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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筷子,他的筷子是銀製的,一般毒藥一試即知,然而現在並無異狀。他頗為懷疑地看向聶不凡,卻見他嘴唇發紫,臉色蒼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個不穩就朝地上倒去。
皇帝立刻起身扶住他,厲聲喝道:“速傳太醫!”
他將聶不凡抱到床上,表情陰沉地觀察他的臉色,隨後又像是起什麼似的補充道:“把國師也請過來。”
太監匆匆領命而去。
這時,聶不凡睜開眼,抿著嘴一臉鬱悶。
“感覺如何?有哪裡不舒服?”皇帝問道。
聶不凡搖了搖頭,惆悵地望著床帳,嘆道:“唉,沒吃飽。”
皇帝無語,若非見他的嘴唇已經紫得發黑了,他幾乎以為他在胡鬧。
不過片刻,太醫和國師趕過來。
行禮過後,太醫立刻上前把脈,樊落則靜立在旁打量聶不凡,臉色難看的聶不凡竟然還有心情衝他擠眉弄眼。
“太醫,他怎麼樣?”皇帝問道。
太醫神色變換莫定,半晌才遲疑道:“皇上,這位公子的脈象甚是奇特,呈現夭折之象,卻精氣十足。更令人費解的是,他明明中了劇毒,卻無惡化的跡象,反而似在自行解毒。”
“何為夭折之象?何為自行解毒?”皇帝神色不渝,嚴厲地直盯著太醫。
太醫緊張道:“這位公子的體質甚為特殊,世間罕有,一般毒素威脅不了他的性命。但依臣的診斷,他即使沒有中毒,亦命不久矣。”
皇帝沉默了一會,對樊落道:“國師,你來看看。”
太醫讓出位置,樊落把了把脈,得出了與太醫相差無幾的結論。
他問聶不凡:“你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嗎?”
“知道一點。”聶不凡笑眯眯地回答。
“是怎麼回事?”樊落自認見識廣博,卻從未見過這樣的症狀,可以明確診斷出結果,卻診斷不出病情的因由。
聶不凡聳聳肩,望天道:“不用奇怪。並非我命不久矣,而是體質確實特殊。我從出生開始就被人斷言活不了多久,但最後還不是好好地活到現在?”
樊落皺了皺眉,半信半疑。
太醫則是面露驚奇,盯著聶不凡看個不停。
“這麼說,”皇帝開口道,“他沒有生命危險?”
“若他所言非虛,那麼確實沒有生命危險。”樊落道,“只要調理一陣子,待毒素清理乾淨便無事了。”
太醫也在一旁點頭應是。
“好,太醫,他就交給你了。”皇帝站起身,將國師帶到大廳,說道,“你幫朕查查是什麼毒。”
“是。”樊落望著桌上的菜餚,面露沉思。
皇帝凝神道:“許久不曾有人對朕下毒了,也不知是誰動的手腳。”
“馬上就要接見外國使節,此時斷不能突生枝節,皇上,請務必小心。”
皇帝點了點頭,笑道:“這回多虧你給朕送來了小寶,若非他,中毒的就是朕了。”
“皇上,這個功勞臣可不敢領。”樊落淡淡道,“‘小寶’是您自己慧眼如炬收入囊中的。”
“哈哈,你說的不錯,朕確實慧眼如炬。”皇帝一點也不謙虛地受領了。
他拍拍樊落的肩,體貼道:“國師,你亦功不可沒,過兩天,朕送你一份特別的禮物。”
樊落斜眼看了看身邊的皇帝,不知為什麼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三天後,皇帝給他送來一本精心繪製的畫冊,名曰——《男子合歡圖》。
樊落那張亦正亦邪的俊臉,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82 擒受之戰(六)
養了一兩天;聶不凡又活蹦亂跳了。朙皇幾乎懷疑他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因為在之後的試毒中,食用了這些殘毒的幾頭牲口無一例外全都在半柱香的時間內死亡。毒性之劇,令人膽寒。
而聶不凡卻能自行將這種劇毒排解;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為此,樊落特意取了他的血以供實驗,力求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與大臣商議過後;朙皇的心情頗為抑鬱。
回到寢宮已是深夜,宮女上前為他寬衣;太監在一旁小聲道:“皇上,韋侍書現在正睡在您的龍床上。”
“是嗎?”朙皇的語氣不冷不熱;換好便裝之後便邁步而入。越過紗帳,只見一個人影抱著枕頭睡得正香。他神色安詳;嘴角帶笑,完全看不出中過毒的樣子。