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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除了他,還有誰能為你將毒清掉呢?我方才給你把脈,明明毒素已經清掉了啊這兩天,是誰給你清了毒的呢?”
德妃說著,側眸看向未滿,嘴角露出絲慘淡的笑容,“你都昏睡了兩天了,陛下也陪了你兩天。外面都急瘋了尋不到他。若不是我他急著趕過去,怕是大家都以為他出了什麼意外了。”
未滿這才記起,自己從幽蘭小築回去的路上聽魏承昭說過,謝家是毒醫之家,懂毒,也懂醫。他讓德妃去看小公主,其實是想讓德妃看看小公主的病情。
可她這毒,到底是不是謝無殤給解的?
她甚至不知道,謝無殤究竟還在不在宮裡
“原來你是去給小公主看病的。”
聽聞她提起小公主之事,德妃頓了頓,說道:“我早就勸著陛下讓你去看看她了,陛下不肯。如今逼著他,總算是讓他狠下心來了。”
“你知道小公主是誰嗎?”
未滿搖搖頭,猜測道:“是先皇和先皇后的女兒?”
“不,”德妃直接否認了未滿的想法,“她是錢家的女兒。”
“錢家?”未滿想了想,又想了想,愕然說道:“難道是”
“沒錯,她才是真正的錢家人。而你,不過是個冒牌的!”
“那我”
德妃輕輕嘆息著,撫了撫未滿額角的發,“幽蘭小築,本該是你住著的地方。”
她簡短一句話,將未滿嚇了個半死。強撐著想要坐起來,卻被德妃又按了回去。
“陛下一即位,就命我想辦法暗中將藏書閣內所有人的畫像都想辦法給銷燬了,就連邏迦女帝的也不例外。當時我驚歎於邏迦女帝的美貌,求他許久,最後也只留了這麼一小張來。原先我還不懂這是為什麼,直到我見了你。”
德妃說道:“我一看見你,就驚歎於陛下的深謀遠慮。若是太后也見過邏迦女帝的畫像,斷不會輕易放過你!”
“可我十三年前,我也才剛出生啊”
“可不就剛出生麼!”德妃陷入回憶中,聲音有些飄渺起來,“當年先皇后給公主辦滿月酒,大家都去了。錢老爺原先是先皇的貼身侍衛,後先皇開恩,讓他出宮娶妻生子。恰巧不久前錢老爺的夫人也生了一個女兒,比小公主只大了半個月,錢老爺就將她帶了去。直到後來,有人端了一碟子芙蓉酥進屋”
她沉默了許久,一抬眼看到未滿盯著自己時那驚惶的眼神,苦笑了下,說道:“當時宴會還未開始,先皇和先皇后以及兩位大人、三位夫人都是吃了芙蓉酥中毒而亡。小公主那麼小,竟然也被餵了芙蓉酥。好在她太小,只沾了些點心沫而已,故而沒死,但神智受損,再也無法像常人那般了。”
“那我她,那是怎麼回事?”
“你是吃了些點心沫不錯,但那點量只是虧損了你身子。幽蘭小築那位是當時錢老爺自覺身份低微,並未一同用點心,居然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他看先皇和先皇后情形不對,殺了那嬤嬤後在自己女兒口中塞了些點心擱在了她們身邊,他則偷偷抱著你走了。她吃的,比你要多。”
竟然是事實竟然是
一向疼愛自己的爹爹,竟然是
想到兒時錢老爺抱著自己輕喚“乖囡囡”的樣子,想到幽蘭小築裡小公主那蒼白寧靜的樣子,未滿只覺得巨大的哀痛襲上心頭。
望著她眼淚上湧的樣子,德妃摸了摸她的臉頰,說道:“你不能哭。你若是哭了,可能就會吐。若是吐了,豈不是白費了陛下的一番心思?”
“你是不是恨我?”感受著德妃指尖帶來的冰冷寒意,未滿哽咽著問道:“可是,這不是我的錯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德妃踉蹌兩步走到桌前,扶著桌子,哈哈笑著,豆大的淚珠卻一顆顆滴落下來,“我知道。可那時的我,能去恨誰?當年我連這事情是誰做的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和陛下登上王位有關係!和那剛滿月的女嬰有關係!難道讓我去恨陛下?可是,若不是當時年僅十歲的陛下也參加了你的滿月宴,知道了訊息後尋到錢老爺將他出宮,你根本就活不下來;若不是他遣了王公公提前一步趕到謝家,我就活不下來。若不是他想辦法讓俞家收留了我、又讓我以尚書之女的身份進宮,我也不會衣食無憂到現在。我想恨陛下,可是,我,又如何恨得起來?”
未滿的頭亂哄哄地攪成了一團。
當年魏承昭竟然也救了她,也救了謝無雙。當然,旁人所不知道的是,他其實也救下了謝無殤。
芙蓉酥,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