呀?”
蕭瑾瑜淺淺嘆氣;緩緩抬起發沉的眼皮,“楚楚你知道會試主考要怎麼當嗎?”
楚楚搖搖頭,“我家全都是當仵作的,沒人能參加科考不過剛才聽皇上那麼說,當主考可真威風!”
蕭瑾瑜苦笑,“要是告訴你,大半個月都見不到我了,還威風嗎”
“啊?”楚楚急得撲到蕭瑾瑜懷裡,“為什麼呀!”
“為防徇私舞弊,考官接到任命當日就要進貢院考完發榜前不得離開,不得見客,不得與外界往來”
楚楚聽得快哭出來了,別說大半個月見不到他,就是一天見不到他,她也會想他想得要命,“不行!不行!”
蕭瑾瑜撫著她搖成撥浪鼓的腦袋,他比她更想說“不行”。
皇上雖然嘻嘻哈哈地說了一堆沒用的,但他這樣選任主考的意圖,蕭瑾瑜清楚得很。皇上從登基起就無數次旁敲側擊地提醒他,他在朝中得罪了太多人,如不在朝中強壯勢力,一點火星都能蔓延成熊熊烈火,把他燒得屍骨無存。
這些年蕭瑾瑜確實強壯了安王府的勢力,但聚攏來的不是小官小吏,就是江湖草莽,沒幾個能在朝堂裡說得上話的。
皇上再怎麼煽風點火,蕭瑾瑜都是裝糊塗,畢竟這樣的事當皇上的絕不會挑明瞭說,就是皇上自己憋不住,景翊他爹也一定會幫他憋住了。
讓他當主考,還是和他情如父子的恩師一起當主考,這一輪考下來,今科得中的考生就名正言順地成了他倆的門生。
說白了,就是朝廷的新銳力量先緊著他挑。
還不知道他這個羽翼尚不豐滿的侄子是頂了多少壓力,費了多少口舌,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