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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生倒還有良心,安頓好其他人還有心跑過來問宋念慈有什麼難處:“你儘管跟我說,你是宋建文的女兒嘛,那不就跟是我的女兒差不多?”
宋念慈被他厚實的巴掌拍得有些撐不住,假笑著說:“沒什麼,唐伯伯您費心了,就是,你們這有員工休息室麼?我在那借住一晚就可以了。”
總統套房什麼裝置她是曉得的,即便唐文生想送她人情讓她免費住一晚她也住不安生啊。可和陳明重擠一晚?天曉得外人知道了會怎麼想,不說夏商周,就算是普通的路人甲只怕也難相信他們兩個是清白的吧?更何況,人陳明重還喝醉了酒,小說裡都說了,酒後易亂性啊!
唐文生卻笑嘻嘻地說:“嘿,沒想到宋建文把你教得這麼好啊?你喜歡人家吧?小夥子人不錯,對你也好又肯維護你,好賴叔叔今日就做件好事,給個機會你套牢他吧。”
說完他哈哈大笑著不由分說地把差點要哭出來的宋念慈給推進了房裡,笑聲朗朗,隔老遠都能聽得到,顯見他是十分以為自己是做了一樁好事的。
宋念慈真是欲哭無淚,那邊廂陳明重眯著眼睛喊:“口渴,有水喝嗎?”
好歹讓他醉倒的酒裡面,有一部分還是替她喝的,宋念慈看了眼躺在床上左右翻滾的陳明重,於心不忍,走過去給他倒了杯熱開水,扶起他一點一點慢慢餵了。
她見過男人醉酒的很多,像早年的程念恩就是各種醉酒的極品典型,那喝醉了後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哦,宋念慈都不好意思說他,她小姨就更是曉得一次揍一次。但他狐朋狗友多,不喝不行,沒辦法,左支右拙之下倒把他練成了個酒中高手。宋建文年輕的時候也常喝醉,斯文人喝醉了形象也是不好看的,宋念慈記得最深的一次就是劉女士氣得直接把他扔浴缸裡,四仰八叉睡到天亮,第二天起來一個勁地喊頭疼腰疼腿疼胳膊酸比起他們來,陳明重的酒品真是好到令她咋舌,他只是一個勁地要喝水,似乎在努力地想把體內的酒精給稀釋掉,看清楚身邊的人是宋念慈的時候,他一邊嘔吐還一邊對著她笑:“哎,沒想到倒辛苦你了我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那麼也算是值得了。”
因為醉酒,他醇厚的嗓音有了些沙啞,帶著幾分令人意外的滄桑暗啞,他想要保持清醒的倔強樣子也是平時很少見得到的,他辛苦自嘲的模樣褪去了毒辣的外表也顯露出了他脆弱的另一面,這一切,聯絡到他那令人感慨的身世,都讓他像個失愛的大男孩似的,那麼地令人疼惜和憐憫。
宋念慈輕輕地拍著他的背,為他抹去嘴角反吐出來的殘羹冷炙,又迫著他嗽了嗽口,照顧醉酒後的人,要的是精力和耐力,但陳明重顯然並不是太會麻煩人的那類人,嘔過一次稍微好過了些後,他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只是睡著的時候,他固執地抓住她的手,她幾次抽出來,又被他抓回去,他嘴裡喃喃地說著什麼,她聽不清也不想聽,大概總不會是念叨她的名字的——被陳明重打擊的次數多了,她已經學會不要把自己陷到那種自作多情的地步。
可是就那麼坐著?既累又無聊。為了減輕自己的負擔,她只能半坐在地毯上,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抓得牢牢的。坐到很累的時候聽到電話響起來,夏商周在那邊問她:“到哪了,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
宋念慈嘴巴開開合合好幾次,最後才幹巴巴地應:“我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了。”
“怎麼了?”
“攝影的人喝醉了。”
她並沒有說是陳明重跟自己一起過來的,不曉得是怕他多想還是怕自己想多。夏商周聽她這樣說,很明顯有些不開心:“怎麼會這樣?”可接著又緊張,“那你喝了多少酒?有沒有事?晚上回不來,睡哪兒呀,要不我現在來接你?”
宋念慈聞言大為頭痛:“我說我面板過敏喝不了,根本就滴酒未沾,這點了你來接什麼呀,深更半夜的,等你開車接我回去都快天亮了,還讓不讓人睡呀?”跟著又哄他,“再說你忘了我們來的這地兒是酒店了麼?別的什麼可能沒有,但床還是大把大把的。”
“呵,也是,那你要好好休息。”夏商周稍稍安心了些,總體來說,在這方面他還是很體貼的,問清了情況也並不會胡亂糾纏一氣,畢竟成年人了嘛,誰沒有個為工作外宿的事情?想到這裡他又有心情開玩笑,“老唐那可都是五星級的,你們專程去給他做專訪,有沒有給你間總統套房讓你過過癮?”
宋念慈聽他語氣知道他是放下心了,看了眼睡得死死的陳明重,略微有些心安,低聲說:“你倒是想得美,當他這是慈善機構呀,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