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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仿得足以亂真的人就只有先生了。”
薛汝成靜了半晌,才淡然地看著蕭瑾瑜搖頭輕嘆,仍然不急不慢地道,“王爺別忘了今天是老夫大喜的日子,茗兒也回來了。”
景翊皺了皺眉頭,一時沒反應過來薛汝成這話是什麼意思,伸手拍了拍薛汝成的肩膀,“王爺,我雖然沒武功,不過這人現在只能動口不能動手,你要是想拿他,我還是能拿得回去的我朝律法裡好像沒有不準抓新郎官這一條吧。”
蕭瑾瑜靜靜盯著面無波瀾的薛汝成,緩緩搖頭,“十娘和薛茗,想必兩人已在他掌握之中十娘在先生府中住了一年有餘,先生選此吉日成婚,目的並不在娶妻吧?”
薛汝成低頭沉沉地咳了兩聲,“知老夫者,王爺老夫娶不娶十娘不要緊,要緊的是有個說得過去的事由請王爺孃娘來寒舍坐坐,敘敘舊”
薛汝成慢慢站直挨在牆上的身子,除了因忍痛蹙起的眉心,臉上不見絲毫波瀾,“老夫請祁公公去提醒過王爺,與其管那些早就再世為人的人,不如對身邊半死不活的人上點心,可惜王爺聽不進去”
薛汝成輕輕一嘆,“王爺若不想讓十娘和祁公公的妹妹受罪,就在其他賓客進門之前離開,回王府好好跟娘娘商量商量。王爺也不必勞動景大人來寒舍找人,寒舍雖小,藏起個把人來的信心老夫還是有的終日灑掃庭除的日子老夫也過厭了,還望王爺成全。”
薛汝成低頭看了眼血淋淋的袖口,皺了皺眉頭,“這一刀,老夫也好好想想。”
薛汝成說罷便緩緩向門口走去,蕭瑾瑜只默然看著,薛汝成走到門邊,轉頭看了眼抱手站在原處的景翊,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客客氣氣地道,“景大人,勞煩幫老夫開個門。”
景翊向楚楚和蕭瑾瑜看了一眼,又瞥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木門,“等著,我先把王爺和娘娘送下去。”
“景大人請吉時還早,老夫不急。”
景翊從視窗把楚楚和蕭瑾瑜送下去,一直送到停在後門的安王府的馬車上,也沒有回去給薛汝成開門的意思,拉起韁繩打馬就走。
方才的一場對峙像是耗盡了蕭瑾瑜所有的體力,蕭瑾瑜躺在榻上虛握著楚楚的手,合著眼睛緊蹙眉頭,連呼吸都有些費力了。
坐在熟悉的馬車裡,剛才在薛府的一切都像是憑空鑽進腦子裡的一場噩夢一樣,楚楚一時還沒全弄明白,她也沒心思弄明白那些跟她沒有多大關係的事,她只關心躺在榻上的這個人,這會兒心裡所有的害怕與憤怒全是因為薛汝成施加在這個人身上的威脅與痛苦。
楚楚甚至在後悔,自己剛才怎麼就沒奪下蕭瑾瑜手裡的匕首,再往薛汝成身上紮上幾刀。
“楚楚別怕”
蕭瑾瑜嘔血昏迷之前就給楚楚留了這麼一句話,再掙扎著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一心園的臥房裡,天已經是半夜了。
守在床邊的楚楚一看蕭瑾瑜睜開眼睛,趕忙摸上他的臉,幫他找到自己的所在,臉上滿是焦急和欣喜,聲音卻極盡輕柔,好像生怕嚇著這個剛醒來的人似的。
蕭瑾瑜張了張嘴,勉力說出來的一個字只像是一聲沙啞的□,楚楚卻會意地端起一碗水,拿勺子一點一點地喂進他嘴裡,直到蕭瑾瑜微微搖頭,才把碗擱下,仔細地給他掖緊被子。
看著蕭瑾瑜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楚楚知道他在等什麼,撫著他滾燙的額頭輕輕柔柔地道,“王爺,你放心吧,景大哥去看了,十娘和薛茗都好好的,十娘已經跟跟那個人拜堂了。平兒和烏蘭就先住在顧先生那兒了,有奶孃帶著,他倆玩兒的挺好的”
楚楚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才道,“顧先生說,你身上的風溼邪氣已經傷到心經了,這幾天總勞累,又染了風寒,還受了刺激心緒不穩,把臟腑上的舊傷也牽動了,得好好歇幾天才行。”
蕭瑾瑜心裡一沉,他知道身上的風溼早晚會牽累到心臟,引發一連串更加深長的折磨,把他又往閻王殿推了一把可沒想到會是這麼個不是時候的時候。
看著蕭瑾瑜目光一黯,楚楚忙道,“王爺,你別害怕,顧先生說了,只要你好好調養,還能好好一點兒”
這是個什麼樣的病,他早就研究清楚了。
蕭瑾瑜淺淺苦笑,勉強搖頭,聲音微弱如絲,“幫我”
楚楚咬了咬嘴唇,她當然知道蕭瑾瑜想讓她幫什麼,這活兒她一點兒也不想幹,可又受不了被他這樣近乎哀求的目光看著,只得點點頭,俯□子在蕭瑾瑜那雙光彩黯淡的眼睛上吻了吻,“你身上的骨節還腫著,可能有點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