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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的一顆心還在為那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六王妃揪著,突然被薛汝成這麼一問,嚇了一跳,“我在這兒呢!”
薛汝成頂著微黑的腦門轉過頭來看了楚楚一眼,“老夫是想問娘娘覺得,這兩個當大官的人,一個趕著投胎似的急著認罪,一個開始抵死不認,後來突然招認,會是因為什麼呢?”
楚楚一愣,趕忙搖頭,“我是當仵作的,這些事不歸我管,我不能亂猜!”
“不要緊”薛汝成把目光重新投到的畫紙上,不急不慢地道,“就隨便猜猜,猜錯了也不要緊老夫知道正確答案。”
楚楚差點兒要對這個把自己裹得像根紅香腸一樣的怪老頭翻白眼了,“你都知道了,還讓我猜什麼呀!”
“因為老夫相信娘娘猜得到。”薛汝成負手轉過身來,和藹可親地看著氣鼓鼓的楚楚,“今兒是老夫的好日子,娘娘賞個臉吧?”
楚楚努了努嘴,看向蕭瑾瑜,見蕭瑾瑜也點了點頭,才不情願地道,“那我可就隨便猜了?”
“娘娘請。”
119滿漢全席(十一)
楚楚把薛汝成和蕭瑾瑜說的話全擱在腦子裡轉悠了幾圈;也沒轉悠出個什麼所以然,不禁低頭嘟囔道,“這世上哪還有比自己的命更要緊的事兒啊”一低頭正對上蕭瑾瑜滿目的溫柔平靜,又補上了一句,“除了最喜歡的人的命。”
楚楚還在看著蕭瑾瑜清俊的輪廓失神,蕭瑾瑜已然有了豁然的神色;薛汝成更是捋著鬍子點了點頭,毫不吝嗇地誇了楚楚一句;“娘娘英明。”
楚楚被誇得一愣,剛才的話都是順口溜出來的;哪還記得說過什麼,“我我為什麼英明啊?”
薛汝成看向蕭瑾瑜,蕭瑾瑜眉心微緊;“有人以至親之人的性命要挾他們?”
薛汝成眉梢微挑,“王爺與娘娘若不能生同衾死同穴,月老肯定得遭雷劈。”
楚楚對這句話受用得很,蕭瑾瑜可一點兒開玩笑的心都沒有了,錯愕地看向靜定如故的薛汝成,“先生你早知這是宗冤案?”
“老夫當年就在刑部供職,想不知道也難啊”薛汝成沉沉一嘆,聲音裡仍聽不出絲毫波瀾,“雲易那個人雖愛財,但膽小謹慎,向來獨善其身,身居高位卻沒幾個要好的同僚,唯與寧郡王蕭恆相交甚篤,一文一武正好礙了左僕射秦欒的事秦欒曾執掌刑獄多年,動起手來乾淨利落,證據備足之後就讓人抓了雲易身懷有孕的夫人,雲易一介書生,唯一能捨命幫他的蕭恆還遠在涼州,他就只得就範了。”
“寧郡王蕭恆”薛汝成皺了皺眉頭,“三萬多官兵不是他殺的,是秦欒的人乾的,他那晚被下了藥,什麼都不知道。不過蕭恆到底是皇室宗親,他家夫人又是道宗皇后的表親,被捕的時候已懷了八個月的身孕,太過招眼,秦欒也就沒打他家夫人的主意,得道宗皇后暗中關照,那孩子倒是在牢裡生出來了”薛汝成靜靜地看向蕭瑾瑜一動也不能動的雙腿,“只是蕭恆的夫人受盡酷刑,孩子早產,接生也倉促,蕭恆的夫人大出血死在牢裡,那孩子先天不足,腿是廢的。”
薛汝成看著一瞬間臉色煞白的蕭瑾瑜,從神情到聲音仍平靜安穩得像是在誦唸佛經一樣,“剛巧道宗皇后與文美人也都在那夜臨盆,道宗皇后就安排將文美人之子與蕭恆之子掉了包,又將調換至文美人之處的蕭恆之子奪入自己名下,以吞金之法處死文美人,對外宣稱當夜一胎誕下二子,便是六王爺,與王爺您了只是文美人之子與蕭恆之子掉包一事是由朝中官員做的,從文美人處奪蕭恆之子是宮裡人做的,所以宮中才會傳起王爺乃文美人所出的流言。”
蕭瑾瑜緊抿著嘴唇不出聲,面容平靜卻一片慘白,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發抖,楚楚緊抓著他僵硬得像冰塊一樣的手,擔心遠遠大於害怕。
薛汝成只停頓了一呼一吸的工夫,又緩緩地道,“為保秘密,文美人之子與蕭恆的夫人一起埋了,蕭恆與夫人分關在兩個牢房裡,只知夫人死訊,不知孩子尚在人間,秦欒與突厥談好價碼,偽造好書信,才把孩子的事告訴蕭恆,還對道宗皇后動之以情,騙得道宗皇后讓蕭恆在牢裡見了孩子一面蕭恆這才答應一見書信便認罪伏法,以保幼子不受牢獄之苦。”
薛汝成向蕭瑾瑜踱近了兩步,沉沉地補了一句,“王爺仍以為,兩家遺孤當按律受凌遲之刑?”
楚楚慌地一步上前,張手攔在蕭瑾瑜和薛汝成之間,“不行!”
“楚楚”蕭瑾瑜伸出仍有些發僵發冷的手,扶上楚楚的胳膊,溫和地把她拉回身邊,深深地看向薛汝成,“先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