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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必那樣吧?明著你說不願意多好?背後使些不配合的小動作簡直是暗地裡害人家嘛!”宋念慈吹口氣,嘴上雖是不滿,但心裡卻是軟了,經歷過那次烏龍的“白條事件”,她對這些也特別能理解了一些。她有時候想,如果當時那事是出於他爸爸的授意程念恩才去做的,她最終會怎麼樣?一邊是情,一邊是法,一邊是正義跟公平,一邊卻是自己深愛和深深敬重的父親。
或者是想到這一點,宋念慈的態度就軟和了許多,他再將她的提議和她的一些做法批得一文不值時,她能忍就忍也不跟他頂了,心底裡卻在不停地給自己做心裡建設:他是受過家庭重創的病人,不要跟他計較不要跟他計較!
陳明重對宋念慈的轉變非常意外,那天從李老那裡出來的時候,他問她:“怎麼了,我發現你最近對我的態度友好了很多啊。”
宋念慈頂他道:“怎麼了,對你好些還不行?難不成你有受虐癖,要人家天天罵你才舒服?”
“我只是不習慣,和前幾次相比,你最近是太配合了些。”陳明重說著笑笑,看向她,“而且,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最後這句話,他略略湊近了些,刻意壓低了聲線,使得他原本就很好聽的聲音厚重到像是敲在人心上。加上被他的目光又牢牢鎖住,宋念慈只覺壓力很大,幾乎是費了老大力氣才壓抑住那一刻心裡莫名其妙襲上來的慌亂,扭開頭說:“說什麼呢?誰獻殷勤呢,誰又奸呢?我不過是想改善改善工作環境!”
陳明重像是很喜歡她這一刻所表現出來的脆弱,姿勢表情不變地又看了她數秒,直到她快崩潰時方才坐直了身子,說:“都這麼晚了,乾脆一起去吃個飯吧。”
他一撤退,宋念慈身上頓時鬆快了不少,沒好氣地說:“不用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原原本本,把他的話又還給他。
陳明重哈哈大笑,學她的口氣說:“說什麼呢?誰獻殷勤呢,誰又奸呢?我不過是想改善改善工作環境!”
說完也不理她的抗議,徑直把她帶到一個酒店門前,宋念慈倨著不想下車,陳明重半倚在方向盤上看著她,摸挲著下巴說:“怎麼,真要我道歉麼?”見她態度沒軟化,只得說,“對不起。”
語氣很真誠,宋念慈表示:“我勉強接受了。”
誰知道陳明重緊跟著攤攤手,來一句:“雖然我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
宋念慈那個氣呀,倒把陳明重惹笑了:“嘿嘿,你還是生氣的樣子最好玩。”
這人真是,宋念慈無語了。
他這一句話,倒像是變相解釋了他對她的刁難,雖然說服力不那麼夠就是了,可女孩子的小小虛榮,還是讓她得到了暫時性的滿足,兩人接下來的氣氛還真融洽了不少,再不復那幾日的劍撥弩張。
看她對到酒店吃飯頗有猶豫,陳明重終於又恢復了他的體貼心:“放心吧,不是拐騙你去開房,是這家的菜很地道,有正宗川菜的味,我看你好像無辣不歡,所以特意帶你來的。”
難得他大方一次,宋念慈乾脆也就不客氣了,只是到底她還是心軟,點菜的時候稍稍手下留情了些,甚至飲料她也沒有要:“就喝白開水好了,我一般不太喜歡喝茶跟飲料。”
陳明重對她的這個決定表示歡迎:“挺好的習慣啊,符合養生之道。”看了看選單,又說,“你這人還是蠻好養的。”
“那是。”宋念慈毫不謙虛地接受了這點讚美,臭屁說,“我渾身都是優點呢,就某些人,挑剔!”
陳明重笑:“那一定是某人還不懂你的好。”
宋念慈摸不準他這是裝糊塗還是話裡有話在暗示什麼,只得笑笑,給兩人的杯裡都添了點白開水,岔開話題說:“好吧,以前的不算,那就為我們接下來能工作愉快,乾杯。”
“以水代酒,也好。”陳明重欣然。
這一餐飯,宋念慈和陳明重總算吃出了點賓主皆歡,當然,宋念慈以為她是賓,陳明重是主,畢竟他提議來吃飯他請客的嘛——結果,結完賬後,陳明重笑嘻嘻地揚了揚手上的發票說:“五十三塊,明天記得把錢給我,我不負責找零的哦。”
宋念慈要過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五十三塊是今晚的飯錢,按AA制,她應該付的那部分。
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一百零六塊錢的晚飯,三菜一湯,有大半是喂進了他的肚子去的,剩下的鴨血粉絲沒有動,幾乎被他完整打包!
宋念慈鬱悶地指著打包的東西:“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