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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們能過的幸福,也算我這犧牲沒有白做。”
鳳雲深抬手拭淚:“我之幸福,全託蓅姜成全。”
我看她,若有似無笑道:“嫂嫂不必這麼自責,於我當初立場,這一切都是註定的,躲不過的。”
“蓅姜,可是那元妃之前從中作梗?長生身子一直不好,你也不如當初健康,這都是真的?”
我淺笑點頭:“的確是她,不然也不會入落英苑了不是。”
鳳雲深深深一嘆,那雙同樣淡然的眼,減慢失去光彩,像是一瞬融入潑墨山水畫中,蒼茫一片:“事情過去那麼久,我以為我都快忘記了,母妃死在落英苑那一年,我才幾歲,我看見母妃滿身是血,那件白衣就似浸染赤紅霞色,她躺在那一動也不動,沒有聲息。
我哭啞了喉嚨,被九哥扯住胳膊,不得靠前。從前哥哥是那麼愛笑的一個人,他跟九哥不一樣,九哥生來就少有展顏,冷淡而薄涼,從母妃死的那一日之後,哥哥就徹底變了。”
我伸手扶她肩膀,感到瘦弱身軀,微有震顫。
“我後來才知道,哥哥親眼看見母親劃破自己喉嚨,血濺當場,母妃不讓他上前,他只能看著,這些是母妃身邊的宮女跟我說起的。從此,我再見不到哥哥那麼滿足的笑過,直到有一次路過他書房,見他拿著一張畫,細細端詳,眼色溫暖,嘴角有笑,少見幸福的微笑,那是哥哥還未出宮開府之前。後來哥哥出宮,我曾再去他書房去尋那幅畫,可那畫他已經帶走了。”
我側眼看她,緩聲道:“人世間,總有一些事情,突如其來的發生,然後戛然而止,影響終生,烙下印記,再也搽不去的。可日子總要過下去,活著的人還有慢慢長路,惦念死者不該讓這種緬懷,成為生者的一種桎梏,你也看開一些吧,總會越過越好的。”
鳳雲深笑笑,眼淚含在眼眶,陽光下析出亮眼的光,喃喃道:“蓅姜,我是真的幸福,已經很幸福了,如我還能有今日,能得安庭陪伴,日後可相夫教子,我便已滿足,我不想計較太多,很多東西不能掌握於我手,就該學的知足一點,看開一點,你說,是不是?”
我心一梗,說不出滋味幾何,笑容見淺,輕嘆溢位口中,半晌方才道:“是啊,若是不能讓紅塵為我顛倒,便只能轉過身,以合適的姿態,就著一世紅塵,不然,還能如何呢?”
帖子上的時間是掌燈時候,我在汀苒宮坐到時辰,便同她一齊前往風戲樓。到的時候,很多人都已經就座,蘭妃肚腹便便,見我來了,忙從位置上起身,讓下人扶著走了過來:“宸妃娘娘,您可到了,位置在這邊,快來坐,我正有話要與您說。”
我展目而望,華瑞瑩坐在下面偏位,正抱著長生,撩眼看我一下,面無表情,垂了眼,哄著孩子玩。
“好。”
“宸妃娘娘千安。”其他人跪拜我,我揮揮手:“看戲不過是圖個樂呵,大家不必拘禮,各就座了吧。”
“姐姐,你可來了。”
聽聞身後有人喚,我頓住腳,見華韶嫄一身淡黃輕紗,蓮步婀娜,雲鬢高簪,扮相極其華麗,猶是隱約透明的紗衣下面,身材曼妙惹眼,肌膚嬌白。
“恩,剛與公主一齊到的。”
“姐姐與我們一起坐吧。”華韶嫄說著挽了我胳膊,蘭妃頓時冷了笑,連忙開口:“裕嬪,宸妃娘娘的位置該在那。”說著指了她身邊幾個妃子座位,而後得意一笑,又指了指更旁邊一處:“你該坐在那邊,離得太遠了不是。”
華韶嫄不怒,反笑:“容妃娘娘親允的,容我坐在她身邊,幫忙照看公主,蘭妃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容妃娘娘可好,一問便知我說的真假。”
蘭妃臉色一滯,到口頭上的話,又忍忍嚥了回去。身後淑妃連忙上前,扶了蘭妃胳膊,假笑道:“罷了,罷了,你過來喝些涼湯才是,天著實悶熱了,一頭一身的汗。”
蘭妃梗了一梗,直眼看著華韶嫄,雖心有不甘,卻還自知不是華瑞瑩對手,輕哼一聲,彆扭著隨著淑妃去了。
我半晌無語,看華韶嫄這一舉,正中我下懷,已經有月餘不見長生,我正想的緊。這些後宮女人,見了誰受寵尊極,都藏住自己心眼,放下(禁止)段,能巴結到自然是好,也方便簇擁一起,做些媚上欺下的勾當,著實無聊。
嬰孩的模樣最是無猜,長生剛剛落地之時,模樣極像鳳御煊,細眉長目,一雙眼生得特別漂亮,俏鼻小嘴,則像我多些。
如今已經七個多月,模樣更是出落的秀氣,連我自己都看得出,輪廓與我相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