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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的左腕,還沒摸到脈象,突然被蕭瑾瑜抓住了手,一愣之間,就見這個剛剛還半死不活的人利落地從袖裡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割在他好心為其摸脈的右手手腕上。
楚楚一時間也被蕭瑾瑜的舉動嚇呆了,但仵作當得久了,還是在一眼之間本能地判斷出來,蕭瑾瑜幾乎使出了所有的力氣迅速割下這一刀,這一刀割得極深,一刀下去不僅割斷了薛汝成右手的血脈,也割斷了他手上的筋脈。
薛汝成急忙用左手扣緊右臂,壓制住從傷口中噴湧而出的鮮血,掙開蕭瑾瑜的手,連退了幾步,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仍把匕首緊握在手中的蕭瑾瑜,他是看著蕭瑾瑜長大的,他確信這是蕭瑾瑜第一次親手拿著利刃傷人,第一次傷人,便是要廢他的一隻手。
蕭瑾瑜白如梨花的衣衫被薛汝成手腕裡噴出的血染紅了一片,幾滴血粘在他蒼白的脖頸上,格外刺眼。楚楚從沒見過這樣的蕭瑾瑜,手握沾血的匕首,滿目陰寒,嘴角勾著一抹笑,卻毫無笑意,只有殺意。
她比薛汝成還不明白,這個向來溫柔的人怎麼就突然對自己最敬重的先生下這樣的狠手。楚楚嚇得聲音都變了,緊抓著蕭瑾瑜的胳膊,“王爺,你你這是幹什麼呀!”
蕭瑾瑜緊盯著薛汝成沒出聲,倒是從高高的房樑上飄下一個幽幽的聲音解答了楚楚和薛汝成兩個人共同的疑惑。
“報仇唄。”
120滿漢全席(十二)
蕭瑾瑜顯然也沒料到這屋子裡還有第四個人的存在;眉頭皺了皺,森冷的目光卻始終釘在薛汝成的身上。
楚楚急忙仰頭去找那個總會像一片雪花一樣從房樑上不聲不響飄下來的身影,但房梁太高,屋裡太暗,從地面往上看只能看到一片昏暗,“景大哥!”
不管楚楚的喊聲有多急;房樑上的人還是回得氣定神閒,“娘娘別擔心;王爺只是想廢他一隻手而已,薛太師學識廣博;志向遠大,是絕不會逞一時之氣鬆開左手,害自己失血身亡的也就是說;娘娘放心,薛太師這會兒騰不出手來傷害王爺。”
薛汝成緊扣著右臂,血還是從傷口處緩緩地往外淌,沾溼了他猩紅色的禮服,卻絲毫不顯得突兀。薛汝成嘴唇隱隱發白,身子因為疼痛而微微發顫,仍然難以置信地看著向來謙和恭順的學生,“王爺”
蕭瑾瑜冷然盯著薛汝成,卻淡淡地對房樑上的人道,“有事?”
“沒事兒我來這兒幹嘛,薛太師又沒給我發請柬”房樑上的人打了個悠長的哈欠,換了個舒服點兒的姿勢,惹得陳舊的房梁發出“吱嘎”的一聲抱怨,“我剛從天牢回來,寧郡王蕭恒生前關押的那件牢房被清洗得一乾二淨,甭說什麼痕跡了,連一絲蜘蛛網都沒有,比這房樑上可乾淨多了司獄官說是兩年前薛太師住在裡面的時候閒著沒事兒打掃乾淨的。我到王府的時候趙管家說你和娘娘來給薛太師送賀禮了,我就不請自來了。”
楚楚愣了愣,看著臉色灰白,好像隨時會栽倒下去的薛汝成,“薛太師,你打掃牢房幹什麼啊?”
蕭瑾瑜冷冷一笑,絲毫沒放鬆手裡那把沾血的匕首,“他心虛先生兼管兵部,兩年前貢院出事的時候,那本參我兩度私放阿史那蘇烏與都離的摺子,是你瞞著兵部尚書以兵部的名義寫的吧只為確保皇上會將我投入天牢,買通譚章將我關進那間牢房,再以為我擔罪的名義說服皇上放我出來,把自己關入那間牢房,藉機清理寧郡王蕭恒生前可能在牢中留下的一切證據,對吧?”
薛汝成緊挨著一面牆站著,皺著眉頭,沒出聲,沒點頭也沒搖頭。楚楚心裡涼了一下,“王爺,他他都幫仁宗皇帝把秦欒抓了,幹嘛還要幫他清理證據啊?”
“不是幫秦欒清理證據,是幫他自己”蕭瑾瑜終於把冷厲如刀的目光從薛汝成身上挪開,移到薛汝成身邊的那幅書法上,“先生,你在雲易與蕭恆案中還做了一件沒辦砸的事那些以蕭恆的筆跡文法偽造的通敵書信,正是出於先生之手設計栽贓蕭玦,又在蕭玦出獄後派人對其嚴加看管,使其無法與外界接觸,利用他的筆跡與阿史那圖羅通訊,還有偽造皇上的筆跡對御林軍下令在涼州軍營監視我一舉一動的信件,皆為先生的手筆,沒錯吧?”
楚楚錯愕之間看向薛汝成還在往外淌血的右手手腕,突然明白蕭瑾瑜為什麼偏偏要割在他右手手腕上了。
薛汝成眉心緊蹙,半晌沒出聲,房樑上的人已經等不及了,“我證明,沒錯。薛太師身邊那幅字對對對,就是那幅正常人一個字都看不懂的看起來跟我家老爺子寫的字一模一樣,連落款壓印都是一樣的,連那幾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