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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荌公主到。”只聽門外的太監喊了一聲,宜荌便走了進來。她脫下了快要溼透的外袍,姿勢優雅從容。
看來,門外是下雨了。
夙月也很想出去看看,畢竟在這裡,連空氣都是悶的。她實在是想出去,聽聽雨聲,沒準心情會好些。她從豐國回到晴蘭的這些日子裡,竟然都沒有下過雨。如今,淅淅瀝瀝的雨聲沒準還有淨化心靈的作用。此刻的她,多麼需要這樣的雨聲。
“坐吧。”戎楚喝著酒,隨手指了一個位置,讓宜荌坐下。
相比從前,宜荌的存在感的確是弱了許多。畢竟,頤瑾已經找到了。
宜荌的位置正在夙月的對面,宜荌坐下的時候,看了夙月一眼。夙月總覺得宜荌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其實上一次夙月見宜荌的時候便已經有了這種感覺,只不過當時宜荌被戎楚打斷了而已。
“駙馬爺呢?”戎楚問得很是不經意。
“駙馬爺身子不舒服,不來了。”宜荌低頭,不再看夙月。
“哦,他不來倒真是可惜了。記得給他補補身子。”
而這邊,戟羽卻扯了扯夙月的袖子,道:“到底有完沒完,我實在是受不了這些人陰陽怪氣的聲音。我要走了。”說罷戟羽還真的想站起來。
夙月一下子拉住了戟羽。他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如今這清醒,怎麼看,也不是偷溜的時候。
“讓槿貴人上來吧。”
這下夙月可真是非走不可了。她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對習楠,既然如此,倒不如不面對來的好些。
今夜的習楠穿得格外的美,夙月也不知她是從何處雪萊的舞姿,但倒也十分有模有樣,將她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都給收了起來,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你想做什麼?”戟羽察覺到夙月要溜走,一把拉住了她。
“如廁!你是不是要跟我一起去?”夙月皺眉。
戟羽聽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慌忙鬆開了手。
夙月見如今人人都光顧著看習楠表演,便偷偷溜了出去,只剩下戟羽一人難耐地在慶功宴裡坐著。夙月只能在心裡默唸對不住了。
外面果然是下雨了。
相比起裡邊的歌舞昇平,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不僅不讓人覺得吵鬧,反而有一種別樣的清淨。夙月覺得自己,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她伸出了雙手,享受著雨滴拍打在手掌上冰涼的觸感。
這樣的雨,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了,心情也頓時舒暢不少。如果流採也在,就好了。和他一起聽雨看雨,一定很幸福。可惜,這輩子,也許都不可能了。
也許這就是世人常常說的有緣無分。
夙月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倒也不覺得了,反而覺得別有趣味。不知過了多久,有另外一雙手也伸了出來。夙月才察覺到自己的旁邊站了一個人。
時間的流逝往往是悄無聲息的,以至於習楠已經舞完了一支舞,夙月也不過覺得短短過了一瞬間罷了。
“你在躲我。”習楠似乎成熟了不少,不再是那個說話大大咧咧的丫頭了。
“沒”另外一個字,夙月怎麼也說不出口了。的確,她在躲她。她不知道怎麼面對她,因此,她只能躲著。
“心虛了吧。”習楠笑了,那笑容分明還是個孩子。
夙月心底突然閃過一絲放棄的念頭,她想回到從前。可是,那一絲念頭很快就被泯滅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人又陷入一陣沉默之中。又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環繞在耳邊。
夙月多希望,這樣的時間再長一些。
“你竟膽敢騙我!不是說去入冊嗎?這麼久都不會來。”戟羽氣沖沖地走了出來,但待他見到習楠的時候,臉卻不由自主地紅了。
而夙月自然是看到了,她還以為戟羽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硬石頭,沒想到竟然也有情竇初開的時候。看戟羽看習楠的眼神,夙月也已經猜到了大概。
“槿貴人。”戟羽連忙收起了自己的壞脾氣,向習楠打招呼。乍一看,還真是一表人才。
夙月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著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戟羽,不由得偷著樂。戟羽現在的樣子,的確是好玩。也許,只有見到習楠的時候,他才會收起他的臭臉。
“大哥不必多禮。應該是弟媳給大哥請安才是。”習楠福了福身子,卻叫戎楚看呆了。
只是,當他反應過來“弟媳”這兩個字的含義時,臉色幾乎是瞬間便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