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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可惜臉色有些白 皙過頭,並沒有一般孩子該有的紅潤顏色,先天不足的孩子便是如此,不管餵養得多麼仔細小心,仍舊孱弱可憐,一眼便看得出。
華瑞瑩對長生十分在意,大多時候都是親自照料,不假以他人之手。雖然是日落西山之時,卻仍不見涼爽,一絲風也無,空氣悶熱凝滯,在場每位嬪妃身後都有下人扇風解暑,因為長生身子弱,受不得硬風,華瑞瑩不敢讓人扇,額頭之間滲出一層細汗,她不顧,嘴角帶笑,跟長生說著話,逗著她玩。
“你歇一會兒,我來帶她。”
華瑞瑩聞言,抬了頭,似乎並不願意,倒是旁邊華韶嫄眼尖,接話道:“娘娘,你讓姐姐帶一會兒,自顧去休息就是。”
我抱過長生,小傢伙重了許多,依依呀呀的在我懷裡不知說些什麼,她與我並不認生,兩隻小手攀住我手臂,十分乖巧。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寧王駕到。”原本吵雜的戲臺一下安靜起來,所有人起身,跪拜原地。
“皇上萬福,皇后娘娘千安,寧王千安。”我因為抱著長生,並沒有跪拜,只是微微欠身,俯身拜禮。
目光所到之處,無不是奼紫嫣紅,金光翠色,流彩綽約。伏於地的嬪妃,霓裳彩服,豔色無邊,片片相接,似彩雲蔓延整片大地,更不容得人,忽視那雲鬢花顏之上,繽紛的琳琅滿目。
猶是燈色一晃之下,析出精亮之光,仿若開在豔陽下,爭相怒放的雲上繁花,微微顫顫,墜墜點點,當真千嬌百媚,應接不暇,何等華麗嬌豔,何等滿目華光異彩。
鳳御煊與姚氏只做便服打扮,與我相似。閒庭信步之間,仿若踏著彩雲,撩過花叢,緩緩而來,似乎能踏得雲淺明光,帶了一身嬌花甜香,高高在上,萬壽榮光。
“都起來吧,皇后邀大家看戲,不必拘謹。”
眾人謝恩起身,無不是汗溼淋淋,天氣太過悶熱難熬,又是穿的複雜繁瑣,面上濃妝豔抹,難免脫落,就是那一頭燦然奪目之亮色,也著實沉重,妃嬪們心中叫苦,卻沒有人面上露色,皆是笑意濃濃。
但凡少有寵幸者,無不是見縫插針,用盡一切解數,哪怕只有一眼之緣,也望能就此改變命運,這裡的女子,都懂的給自己尋找機遇,沒有先後之分,只有手段高低。
鳳御煊走到我身邊,面色還算溫潤,伸手撫摸長生的頭,笑笑道:“長生啊,何時開口叫朕一聲父皇?朕等得許久了。”
長生依依呀呀,伸手亂擺,她對鳳御煊十分熟悉,似乎想要他抱。
“來,朕抱抱。”說完從我懷中抱走長生。
男人抱孩子,姿勢總是笨拙而僵硬,卻是難得溫暖場面,猶是兩個面貌相近的一大一小,我看在眼裡,也頓感心中暖意盈盈。人生不若是這般,求的也許很多,卻不一定感懷,而某個瞬間,便能讓自己深感,從前那一番你死我活,都是值得。
等三人上位落座,算是開戲,待我坐定,劉東微微探身,在我耳邊輕聲道:“娘娘,事辦好了,您安心看戲。”
我不動,面色依舊,銜笑流轉,細細賞戲。臺上戲子,粉墨登場,唱唸做打,精妙絕倫。先來一段開場戲,但從音色身段,神態舉止,無論哪一面看起,都惟妙惟肖,十分出色。
開場戲短,只圖熱鬧,無非是討好主顧的把戲,入了正戲才算好看。
那戲班主上前跪拜,呈上戲譜,恭順道:“這戲譜上舊戲二十出,另有十出新編,都算精彩,主子們不妨點來試試。若不好看,奴才們願受責罰。”
小太監接過戲譜,弓腰遞了過去,鳳御煊不接,似乎並不算太感興趣,抱著長生淡淡道:“朕便不點了,你們看著點吧。”
皇后亦是雲淡風輕:“本宮做東,請眾姐妹看戲,便有你們說了算,先讓容妃和宸妃點吧。”
華瑞瑩不好推遲,含笑接過戲譜,看了看,素手一指:“這個就好,說罷又將戲譜傳給我,妹妹看看吧,你也點一出。”
恭敬不如從命,我迅速撩過戲譜,眼色在一處頓了頓,嘴角彎起,指尖不停,劃過那個曲目,直直往下,很快,我也伸手點了點,抬頭看向那人目光,見他謹慎而恭謙,並不敢直視我眼光。
“本宮點這一出。”
“奴才知曉了。”
華瑞瑩點了一出《龍鳳呈祥》,寓意巧妙,兒女情長,甚為討喜。我則點了一出《軒轅盛世》,柔中帶鋼,實為史詩鉅作,氣魄宏偉。
臺上角色,拿捏極為到位,功底深厚,演繹絕妙。臺上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